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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现在要怎么做?”纪无雨问。
温默说:“我之前让你们准备好的桶呢?”
“已经准备好了。”纪无雨指着里面的屋子说。
里面的屋子就是聂禅所在的屋子。
聂禅现在身上还插满了银针,像一只刺猬一样,站在屋子里,一动也不能动。
温默走进屋仔细地看,虫子没有蔓延开来,不过血液之中,虫子的密度却是很大。
“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陆天材拿着扇子扇风,悠闲的很。
纪无雨也跟着点头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温默点头,说:“待会儿要做的就是给聂道友换血,换血的过程会很痛苦,必须要保证在这个过程中,不能让他随意的动弹,不然很容易造成能量暴动。”
“没问题。”几人异口同声的说。
陆天材的眼里闪过幸灾乐祸,带着一股看好戏的意味。
燕高晨更别说了,端着剑双臂环抱着,在一旁,也不说帮忙,就直直的看着像刺猬一样的聂禅。
聂禅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但是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温默放水将木桶清洗干净,才将一滴精血放出来。
精血浮在空中,其中饱含着灵力,味道腥臭。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纪无雨疑惑地问。
陆天材解释到,“这应该是经过提炼的精血,其中蕴含的精华比一般的精血还要好,就是味道有些不好。”
张辉听了,疑惑出声,“陆师兄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陆师兄吃过?”
陆天材眯了眯眼,“等你们俩人升了之后,就知道了。”
“这精血虽然难喝,但是效果却是不错的。”燕高晨说。
他对这精血的味道倒是没什么大的感觉,反正就那么一滴,一口下去就是了。
他对温默竟然炼制出这么多精血精华有些诧异。
他们当初那么一滴,听说就炼制了很久,工序十分麻烦。
可是看温默这精血精华,其中颜色气味都没什么差别。
纪无雨听到之后会喝这个味道极其难闻的精血精华,心中顿时难以忍受。
“陆师兄,燕师兄,你们是开玩笑的吧?”
陆天材眼睛一直看着聂禅的方向,摇摆着扇子,说:“我们骗你做什么?”
纪无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默就开口说:“你们别在那里说话了,有空的就来帮我。”
纪无雨连忙点头。
精血的味道实在是难闻,纪无雨封闭了嗅觉,才敢靠过来。
陆天材眯着眼,靠在门上,并不进来。
燕高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干脆离开,寻了一个位置上打坐。
温默见挨挨挤挤的三个人在里面,说:“只留下一个人来帮忙,就是你们其余的人就先出去。”
陈君看了看浑身是银针的聂禅,“温道友,你只留一个人够吗?”
温默抬手取下聂禅身上的银针,手的速度极快,其余的人几乎看不到她的手。
只见她说:“一个人足够了,我只需要有人帮我把他脱光光放进桶里面罢了。”
“脱光?!”纪无雨惊呼,下意识地去看聂禅的脸。
果然看见聂禅满脸胀红,眼睛不住地转动。
温默点了点头,“他就得放血,自然得要脱光,不然怎么放呢?”
纪无雨便对着陈君张辉两人说:“你们两个人出去吧,我来帮忙就好了。”
陈君张辉两人可不敢看聂禅的赤身果体,连连点头快步出去了。
纪无雨悄悄的看了一眼聂禅,有些好奇,照聂师兄的性子,应该早就要跳起来才对,就算是现在动不了,也应该会大骂。
可是怎么都过了一会儿了,还没有说话呢?
他哪儿知道,温默虽然把银针取了大半,但是还有一些关键的银针没有取,这些留下来的银针,被温默一动,就让他完全僵住了。
“先在他身上划一条口子出来。”温默说。
“好!”纪无雨连忙应到。
温默嘱咐到,“待会儿你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惊慌,按照我的吩咐来!”
纪无雨连连点头,拿一把剑,在身上划了一道,“这样大小够了吗?”
温默将血合着一些灵药放进木桶里,血液滴入其中,却没有散开,反而是一小团飘在水里,一上一下的。
她让纪无雨把聂禅搬过来,把他的手放入桶里面。
在聂禅的伤口进水之后,在纪无雨的眼皮子底下,一串红色的血液,从聂禅的身体之中涌了出来,伴随着出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子。
“这么多血没了,聂师兄对身体会不会出问题啊?”纪无雨担心地问。
温默摇头,说:“你仔细看这些血液,这已经全部被虫子寄生了,就算不放出来,在他体内也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的糟糕。”
纪无雨觉得也是,这么多虫子在血液里,放出来反而要好一些。
这么想着,他就更加尽心尽力的帮温默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木桶。
聂禅身体里涌出来的红色小虫子全部都涌向了木桶之中的那滴血,仿佛是饿狼看到了小绵羊,猫看到了老鼠一样。
纪无雨头皮麻了一下,连忙说:“我还要做什么?”
“不用。”温默说,“你先坐着。”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在空中画着纪无雨不懂的手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聂禅体内出来的虫子,木桶中央的那一团邪已经不够用了。
温默重新拿出来一团精血,又扔进了木桶之中。
纪无雨在一旁看着,迷惑不解,不是说会很痛吗?怎么看聂师兄的样子,连一点儿痛都没有呢?
温默跳到聂禅的另一边,拿出一把匕首,在那一只手上也划了一刀,瞬间血流如注。
她的动作可没有纪无雨那么温柔,刷地一下就划了,伤口有大拇指那么长,肉皮子都翻了出来。
聂禅的脸皮抽搐,看向温默的眼神似乎药杀人。
该死的!好痛啊!
不就是换血吗?怎么会怎么痛?他感觉当血液从他的体内流出去的时候,就仿佛有人将他的肉,像是有人再用刀刮他的经脉,痛得他几乎要大叫出来。
可他的喉咙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不只是发不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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