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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谦虚。”
摆了摆手，老者随意的在一边坐了下来，轻声开口道。
在旁边坐了下来，白乐却也没有再搭这个话茬。
“说说吧，你来见老夫是想干什么？”
问到正题，白乐脸上也多了几分认真之色，缓缓开口道：“我来是想要与仙游剑宫合作，让魔宗在梁州立足。”
“白府主莫不是在说笑话？”
看着白乐，不等老者开口，姜凡便已经先开口道：“道魔不两立，白府主想要让魔宗侵蚀我梁州之地，竟然还要本宗配合？莫非是欺本宗无人吗？”
“姜宗主误会了。”
摇了摇头，白乐平静的回答道：“在梁州立足，未必就是侵蚀梁州之地……我所指的，是梁州以西！”
听到这，姜凡的眉头猛然一跳，顿时便明白了白乐的意思。
九州之外，素来被认为是蛮夷之地，根本不被重视。
若是魔宗打算占据这一片区域，与仙游剑宫倒是没有什么冲突，也便有了谈的基本前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摇了摇头，姜凡依然还是拒绝道：“魔宗实力越强对于本宗的威胁就越大，放任魔宗在梁州坐大，岂不是养虎为患？！”
冷笑了一声，白乐分毫不退，反问道：“莫非到了这个时候，姜宗主，还抱着道魔不两立的观念不成？”
“之前佛宗威胁我青州，白某将三大天宗求援，无人理会！只得让我与佛宗合作，如今，白某诚心而来，又要被姜宗主拒绝……莫非，姜宗主，真的想要让白某彻底倒向佛宗吗？”
这一番话说出口，姜凡的眼皮顿时猛然一跳，死死盯着白乐问道：“白府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你不是已经倒向佛宗了吗？”
“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白乐平静的回答道：“我借佛宗之势，是为了应付乾帝，佛宗借我之势，是为了回归中原，以我青州为踏脚石！相互利用，双方都谈不上信任。”
“今日，佛宗可以背叛乾帝倒向我青州，日后，若是乾帝给出足够的条件，焉知佛宗又不会倒向乾帝？”
这件事上，白乐看的比谁都明白。
“我让魔宗在梁州立足，而不是迁徙到青州，便是为了制衡佛宗！这一番用意，莫非姜宗主，当真不明吗？”
“……”
倒抽了一口冷气，姜凡眼中闪过一缕精芒。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了白乐的用意。
白乐这是要在各方势力之间借势啊！
无论是三大天宗，还是佛宗，甚至是大乾王朝，到了必要的时候，或许都可以冰释前嫌。
白乐与佛宗才刚刚合作，便已经在防着佛宗了。
说他高瞻远瞩也好，心机深沉也好，可却都无法否认白乐的厉害。
道门无法坐视佛宗回归，这才是白乐这一次敢到仙游剑宫来谈的底气所在。
“白府主，究竟是什么立场？”
沉吟了良久，姜凡这才缓缓开口道：“佛宗，魔宗，道门……甚至是皇权，白府主各方皆有接触，可你心中，究竟偏向哪一方？或者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如白府主这样的人物，总不会是只为了挣扎求存吧？这种话，怕是骗不了人的。”
盯着白乐的眼睛，姜凡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