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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拿下来的话,回扣也应该有好几万吧?!
跟兄弟们在一起,总是最轻松快乐的时刻,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最内心想说的话,可以不顾形象脏话连篇!
这一天是我自来南郊仓库最开心的一天了!
当我问谢鹏跟邢敏的关系有没有进展?谢鹏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念一段网络段子
“女友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告别单身,要等多少年?我欲出家而去,又恐思念美女,空门不胜寒。起舞影为伴,寂寞在人间。追女孩,妄相思,夜难眠。不应有恨,何时才能把梦圆。男有高矮胖瘦,女有黑白美丑,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光棍不再有!”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最近发生在邢敏身上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现在忙着赚钱,心思都放到赚钱上面去了!你也别太着急!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拿不走,不属于你的,你即使拥有了,最终也不会长久。”
郝建说思美广告最近很忙,天天加班,抱怨工作太累。
我道:“这个社会,大家都活得挺累的!有什么办法呢?要买房子,要买车,要娶老婆!现在的妞现实得眼睛只看得到rmb!”
郝建笑笑道:“油用不起,路走不起,车开不起,病看不起,房买不起,墓死不起,菜吃不起,债还不起,状告不起,官惹不起,娃养不起,爱伤不起,良心对不起,跌倒的老人扶不起,我们竟然还活着了不起!”
谢鹏跟着叹道:“我活了二十多年,碰上50年一遇的旱灾,60年一遇的雪灾,100年一遇的洪涝,300年一遇的泥石流,500年一遇的地震,600年一遇的海啸,还有什么日食月食流星雨………迎着**上小学,踏着禽流感上初中,冒着甲流上高中,现在上大学了,又说2012世界未日!我们这辈子也算活得轰轰烈烈了!”
最后我们仨再次得出“大家活得真是个累”这个结论!
我们仨,郝建岁数最大,我居中,谢鹏最小,介于八零后与九零后之间。
郝建提议,我和谢鹏喊他老大,我们喊谢鹏老三,他和谢鹏喊我老二!
我骂郝建道:书友上传“mb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
次日是礼拜天,宿舍里比较安静,其他人都出去玩了。我正在仰靠在床头上读余秋雨
汪洋从门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着我道:“顾阳!不好了!”
我抬头,愣看着他道:“又怎么啦?”
“你下楼看看就知道了!”汪洋紧看着我道,表情分辨不出是激动还是惊慌
当我来到楼下,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知道汪洋这回是在捉弄我!因为我看见了夕儿
汪洋跟在我身后,小声道:“顾阳,你认识林总的姐姐?”
我没答他的话,回头劈汪洋一掌,沉声道:“等会我再收拾你!”
汪洋赶紧嬉笑着躲远了
我再回头看夕儿,摸了一下鼻子,朝她笑笑
夕儿也朝我呡唇一笑,她的笑显然是努力做出来的,她眼睛里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伤楚
见到夕儿,我真地好开心,心中激动,我强行压制着
我笑笑道:“你好,夕儿………”
我竟然用了“你好”二字,不是说打招呼不能用“你好”,但是“你好”这两字用在夕儿身上,真地很陌生!因为,曾经,我那么爱过她!准确地说,我还爱着她!
只是,因为曦儿,我不敢正视心中对夕儿的那份爱意。曦儿的爱像曦阳一样绚烂,张扬,热烈,而夕儿的爱一直都是那么恬静,温柔,但她们都一直存在于我顾阳的心空上!
毫无疑问,我已经爱上了曦儿,曦儿的爱在我心中挤占了曾经属于夕儿的空间,加之我觉得亏欠曦儿太多,我只觉得应该一心一意只爱曦儿一个人才对!
可是每次见到夕儿,我心中依然会陡然升起有一股难以描绘的情绪,不同于友情,不同于红颜知己。事实上,夕儿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见我礼貌地说“你好”,夕儿微微愣了一下,她也朝我微微一笑说:“你好,阳阳。”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她道,其实我想说的话是,看见你真好!
夕儿俯首,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脑后的发髻,似乎自从我在她25岁生日那天送了她那枚白玉簪子之后,她就一直都将一头黑亮的长发挽起来的,那只白玉簪子在秋阳下闪着白玉那种独特的光泽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她抬脸看我一眼,目光有些躲闪
我看着她道:“路过?去哪?”
“南郊养老院。”她看着我,轻轻一笑说。
我道:“去看你奶妈?”
“嗯。”她轻点头。
曦儿今天穿一袭黑色连身裙,发髻高挽,袒露出雪白颀长的美颈,还戴了双侧黑玛瑙耳链,立在秋阳下,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高贵而优雅,极富贵族气息
那些大周末还呆在仓库的男人们纷纷站在边上远远地看着夕儿,我注意到楼上的窗户边上也站了一些男人,目光都是投向夕儿的
他们都是单身汉,已婚人士周末都赶回家抱老婆和孩子去了。
这些仓库里的男人,个个都年轻气壮,有的是力气,除了白天干活,再无处发泄。因为仓库里没有一个值得yy的女人,食堂里倒是有两个做饭的阿姨,不过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突然这个男性世界里来了个如此高贵美丽的妙龄女子,他们如果不悄悄yy那就奇怪了!恐怕连我师父杜峰见了夕儿,都要忍不住侧目以视吧?
这时候一个胖墩墩的中老年男人从办公楼门口奔了出来,老远就朝夕儿热情地招呼道:“林总!您怎么不通知下我?我也好出来迎接你!抱歉抱歉!恕我有失远迎啊!呵呵呵”
这个满脸堆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苟同!
夕儿淡然一笑说:“没事。我只是顺便路过这里。”
“快请进!快请进!”苟同看着夕儿道,满脸挂着讨好的笑,欠身,伸出手臂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夕儿轻轻一笑说:“不必了。苟主管。我一会就走了。还有别的事要办。”
夕儿的态度很柔和,很有亲和力,却又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感,就像那荷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林氏姐妹身上都有这种气质,这大概是生在富贵人家与生俱来的一种高贵吧!
苟同还在向夕儿套近乎,他的身体半躬着,笑得满脸的肌肉似乎都不够用了。
“林总!上次我去玫瑰庄园拜访令尊大人,我们谈得非常投机呢!”苟同道。
夕儿礼貌地点点头,对苟同轻轻一笑。
苟同见我立在边上,回头很奇怪地看我一眼,然后沉声道:“还愣着干吗?去屋子里搬把椅子出来,再沏壶茶”
我犹疑了两秒钟,想想苟同说的也对,就转身要去为夕儿倒茶
“阳阳………”
夕儿在身后轻声叫住了我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看夕儿,又看看苟同,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苟同也有些疑惑地看着夕儿
夕儿对苟同笑笑说:“不麻烦了。我今天是来找顾阳的。”
苟同眨眨小眼睛看着夕儿道:“找顾阳?您认识这小子?”
“顾阳是我的好朋友。”夕儿轻声说。
苟同眨眼睛的频率更快了,一时愣不过神儿来
夕儿唇角的笑纹收敛了,直视着苟同说:“苟主管,请你多多关照顾阳。”
夕儿的话说得不重,但是自有一种潜台词暗含在话语中,暗含在她漂亮的似笑非笑的眼眸里
我想夕儿已经觉察出我在这仓库里的卑微地位了吧?
苟同愣过神来了,忙堆笑道:“当然,当然………林总的朋友,我一定关照,我一定关照………请林总放心!您回家代我向林董事长问好!呵呵呵”
夕儿不再看他,转脸笑看着我说:“顾阳,带我去下南郊养老院,我不知道路怎么走?”
还没等我开口,苟同讨好地笑看着夕儿,抢我话道:“不如我给你带路吧?林总,这一带我很熟悉的,从这里到养老院不过十五分钟车程”
“不劳烦您了。”夕儿转脸看着苟同轻笑说,“顾阳陪我去就行了。”
苟同不好再说什么,讪笑道:“也好,也好”
………
上了那曦儿的白色宝马5系,车子驶出了仓库大门,行驶在郊区的沙石路上,轻微有些颠簸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心中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坐在宝马车上,坐在夕儿身边,这种曾经熟悉的感觉似乎已经跌进记忆的长河里去了。连同夕儿身上那阵淡而持久的dior香水味儿
还是夕儿先开口了
她打了一向方向盘,转脸看着我,轻声说:“阳阳,你瘦了好多”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这说明我肌肉更紧绷更结实了。”
“也黑了好多。”夕儿轻声说。
我笑笑道:“肤色更健康了!”
夕儿沉默了,从前视镜里,我看见她眼中满含着心疼
一阵沉默之后,我还是开口问出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事儿
我道:“曦儿还好么?”
夕儿转脸看我,看了两秒钟后,转过脸去目视前方说:“曦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跟我爸又闹矛盾了。”
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皱眉盯着夕儿大声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心中压制着太多为什么了!
“阳阳。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曦儿不愿告诉我!她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她不想说的事儿,你再三逼问她,她也不会说的。”夕儿说,依然目视前方的路面
我沉默半响,接着问道:“肖德龙那盒录像带的事儿你知道么?”
夕儿转脸看我,点了点头
我道:“那事儿解决了么?”
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夕儿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绕过那片坑洼不平的路面
“没有。”她转脸看着我说。
我紧皱眉梢道:“你爸亲自出面还不摆不平那盒录像带的事儿?”
夕儿说:“我妹和我爸闹翻之后,我爸对那事儿就放手不管了。”
我道:“你爸怎么能放手不管呢?曦儿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丽人服饰是曦儿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你爸怎么能不管呢?”
“阳阳,你不了解我爸的脾气。”夕儿看了我一眼说,“我爸曾经说我的脾气像我妈,而我妹的脾气像他!我爸和我妹一旦闹起矛盾,谁也不肯首先降服谁的!”
我道:“那怎么办?曦儿怎么办?她只身一个人是斗不过肖德龙的!”
“其实我爸之前已经把其它电视台都摆平了,就差市电视台了。市电视台台长是我爸的朋友,只是程灵素执意要帮肖德龙播放那盒录像带!程灵素的父亲是程副市长!而且肖德龙把录像带交给程灵素,希望在她主持的新闻节目上播放!市电视台台长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夕儿看着我说。
我不解道:“程灵素?她为什么要帮肖德龙?”
夕儿说:“很可能就是因为她曾经跟我妹之间的过节”
“曦儿跟程灵素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我紧看着夕儿道。
夕儿说:“这个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跟你讲吧!”
我道:“夕儿,你好像跟程灵素关系不错,你可以打电话给程灵素让她帮忙呀!”
“我昨天给黛茜打过电话了,可黛茜说一码归一码,如果是其它事情她一定帮我,但这事儿她很难做!她说做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她有义务将真相告知广大市民!她只答应我暂时不播出那段录像带,会考虑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夕儿说。
我怒道:“好一个新闻工作者!她在用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你!”
夕儿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再联络黛茜的。”
“曦儿以前说得没错!程灵素果然没那么简单!”我冷声道,转脸目视着前方的路面
俩人再次陷入无语
沉默半响后,我才叹声道:“真是造物弄人!我和曦儿怎么会搞成如今这个样子!来仓库后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夕儿安慰说:“阳阳,虽然曦儿不愿告诉我她的真实想法,可是我感觉她依然深爱着你,她在爸面前始终都维护着你!我爸不让曦儿再跟你在一起!”
我睁开眼睛看着夕儿,大声道:“为什么?”
夕儿说:“我爸相信了程灵素的一面之词,认为你出卖了丽人服饰。而且,而且………”
“什么?”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夕儿道。
夕儿说:“而且程灵素发了两组照片给我爸,一组是你和曦儿在巴黎和h市的亲密照,一组是你跟一个陌生女子的亲密照!都是她**的!”
“什么?!”我暴跳起来。
我现在终于相信了曦儿对程灵素的评价了,那次在从h市回来的路上,曦儿说程灵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原来在巴黎,在h市撞见程灵素,并非偶然!现在想来,的确是我太大意了!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在巴黎同一家酒店撞见她就算了!在h市又在同一家酒店撞见她!
我紧看着夕儿道:“程灵素到底想做什么?”
夕儿打了一下方向盘,转脸看着我,摇摇头说:“这个问题是我们大家的困惑。曦儿一直想弄明白其中的究竟。曦儿说她一直在跟肖德龙交涉,准备跟肖德龙达成和解,可是事态进展似乎并不理想”
我收回目光,自语似地道:“可怜的曦儿!她现在要孤军奋战了!”
“我妹已经搬出玫瑰庄园了,”夕儿对我说,“她搬回西西里庄园后,我都很难见她一面,我很想帮助她,可她不肯见我,最近她好像对我也很排斥!我昨晚打通了她的电话,她说肖德龙给她的期限已经到了最后一天,礼拜一晚上她要跟肖德龙正面接触!”
“肖德龙到底要什么?!”我紧看着夕儿道。
夕儿摇头,看着我说:“我问过曦儿,曦儿不肯说。她只告诉我,如果礼拜一晚上谈不成,那盒录像一定会出现在礼拜二市电视台的‘新闻调查’栏目里播出!”
“不行!曦儿斗不过他们的!我要去帮曦儿!”我道,伸手一拳砸在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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