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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渊国去。
然后牧骊歌一听,却十足遗憾地摇头,道:“非孤不愿,而是怒侯来迟一步了,我们亦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这件事情想必怒早便得到了消失,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出下一句:“那么在她在失踪之前,她去了哪里,最后又跟谁在一起?”
他五官轮廓明朗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像,那总是荡漾着一抹另人眩目迷的笑意的红唇,此刻却抿紧,道出一种认真而凌厉的感觉。
牧骊歌眸露困惑,亦着怒此刻的态度,亦为着即将接下来该如何回应才是。
他沉吟片刻,才避轻就重道:“她是跟东皇国的嫉殿一道离开的,至于他们去哪儿,要做些什么,这种私密的事情就请怒侯恕孤不知道了。”
怒那双笑时如晴空朗月的眸子,沉时却如炼狱血海般幽暗渗人,他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深沉、压迫十足的感觉。
所以牧骊歌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能够在他的面前做到稳重而不失体态地回答。
他们之间的谈话停滞了一会儿之后,怒才打破沉默,他深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肩,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眸子泛着辨不清的幽光,他道:“既然人丢了,那么那块令牌呢?”
牧骊歌见他想要那块令牌,但他却心中有想法,便笑得一脸和善道:“至于令牌的事情,孤觉得还是亲自走一趟给还景帝会更有诚意,况且孤也想知道,这有人胆敢冒认朝渊国御使一事究竟是真还是假的。”
“难道岳帝想利用这一件事情,替自己的妹妹在朝渊国后宫谋一个好立身的位置?”怒不羁放荡地屈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懒懒地搭在其上,他望着牧骊歌偏头弯眸一笑,眉长入鬓,嘴角的弧度却是意味不明。
牧骊歌虽然是一只懂得伪装的狡猾狐狸,但面对一头笑着的恶狼之时,亦难勉会有一种遇到天敌的心慌,他端起一旁的茶杯,掩饰性地轻抿一口,躲开怒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灼热视线:“怒侯此言差矣,孤想自己还是有资格知道一下事情的缘由的,毕竟那名叫玄婴姑娘的‘御使大人’,可是跟孤之间渊源不浅。”
“呵~”怒一听,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无聊地笑了一声,便站了起来,他抖擞着清风,撑了一个懒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道出发去燕京吧。”
“一起?”牧骊歌闻言,险些摔掉手中的茶杯。
“对啊,我正好也要送一位公主去朝渊国,既然咱们目的地是一样的,又何必硬分成两队出发,不如就我们就一起吧。”
什么叫硬分成,这明明就是硬凑成好不好?!
牧骊歌嘴角一僵,很想直接拒绝,十足用力地给他否决掉这个简单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提议。
但有时候人可悲就可悲在,有勇力怒,却没有勇气发,在看到怒那不容置喙、略带危险笑意的表情时,牧骊歌除非想尝试一下被鬼蜮国的怒侯腰斩碎尸,否则他根本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于是历史以来,鬼蜮国跟瑛皇国结伴同行上朝渊国联姻一事,便这样“友好”(苦逼)而“偷快”(痛不欲生)地决定了。
藏在暗处看到这一切真实现况的虞子婴,默默地给牧骊歌点了一支蜡。
其实两国能够一同去朝渊国,这一件事情虞子婴是喜闻乐见的。
她想起了之前在西街那不经意的一眼,没有任何人察觉到,除了她。
在高处、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于空中仿佛悬立着一抹虚芜浩渺而慵懒入骨的身影,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于靛蓝的晴空中划出一道优雅而静水深流的弧线。
黑色的发映着一双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七窍玲珑,距离甚远,那模糊轮廓五官虽不遍,但那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似雪冰凉的触感。
明明看不清他的长相,然而他那一双淡而无色的双唇却意外清晰,它带着一抹疲软而清冷的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蛰伏的可怕……似乎正在慢慢复苏……
惰!
虽然仅一眼,下一秒那道身影便在她眼前消失无踪了,但虞子婴却有一种笃定的本能认出了他。
他的出现,就像是在预告一件不可估量的阴谋又在暗处蠢蠢欲动。
虞子婴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在瑛皇国还是闺虞国……或者是朝渊国,但她却知道,他不是一个会随便现身的人。
比起三年前尤能强撑的他,如今的他身上萦绕在四周的气数淡得几乎难以看清,每个人的命数都有时限,这说明他或许也快支撑不了多久了……
常闻狗急了会跳墙,像他这种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折手段牺牲一切的人,眼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也很难测算得到。
但不得不说,他的这种为了活下去与人争与天道争的拗劲跟她有些相似,所以她以已身度人人,若她命不久矣,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呢?
------题外话------
卡文了啊啊啊——纠结啊——又到了这种令人想吐血的时期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