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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已近深夜。
死宅，也就是松下奏太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4月12日晚21点11分”。
现在是12分了。
“妈，妈！”
松下奏太冲门外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揉了揉肚子，松下奏太开灯的同时打开房门，客厅的灯黑着，家里似乎没人的样子。
“这么晚了人都死哪儿去了。”
借着卧室的灯光，松下奏太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上面最显眼的一层放着四盒便当。
摘下贴在上面的纸条，他妈原来和外婆昨天上午就回了大江区。
松下奏太想起来了，她们前天还是大前天有说过这个事儿，谁让那个蠢货表哥至今还没有洗脱嫌疑。
不过他总算干对了一件事，那就是买了果壳的VR眼镜。这东西听说要十几万一台，就算是他还有工作的时候也买不起。
松下奏太原本也是大江工业区的工人，不过因为松下辽介出了那档子事儿，工厂找借口辞退他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现在他们一家人用舅舅留下来的抚恤金搬到了隔壁滨台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吃了饭，松下奏太一头又扎进了《生命线VR》。
第二天中午11点，松下家的两个女人回到家里。直到两个人烧好了午饭，松下奏太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奏太，我托人帮你在连锁超市找了份工作，你明天就去上班吧。”奏太的母亲在饭桌上说道。
“明天？！”
“明天你有事吗？”
“……”
他确实没有事。
4月14号上午，松下奏太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走进了今后要上班的地方。
连锁超市的负责人长得像极了他昨晚攻略的人妻的丈夫，这一发现让他稍稍有些振作了起来。
松下奏太的工作是收银员，整个超市像他这样的收银员还有6个。每个人都被限制在一平米大小的格子里，像以前的流水线一样“处理”顾客。
第一天的工作平淡无奇，收银机的操作比以前的机器要简单很多，而且会自动计算金额，他只需要在找零的时候用一下减法就可以了。
第二天的情况参照第一天。
第三天也是一样。
第四天……
第五……
“松下奏太！”负责人怒气冲冲的声音有如醍醐灌顶，松下奏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晚上不睡觉的吗？！现在是上班时间！”负责人粗粗胖胖的手指头几乎快戳到了他的鼻子上。
站在他前面的买菜大妈对他怒目而视。
松下奏太盯着负责人愤怒的脸庞，脑海里的画面不自觉地就飘了虚拟游戏里。
我晚上当然没睡觉，同样的，“你老婆”也没睡。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松下奏太垂下眼睛说道。
负责人哼了一声，转头和颜悦色的向大妈解释这人是新来的。
大妈“哐当”一声将菜篮子扔到松下奏太面前，唾沫飞溅地说道：“要睡回你娘胎里睡，快点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