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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手机里传来前不久才刚刚听到过的声音，褚师梦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是褚师梦。”
“啊？褚……你等一下。”
噼里啪啦，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你真的是褚师梦？”
“嗯，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褚师梦无视了陆离语气里的惊喜，她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
之前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我现在？你为什么问这个？”
陆离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不是当职业主播了嘛，话说毕业以后你就和我……和我们断了联系，很多同学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你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跟以前比差别好大，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见陆离似乎要开始回忆过去，褚师梦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刚刚？刚刚在玩《生命线VR》，最近就是直播的这个游戏。”
“你在哪里直播。”
“啊？额，斗鱼，XXX号频道。”
“好，你上线，我等你。”
说完这一句，褚师梦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
搞什么鬼？
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让陆离一阵郁闷，她这是几个意思？
但既然褚师梦说要看直播，熟悉她以前性格的他知道对方不至于是恶作剧，便重新开启了眼镜。
不过在戴上眼镜之前，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居然回卧室里换了件衣服，这才重新开始直播。
“主播刚才干嘛了？”
“主播的衣服是不是不一样了？”
“干嘛要换衣服，刚刚主播不是已经刷新过外观了吗”
同样在直播间里的褚师梦看着小窗口里陆离哂笑一声，倒是想不到他居然还特意去换了套衣服。
随着陆离登陆游戏，画面里再次传来《生命线VR》开头恢宏的游戏音效。
褚师梦不记得自己玩生命线的时候有这个音效，就好像她启动眼镜之后就睡着了。
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当她在屏幕上看见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时，只觉得手脚冰凉，又激动不已。
这种情绪在半精灵出现在画面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是她，就是她，真的是她！
半精灵洛洛，半精灵……褚师梦。
褚师梦：“我不是安妮马希，不过我确实有事要你帮忙，陆离。”
[半精灵洛洛]：
【我不是安妮马希，不过我确实有事要你帮忙，陆离。】
褚师梦：“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我，其他的事不劳你操心。”
[半精灵洛洛]：
【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我，其他的事不劳你操心。】
褚师梦：“还请您克制一下，陆离骑士。我们一会儿还要去雷曼皇宫面见大公陛下。”
[半精灵洛洛]：
【还请您克制一下，陆离骑士。我们一会儿还要去雷曼皇宫面见大公陛下。】
褚师梦每说一句，画面里的半精灵便说出了同样的台词，这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她同时分饰两角。
她既在这里，又在里面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