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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相望身体顿了顿！
“这整件事，从头到尾，你伤害的，都不是我，而是她！方才的道歉里，你竟对她，提都不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诚心？难道说，在你的内心里，你觉得对天天，从没负过？”乔小麦质问。
程相望却一握拳，有些愤怒。
不知是被揭穿的愤怒，还是冷漠的愤怒，望着乔小麦，便是冷言道，“没错，我道歉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宴会的事，另一小部分，是那天酒店受罚之后，我对你，起了远离和惧怕的心思，也绝不会再想怎么样！但对苏天天……有些事，在我概念里，你情我愿，谁也强迫不得，谈不上愧疚，更谈不上伤害……”
他话没说完，乔小麦就抬起手！
程相望忍不住一顿，下意识一躲！
但好在，乔小麦克制住了，握了握拳，在他面前，便是道，“果然，再惊艳的才华，也掩饰不了，你内心还是个渣……”
“对，我就是个渣，从出生，就是渣！就因母亲出身风尘，所以所有的人，都可以否定掉她的一切和付出，与她断绝关系，说她是那种女人，而她的孩子，也就成了那种渣，永远不成器的渣？
渣又如何！那又怎样？
即使没踏入门槛的权利，即使没有接受任何的援助，即使连母亲的葬礼，都得靠十几岁的我，在街上乞讨、甚至偷蒙拐骗，才能完成……但我比他望家名门的孩子，哪一个差？
我就是这样一个渣，没有底线，接受唾弃，令人鄙夷的活着！
可这又如何？
我又不是为你们这些人而活！
我为的人，只有一个，是我的母亲，她离开时，说一辈子的心愿，就是要我归望家，那么，就算付出一切，包括底线，我也觉得，没什么！”
程相望瞪眸，握拳，冷冷言，“所以，你厌恶也好，恶心也罢，觉得我卑劣、甚至渣也无所谓，只要，能让我的礼，顺利到达望家，那么，做什么，我都能接受！”
他一袭话，说的乔小麦一愣！
她有考虑过，程相望作为私生子的心酸、与无耐！
却不想，在这份心酸无耐下，还隐藏着……这么多苦楚，与坚强！
十几岁的孩子，要厚葬自己的母亲，没有人援助，没有人管问，甚至要靠乞讨、或者去拐骗的不当行为，才能完成……
那是怎样的人生？
她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莫名的，在程相望这袭愤怒的戾气中，她竟然，对他几分侧目，甚至觉得可怜，愤怒的情绪，也平和起来！
她明白，程相望说这番话，也有一些煽动的目的。
但是，她也懒得和他计较了，毕竟，她不太擅于揭人伤疤，于是道，“第一，我没打算嘲笑你，我说你渣，只是就事论事，和你的身世无关！第二，我更没多少兴趣，去了解你的身世，听你苦！程相望，从前的事，我可以和你一勾销，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下属，是助理，也是流年未来设计部的管理人员，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跟我说话，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