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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人证、物证都有,任我巧舌如簧,我也无法还自己一个清白之身啊!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公司里所有**事都痛恨变态狂的时候,李红艳跟我来了这么一出!
这一出真够毒的!
先不说这一出是不是李红艳谋划的,只从他们选择这个时机报复我的用意就明白了,他们非得置我于死地!
等我回到西郊自己的住处时,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之下了。
夜幕降临了。
我推开房间的门,将自己放倒在床上,除了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整理了一遍,没用的都扔了,电脑送去修理了,那些必须带走的东西,我都装进那只黑色大皮箱里了。
今天是房东限定搬离的最后期限。新住处我已经找到,也已经交了押金,我准备晚上就搬家
我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将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找了根尼龙绳捆了起来,一会叫辆出租车,一次性拉过去就完事了。
整理完毕,我拿起橱柜里以前喝剩下的两瓶易拉罐啤酒,出门,上了五楼顶层。
暮色深了,有丝丝夏夜的轻风。
我懒得垫东西,直接一**坐在了水泥地面上,白天被烈日炙烤的地面,温度没那么高了,坐上去暖暖的,很舒服。
我掏出一支中南海点上了,用力吸了两口。然后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大的,突然感觉有些迷惘
如果我不在丽人服饰,我该去哪呢?离开滨海市回家老家锄地种田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家里盖一栋楼房,然后娶一个邻村的朴素姑娘为妻,然后生一堆孩子,然后颐养天年吗?
田园生活,似乎也不错,只是,只是我就这样放弃吗?我真地可以这样放弃吗?
老妈种菜卖菜供我读了四年大学,她就是希望我走出那个小镇,终有一天会在外面的大世界里出人投地,我怎么能再重返老家呢?
即使我不怕遭人非议,即使老妈也没意见,我自己会甘心吗?我有比那些城里人差吗?差在哪里呢?我有比他们差吗?
是的!我不甘心!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失败了不可怕,可怕是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可怕的是丧失男人应有的斗志!
我明天就去人才市场,我就不信我顾阳会一直运气那么差劲,我就不信这世上到处都是傅德志、孙红兵这种小人当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的才能总有一天会被人赏识的!夕儿说了,是金子总有一天会光芒万丈的!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唱歌手刘欢那首《从头再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唱了一截,我猛灌一口啤酒,然后继续唱,更大声地唱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林曦儿的手机号码………
我眉梢拧了起来,她给我打电话干吗?又来找我麻烦?
老子已经够烦的了!
我直接按掉电话,抬手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林曦儿!我又直接按掉,她第三次打了过来,我才气势汹汹地接了
我冲手机那头喊道:“如果你打电话是为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儿,如果你打电话就是想找我麻烦,那请你别骚扰我!我现在需要安静!安静!”
“难道你没话对我说么?难道你不想私下里给我解释么?”妖女在手机那头道,声音十分温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冲手机那头冷声道,“我解释得越多,在你们看来,都是在极力掩饰!”
“我们?”妖女在手机那头道,“请问顾先生,你所说的我们具体是指谁?”
“你没必要咬文嚼字,”我冷声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如果多说无益,我宁愿保持缄默!”
你和杨万里、傅德志他们都是一路人!我说的“你们”,就是指你们一路人!
“沉默能解决问题么?”妖女道。
“总比越描越黑好!”我针锋相对道。
“你不想跟我谈谈么?”妖女在手机那头说。
“谈什么?谈我怎么吃李红艳豆腐的吗?谈我怎么在储物室趁没有灯光浑水摸奶吗?”我道,一想起那事儿,我的火气就忍不住呼呼呼地往上窜
“喂!顾阳!你搞清楚,我这是给你机会!”妖女在手机那头道。
总感觉她现在的语气有些委屈求全,完全没有下午在会议室里那种冷面佳人的凛冽气度了。
我吁了一口气,缓和一下口气道:“我现在有口难辩,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你尝过吗?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当然洗不清了。黄河水本来就是浑浊的,你跳进长江或许还可以洗清白呢!”妖女在手机那头说,她竟然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我沉声道:“喂!你在幸灾乐祸吗?我被人陷害了,你很满意吗?你不是一直说要把我踢出公司吗?现在你满意吧?我现在很忙,我挂电话了!”
“别妖女在手机那头说,“顾阳!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有点同情心好吧?”
“白来一趟?”我愣了一下道,“什么白来一趟?”
“我就在你楼下。”她说。
“你在我楼下?”我道,“妖女!你别欺人太甚!我今天本来就够火的了!你还想耍我是不是?!”
“我真在你楼下!”她在手机那头说,“不信你从窗户往下看看”
我又愣了一下,起身,走到楼边,向楼下看去,果然看见了妖女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看见了么?”她在手机那头说。
“有何贵干?”我道。
“你下来说话好么?”她说。
“不下去!”我道,“要说你就上来。”
“那好,你在哪个房间?我上来找你。”妖女在手机那头说,法拉利的门被推开了,一身职业套装裙的她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我摸着鼻子,看了她几秒钟,才道:“在天台。”
“楼顶?”她说,同时抬头仰望,“我看见你了!”
我没再说话,直接摁掉了电话。继续坐下喝酒,既然决定离开丽人服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管她娘的是谁?跟我有关系么?
过了好一会儿,通往顶层的楼道内响起了高跟鞋的声响,很快林曦儿就出现在顶层门口
“嗨!”她呡唇朝我一笑说,“顾阳,你不会想不开吧?”
我扭头看她,冷声道:“你才想不开呢!世界如此美好,你觉得我会跳楼么?”
“那就好,”她看着我,笑笑说,“那我就放心进来了,否则你待会从这里跳下去,我无法洗脱谋杀你的罪名呢!”
“胡说什么呢,”我沉声道,“我在这里喝酒看星星,跟自杀有什么关系?”
“不错嘛!挺浪漫的!”她看着我哧哧笑着说。
我将喝空了的一只易拉罐瓶子,扬手扔了出去,那易拉罐飞了出去,划了个抛物线,“哐当”一声跌在顶层地面上,“叮叮当当”地又滚出了一段距离
“人生苦短,必须浪漫。”我冷声道。
她迈着风情的步子,向我走过来,看着我笑说:“好吧!今夜我陪你浪漫!我是特意上门来慰问你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白色塑料袋。
我扭头看她,冷声道:“你下午还歇斯底里地叫我滚,现在又上门慰问,你不觉得矛盾么?”
“没有呀,”她笑看着我说,“下午我也只能那么说好吧?在当时的情况下,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呢?而且你那样侮辱丽人服饰,我如果不发威,下属们会怎么看我呢?”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现在不想听她说这些,我转脸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沉默着没有言语
林曦儿扬扬手中的塑料说:“看!我可是有备而来的!知道袋子里是什么么?”
“不想知道。”我看她一眼,冷声道。
“那我告诉你吧,”她也不生气,始终一张笑脸,“这袋子里有两只高脚玻璃杯,还有一瓶82年拉菲红葡萄酒。今夜我陪你喝掉它!”
说着她搁下手中的塑料袋,在我身边不请自坐。
我挤兑她说:“地上脏,大小姐,怎么能让你这么尊贵之躯直接坐在水泥地面上呢!”
她笑:“那把你的t恤衫脱下来为我铺上呗!”
“撤!想得美!”我道。
她哼声说:“算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真是一个乡下佬!”
“喂!”我转脸盯着她道,“你再骂我是乡下佬,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她哼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是叫我妖女么?我就不能叫你乡下佬?臭乡下佬!”说着她咯咯咯地直笑
我摸着鼻子,气得没说话
她从袋子里拿出那瓶82年拉菲,将两只杯子搁在我们面前的水泥地面上
“绅士,”她抬眼看我说,“能帮我把酒瓶塞拔掉么?”
我看她一眼道:“82年拉菲,我可不敢喝呢!指不定又要跟我aa制呢!我一个乡下佬,哪喝得起82年拉菲!”
“哼!好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小男人!”她瞟我一眼说,“我自己拔还不行么?”
说着她拉开架势,一手捉住瓶颈,一手捏住瓶塞,用力拔了起来
可她没***,换了一只手再拔,依然没***,她有些无助地抬脸看着我。
“你当是拔萝卜呢!给我!”
我盯了她一眼道,向她伸出手去
她嘿嘿笑着,将酒瓶递到我手上,笑嘻嘻说:“萝卜可比这好拔多了。”
我将瓶塞拔掉,再将酒瓶递还给她
她抓住酒瓶,在两只高脚玻璃杯里倒上酒,搁下酒瓶,将两杯酒端起来,一杯递到我面前。
“来吧!壮士!端上你的酒!”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转脸看着她,没有马上接酒杯,而是摸着鼻子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想请问你,林大小姐,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笑看着我说:“还能是什么呢?当然是陪你喝酒赏月咯。”
我道:“晕!你当今天是八月十五啊!”
“你先拿着酒,”她朝我眨眨眼睛说,“放心好啦!这次不是aa制,上次你在东方红的所有消费,也不是aa制,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
“你那是开玩笑么?”我盯着她道,“你那分明是拿我们穷人作乐!”
“壮士!”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言重啦!先拿上酒啦!我手都端累了,小女子这么细心服侍你,你忍心拒绝么?”
我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接过酒杯,没好气道:“你敢不敢再肉麻一点哈?”
两只高脚玻璃杯在半空中一碰,清脆地一响
“壮士,”她看着我说,“今天小女子来此,就是为陪你喝酒看星星的!来!为这满天星斗干杯!”
她举杯饮掉。我也只好举杯,一口饮掉。
我搁下酒杯,仰望星空,叹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喝了这顿践行酒,我好重新出发!”
林曦儿倒酒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我,迟疑了两秒,低声说:“你真地要离开公司?”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我回头看她说。
“有呀!怎么会没有呢?”她眨了一下眼睛说,“干吗要离开公司?没人让你走啊?”
“是没人让我走,”我挤兑她道,“是有人叫我滚!”
“顾阳,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她看着我说,“我下午在会议室说的是气话,你就不能理解下我么?在当时的情况下,我除了那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没那么小气,”我看着她道,“我知道我必须要走了,我主动辞职行吧?明天我就把辞职函交上去!”
林曦儿愣了一下,看着我说:“你为什么非得离开呢?………我根本没想过会让你离开公司的!………”
“因为我不得不离开,”我道,“林小姐,你不会以为我脸皮厚到可以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吧?”
“可你不是说,你是被人陷害的么?”她看着我说。
我也看着她说:“可我还能解释得清楚么?”
“是真相总会大白,水落总会石出的。”她看着我说。
“真相会被流言冲走的。”我道,扭头眺望着远处
“顾阳,”林曦儿认真地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没必要离开公司,虽然现在无法还你清白,但是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离开公司!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好么?”
我扭头看她,愣了两秒钟,这妖女今天真是发神经了,不正常了,突然变得我不认识了。她这番话说得我不感动都不行了!
见我愣看着她不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酒杯,笑笑说:“来!喝酒!我知道你今天不好过,今夜我陪你,一醉方休!”
我端起酒杯,用力跟她一碰。俩人都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顾阳,”她抓过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见她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我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当时我坐在巴士车上,你开着法拉利跑车呼啸而过,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富二代,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当然了,我也知道,当时你也把我当成流氓了!”
她“嘿嘿”一笑说:“谁让你敢冲我打那个手势的?还有,谁让你在电梯里非礼我的?”
“打住!”我盯她一眼道,“当时是电梯故障好不好?根本不是我故意的!”
“我知道,”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我知道那是电梯故障,但那时我就想教训你,因为本小姐当时心情非常不好,在路上被交警开了罚单,而且之前对你也没好印象,所以趁机发泄了一下私愤!你不过只是一只替罪羔羊!”
“你!太不可理喻了!”我怒道。
“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她笑说。
“你知不知道,大小姐,你那一脚,让我连续痛苦了三天三夜啊!”我怒视着她道。
“活该!”她看着我,扑哧一笑说,“你不知道吧?我学过女子自卫术的!”
“看出来了!像你这么凶残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在阿富汗恐怖组织基地接受过残酷训练的!”我挤兑她道。
还自卫术呢!我看你学过自慰术吧!
林曦儿双腿屈曲坐在水泥地面上,双手抱手,目光眺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夜风撩起她的发际,微微飞舞
“顾阳,你知道吗?”她看着我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我代理男友么?”
“当然知道了,”我盯着她说,“因为我好欺负嘛!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属,你可以牵着我鼻子走!你知道我渴望一份好工作,所以藉此控制我,对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林曦儿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摆了摆说:“你完全说错了!”
“那是因为什么?”我道,“总不会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吧!”
“臭美吧你!滨海市比你帅的男人一大把呢!”她看着我笑着说。
“那是因为什么?”我看着她道。
“很简单,”她看着我说,“因为我信任你!”
“得了吧!”我瞟她一眼说,“还信任我呢!口口声声说我是非礼你!就拿在redhouse酒吧门口发生的事儿来说吧,当时我冒险救了你,还亲自把你送回家,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恩将仇报,反诬陷我趁你醉酒之际非礼你!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呢!”
“难道不是非礼么?”她看着我说,“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且,你就躺在本小姐被窝里”说着她将屈曲的一条腿伸直了,看着自己的鞋尖
“我敢发誓,那晚我一根指头没碰你!”我看着她,大声抗议道,“很可能是你自己喝多了,浑身燥热难耐,然后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还好意思说我!”
“我知道,”她抬起面颊,飞快地看我一眼说,“我以前就有那毛病,喝多的时候,自己把自己脱了………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当时干吗一口咬定是我干的!还扣押我的身份证,强迫我做你代理男友?!”我瞪着她道,“要不因为你,我和肖德龙怎么可能认识?如果不认识他,我怎么可能”
如果不认识肖德龙,也就不会有后来一些列的麻烦了。
她嘿嘿一笑说:“当时我是想很要一个代理男友,有了他,可以减少本小姐很多不必要的纠缠”
“所以又是我撞在你枪口上了对不对?”我没好气地道。
“没错,孺子可教也。”她呡唇一笑说。
“真有你的!林大小姐。”我道。
“其实,我知道是你从那俩个色狼手中救了我,我也知道是你开车送我回家的,我是故意装糊涂而已。”她看着我,嘿嘿一笑说。
“喂!”我瞪着她道,“你太过分了!你还真是个………妖女!………”
林曦儿笑看着我,哼声说:“今晚给你个特权,看在你心里不好过的份上,你叫我妖女,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我并不领情,我道:“你还知道什么?妖女!”
林曦儿得意地一笑说:“我知道的多了,我知道那次在海云间,也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真被肖德龙那个混蛋给”说着她拉下脸,目光恨恨地瞄着远方
她越说我越火,我冲她嚷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每次还要故意找我麻烦?妖女!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啊?”
“你是蛮好欺负的,嘿嘿,”她转脸看着我笑说,“不过,那段时间我心情很低落,所以你运气差了些。还有,我必须要变被动为主动,我才能控制你,让你老老实实地听本小姐的话!”
“你内心好阴暗啊!你有严重的**倾向!”我看着她,语气幽幽地说道。
她哧哧一笑说:“如果本小姐有严重的**倾向,那你一定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啊!哈哈哈”
“喂!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我怒道。
她笑看着我说:“为什么不?一想起你忍辱负重的可怜样儿,我就老想笑!哈哈”
我看着她道,“你不是说你知道所有的事儿么?”
她想都没想,就说:“是呀,怎么啦?”
我道:“那么说,被肖德龙下**那次,我们在你家楼下的电梯里热吻的事儿,你也记得啰?”一想到这里,我心中还是暗自得意了一把。
她愣了一下,旋即转过脸去,低声说:“这个………不记得了………”
看她表情,她一定记得。我继续笑道:“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呢?貌似那天夜里,某女表现得非常主动哟!”
“不许再提了!”她转脸,飞快地瞟我一眼,旋即又把脸转过去了。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该轮到我大笑了。
笑毕,我看住她道:“其实,我们都被肖德龙迷过一次,所以是彼此彼此了。你被迷的那次,是你主动拱进我怀里的,我被迷的那次,是我主动将你扑倒在车头上的”
“喂!”她转脸瞪着我,细眉蹙了起来,“你还提!信不信我拿酒瓶子砸你!”
看吧!又现原形了!野蛮女或许能装一时的淑女,但她永远都不会是淑女!
“砸吧!”我挑衅地看着她说,“实不相瞒,本人自幼习武,铁头功、铁布衫、黑沙掌都有练过,头开酒瓶不过是小菜一碟!”
还有少林挤奶手呢,我没说而已。
她愠怒地盯着我说:“实不相瞒,本小姐也是自幼习武,十数年只练佛山无影脚!你小心点儿!”
“你敢!我家可是三代单纯,我要是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就要借你的腹人工受精代孕!”我恶狠狠道。
“你讨厌!”她又气又好笑地瞪我一眼说。
我们坐在楼顶上,一边喝酒,一边斗嘴皮子。
那瓶82年拉菲喝到大概一半时,林曦儿看着我说:“顾阳,要不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将目光从夜空中收回来,转脸看着她道:“什么意思?”
“我不想让你离开丽人服饰,但目前的情况对你很不利,我相信你不会非礼李红艳,但是他们的口径都很一致,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个时候你在公司上班,我怕你受不了别人对你的议论!”林曦儿看着我说,表情竟然十分真诚。
我道:“你就那么希望我留下来?”
林曦儿看着我,认真地点点头。
“是不想失去我这个逆来顺受的代理男友是吧?”我挤兑她道。
“才不是,”她看着我说,“我觉得你是个有才能的人,我相信你会为丽人服饰做出突出贡献,而且,我也相信你的人品。如果你是他们所怀疑的那个变态狂的话,如果你要非礼李红艳的话,你肯定早就对我下手了对不对?你有那么多次机会的”
我看着她,突然很想笑,我摸着鼻子,笑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比李红艳漂亮多了对吧?如果我是大色狼的话,一定会先非礼你的对吧?”
林曦儿有些扭捏地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你不觉得我比李红艳要漂亮多了么?”
我笑而不语
她又说:“留下来行么?看在我亲自登门请求的份上!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去留,你该知道,我是头一回去恳求一个员工留下来”
她说到这里,转脸看着别处,补充说:“因为我相信你是个难得的人才!”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笑看着她说,“我倒可以考虑留下来。”
她转脸看我说:“什么条件?”
“如果你可以把‘代理男友’的‘代理’二字去掉。”我看着她坏笑道,“我倒可以考虑留下来!”
“讨厌你!”她蹙起细眉,嗔怒地看着我,扬手打我了一下。
我夸张地惨叫一声道:“打是亲,骂是爱,你今天打了我,也骂了我,看来,你对我是又亲又爱呀!这就是亲爱的吧?!哈哈哈”
“臭美吧你!”她嗔怒地看着我说,“我是丽人服饰的总经理,所以我像曹操一样渴慕人才,‘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我笑看着她道:“前两句可不是曹操写的,他是抄袭的《诗经》,那两句是表达女子对心仪男子的思念之情的。你不会是借《短歌行》来表达《诗经》里的意思吧?你喜欢我就直接说好了嘛!我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你!哈哈哈”
“喂!说完了没?”她用力白我一眼说,“谁喜欢你呀!滨海市的帅哥多了去了!你能排上号么?”
我笑道:“滨海的帅哥是很多,但有才华的帅哥不是很多,有才华又用情专一的帅哥那就只剩下我了!”
“没看出来呀,顾阳,”她觑着我说,“原来你还是个自恋狂患者!”
“自恋与自信在某种程度上意思是相同的,就像固执,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执着的意思!”我笑道。
“油嘴滑舌,你一定骗了不少女孩子吧!”林曦儿看着我说。
“你说呢?”我道。
“我猜肯定是的。”她说。
“那你就错了,”我叹声道,“其实,长这么大,我还只谈过一次恋爱。”
“是么?谁信呢?”她不以为然地说。
“我信呀!”我笑道。
“那你女朋友呢?”她说。
“做别人老婆去了。”我说。
“真惨!”她说。
“你还不是一样!”我说。
“什么意思你?”她说。
我说:“不瞒你说,我们俩差不多是同时失恋的。你在redhouse醉酒的那天,应该是你和男友分手的日子,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法国男友叫lucas(卢卡斯)。而那天也正好是我前女友向我发出结婚庆典邀请函的日子,因为她第二天就要嫁给别人了!”
林曦儿双手抱着膝盖,望着远处城市璀璨的灯光,目光有些失神
我笑笑道:“所以我头一天上班正好撞在你的枪口上了,那天你的脾气无疑特别坏,在街上跟交警吵架,还冲我一巴士的人打**you的手势,在电梯里踢我裆,在公司打印室冲我河东狮吼,后来我之所以原谅了你,也是出于这层考虑!”
“你忘记她没?”她蓦地转脸看我,小声问。
我把目光投出去,想了想,然后幽幽地说道:“怎么说呢?爱上一个人很简单,遇到了,就爱上了,而要忘记一个人很难,尤其是在那个人已经走进你心里去了之后怎么说呢?要说完全忘记,那是不可能的,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做到。有时候,就像这红葡萄酒,在记忆里会发酵,它们会变得愈发浓醇。我的意思是说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个人很难。”
我说这话时,她一直注视着我,我说完,她点了点头
我道:“那你呢?你忘记他了吗?”
“跟你一样。”她笑了笑说。
我道:“不行。你这是个狡猾的回答。”
她依然没回答,只是痴神地念叨了一句:“思念,就是酒,你明知道它不能解忧,可在你忧伤的时候,你依然会去喝。”
我想起了那晚她在redhouse买醉时,口中依然念念不忘卢卡斯的名字,我就知道她还没能把曾经的恋人从心底完全放下来。
我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去爱别的男人,不是都在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恋情。”
“顾阳,我问你,”她转脸注视我说,“如果你的心里,还被曾经那个人塞得满满的,又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走得进来呢?”
我摸了一下鼻子道:“也是。要重新开始一段恋情,至少要先把自己的心清空了。就像喝茶一样,你要喝到新泡的茶,你只先倒掉杯子里原有的隔夜茶。”
林曦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顾阳,你很善于分析问题。”
“可不一定善于解决问题。”我道。
她蓦地转脸看我说:“按你刚才的意思,你已经爱上别的女人了?”
我想起了夕儿,她的笑脸和倩影浮现在夜空里,被繁星点缀着,被月光烘托着,宛如一位白衣仙子
我笑笑道:“这是个秘密!”
“是谁?是企划部那个小姑娘么?”她抬眼定定地看着我说。
“你是说邢敏?”我道,“不是她,你也说了,她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那是谁?”她再次问我,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躲开她的目光,摸着鼻子,讪笑道:“这个………你就别问了吧!………”
“是我认识的人么?”她注视着我说。
我摇摇头。我不能告诉她,我能告诉她么?如果我告诉她,我爱上的女孩就是她姐姐林夕儿,她会怎么想呢?她会作出什么反应呢?还是先不说的好吧?
林曦儿撤了一声,撅嘴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爱上别人了呢?我说笑不行吗?”我摸着鼻子,一连讪笑道,“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紧接着我们的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跟前面比起来,林曦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还一脸不悦地连连跟我碰杯。
我起初还以为是她听说我爱上别人了,有点难过,但听到她后面一番话,我明白了,她难过没错,但不是为我爱上别人,而是因为她的前任男友卢卡斯。
“顾阳,我想飞趟巴黎。”她蓦地转脸看着我说。
“你要出国?”我愣看着她说。
她呡唇淡淡一笑,点头说:“我想把以前的感情做个了断,我和卢卡斯的爱情开始于巴黎,如果要终止,那就让它也终止在巴黎吧!”
我看着她道:“你决定了?”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动身?”我道。
“明天。”她说。
“明天?这么急?你订机票了吗?”我愣看着她说。
她点点头说:“订了。你陪我去怎么样?”
“我?”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说,“我陪你出国?”
“反正我最近放你假,与其无聊,不如陪我出国散散心。”她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摸着鼻子,一时没回过神来,犹疑着没说话
“你不愿意陪我去么?”她紧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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