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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这个区府前办公室主任,这就要融洽多了。
不过就在这人多混乱的时候,王梓博却悄悄把陈汉升拽到一边,低声问道:“小陈,你明天真不当我伴郎啊?”
“你不废话嘛。”
陈汉升怀里有两个熟睡的闺女,骂人的声音都很小:“用你的大脑袋想一想,小鱼儿当边诗诗的伴娘,我要是再当你的伴郎,那沈幼楚心里会怎么想?”
“也是噢。”
王梓博果真摸摸大脑袋,他只是有些不得劲,自己结婚了,发小却不能当伴郎。
不过对于陈汉升所说的情况,王梓博也是非常理解的,看来“一碗水端平”的准则,小陈不管何时都在坚守着。
“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王梓博这次说话前,特意东张西望了一会,确认安全以后才开口道:“罗师妹给我发信息了,祝我新婚快乐,还说她自己就不过来了,免得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小师妹在香港读的心理学,性子真是改了不少啊。”
“啊······”
不过陈汉升听了,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变是变了一点,又没完全变,其实我挺后悔她专修了这门功课,以前罗璇虽然偏执,但是我还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了,还挺心慌的。”
“心慌啥。”
王梓博耸耸肩膀:“小师妹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这我能确定,关键是······”
陈汉升顿了顿说道:“在小小鱼儿和小小憨包读幼儿园之前,我是没打算再要宝宝的。”
说完以后,陈汉升抱着女儿上车离开了,王梓博原地愣了一会,这才明白死党的意思。
小陈目前没打算再要孩子,但罗师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
回去的路上,陈兆军开着车,梁美娟坐着副驾驶,陈汉升抱着小姐妹俩在后排,旁边是乖巧懂事的小阿宁。
兴许是刚才说话太多的缘故,大家现在都没有开口的欲望,梁太后经常转过身,摩挲着两个宝贝孙女的小脚,眼角的鱼尾纹里都是慈爱。
“明天老萧和吕玉清也会去酒店的吧。”
这时,正在开车的老陈突然问了一句。
“去的。”
梁太后随口回道:“老吕本来还让诗诗先住到她家里呢,只是不太符合规矩,所以还是住宾馆了。”
“嗯。”
陈兆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如果仅仅是王梓博结婚,萧宏伟和吕玉清多半不会参加的,因为他们家和王梓博家来往并不太多。
不过新娘子是边诗诗,这就不一样了。
“修罗场”前期的时候,边诗诗不仅在安抚小鱼儿,还会协助吕玉清照顾陈子衿,有阵子黑眼圈熬出来了,萧宏伟和吕玉清心里都是很感激的。
港城市区很小,一家人都没聊几句,轿车已经到了海宁小区楼下了。
“也不知道幼楚晚上吃了什么。”
下车以后,梁美娟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沈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在自己家里,你就不要胡乱担心了。”
老陈笑了笑,大概是当了奶奶的原因,发妻好像比年轻时啰嗦多了。
“关心孩子有错吗?”
梁太后白了一眼丈夫,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不仅关心幼楚,一会上楼后,我还要和小鱼儿打个电话呢,询问一下那边的宾馆怎么样,叮嘱她早点休息!”
“随你随你。”
陈兆军摇了摇头,梁太后看着憨憨的,有时候脑袋也不太灵光,但是她对两个儿媳妇都是打心眼的好,所以别看沈幼楚和萧容鱼都不搭理陈汉升,但是婆媳之间的关系很融洽。
“哒哒哒······”
为了不吵醒宝宝,几个人都轻轻的踩踏着楼梯,到了门口以后,梁美娟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一抹温馨的灯光从客厅里“倏”的挥洒而出,让人心里瞬间暖暖的。
“爸~,妈~”
同时,一个高挑婉约的身影也从厨房走了过来。
“昂!”
梁美娟高兴的应道,这是自己另一个儿媳妇沈幼楚。
不过进了门以后,梁太后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客厅的地面非常干净,桌椅也是被擦过一遍的样子。
自从陈兆军和梁美娟去建邺照顾孙女,这套老房子就很少住人了,只有对门的夏阿姨抽空过来给植物浇浇水,检查一下门窗煤气什么的。
前两天陈兆军他们回来的时候,也只是先整理了卧室,客厅和厨房还没来及清洁。
梁美娟又转向沈幼楚,这个儿媳妇把柔顺的青丝扎成一个丸子头,大概是这样更适合做事吧,光洁的额头也覆着一层细汗,瓷白的皮肤蕴着淡淡的红晕,灯光下那双澄澈的桃花眼温柔而缱绻,这是另一种绝美少妇的气质。
梁美娟曾经说过,凝视沈幼楚的时候,总觉得这应该是画卷里走出的人儿。
“幼楚,你一个人打扫卫生了?”
梁太后出声问道。
“嗯······”
沈幼楚小小声应了一下,她和陈汉升的闺女都两岁了,不过说话还是这样细声细语,永远的不急不躁。
“你这孩子······”
梁美娟摇摇头,家里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打扫的这么干净,说明沈幼楚下午就开始动手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正和陆玉她们说说笑笑吧。
“好了好了,把抹布放下来了,早点洗澡睡觉!”
梁美娟心疼儿媳妇,准备夺下沈幼楚手里的抹布,不过沈幼楚向后退了一小步,同时还摆摆手说道:“有灰尘的。”
“有灰尘怕什么······”
梁美娟嗔怪了一句,然后整个人突然怔住了。
哎呀!这个片段好熟悉啊,似乎在曾经的某时某刻,好像也发生过。
对了!
梁太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沈幼楚,就是某个晚上和丈夫去财大F栋101的创业基地,发现了这个蹲在地上默默擦桌子的川渝小妮子。
那时,应该是六年前了吧,原来一晃都这么久了呀。
那时,自己也打算牵起这个小妮子的手,结果她也低着头说“有灰尘”。
那时,这个川渝小妮子还是叫自己“阿姨”呢,现在已经叫“妈妈”了。
那时,自己好像还说了一句话······
梁美娟转头看向陈兆军,发现这个相濡三十年的丈夫,表情同样有些动容,夫妻俩都想到一处了。
“老陈。”
梁美娟突然说道:“好俊俏的闺女呀。”
“嗯!”
一向稳重的陈主任,居然也是爽朗的笑起来,当初妻子见到小沈的样貌后,就是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沈幼楚那边呢,她在婆婆梁美娟的提醒之下,也是想起了这段回忆,垂下愈发晕红的脸颊,然后把所有人拖鞋拿出来,再去卫生间准备给两个闺女洗澡。
不过六年前的那个时候,陈汉升并不在场的,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疑惑的问着梁太后:“妈,什么叫‘好俊俏的姑娘’啊,你怎么不夸夸我‘好俊俏的小伙’呢?”
“你有病吧?”
梁太后瞪了一眼儿子,卷起袖子把两个孙女接到怀里,打算一起帮着洗澡。
等到亲妈离开以后,被嫌弃的陈汉升才敢低声反驳:“你有药啊!”
······
一般情况下,陈子衿和陈子佩睡着以后,很少会把她们叫醒,不过今天在王梓博家里,因为两个宝宝肉嘟嘟的很可爱,很多人都过来打招呼,所以还是洗一下干干净净的休息。
小姐妹俩被拍醒后,本来都有些起床气,抿着小嘴巴很不高兴,不过因为妈妈和奶奶都在身边,很快就被哄好了。
“哗啦啦~,哗啦啦~”
卫生间里水声不断,同时夹杂着陈子衿和陈子佩口齿不清的小奶音,她们经常会说一些大人们需要很认真才能听得懂的“婴语”。
陈汉升在外面打了个电话,听完下属们的工作汇报,也推门走进了卫生间。
两个闺女坐在同一个水盆里,婴儿肥的小肚子和小短腿都浸在水里,看上去就好像雪莲藕似的,水面上散落着一些小玩具,小姐妹俩抓着它们玩耍,任由奶奶和妈妈撩水浇在自己身上。
“你把门关起来,别让冷气进来!”
梁美娟看到陈汉升伫立在门口,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的,忍不住皱眉骂道。
“这才10月初,哪里什么冷气。”
陈汉升说归说,不过还是关起了门,然后蹲到水盆边上,盯着两个闺女看了又看,真是一辈子都看不够的感觉。
“妈妈~”
小小鱼儿记忆力不错,还记得陈汉升抢贴纸的事情,马上就和沈幼楚告状:“爸爸······嗯······爸爸,抢我贴纸······”
两岁的宝宝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但是因为词汇量不够,说话经常断断续续的,或者需要组织一会语言,才能勉强的表达出来。
沈幼楚听到大闺女的“告状”,看了一眼陈汉升。
陈汉升耸耸肩膀,自己就是喜欢逗她们,控制不住的。
沈幼楚没和陈汉升计较,低下头继续给两个闺女洗澡,并且柔和的转移话题:“在陆奶奶的家里,姐姐晚饭吃了什么呀?”
“次了(吃)土豆、鸡右(肉)、小白呆(菜),还有······”
小朋友的注意力总是很好吸引的,陈子衿大声回应着妈妈,虽然“婴语”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不过沈幼楚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她耐心听着女儿把话说完,然后又问着陈子佩:“妹妹呢,今天看到了什么东西呀?”
陈子佩本来专注的玩着皮球,听到妈妈的话,她想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道:“看到了鸭鸭、突突(兔兔)、居居(猪猪)······”
听着母女三人的对话,陈汉升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他生怕打断这些时光,这些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当然了,也许几年以后陈子衿和陈子佩开始懂事了,她们或许会对“两个妈妈”的身份产生疑惑,但是不管怎么说,小姐妹俩永远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
······
第二天10月2号,王梓博和边诗诗的婚礼当日,陈汉升也是早早的前往酒店,东方大酒店的经理贾云水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个贾经理很有语言艺术,他不会直接赤裸裸的表功,而是会不经意的体现出,自己对果壳电子的向往、对陈汉升的崇拜、还有对这次婚宴的用心。
陈汉升笑眯眯的听着,所有马屁全部照单全收,他知道贾经理这类人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够给予这样一个平台。
不过,一切等到婚宴结束以后再说。
“那个······”
陈汉升看完宴会厅,心里基本满意,转头问着贾经理:“新郎新娘都到了吧。”
“到了,到了。”
贾云水连忙应道:“他们正在化妆间,我带您过去······”
化妆间里人还不少,除了王梓博和边诗诗以外,还有两家的父母,萧容鱼正在帮着边诗诗化妆。
“小陈。”
王梓博走过来,脸色紧绷绷的。
“紧张了?”
陈汉升马上猜到原因。
“很紧张!”
在发小面前,王梓博也没有撒谎装逼的必要。
“至于嘛······”
陈汉升嗤笑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都他妈的同居一年多了,而且证也领了,最后一哆嗦居然还紧张起来了。”
“草!”
王梓博不满的锤了一下陈汉升,这狗东西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
陈汉升也没啥兴趣安慰王梓博,在他看来这就是矫情,没过多久,陈兆军、梁太后,沈幼楚带着两个宝宝也都过来了。
化妆间里人比较多,王梓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想看一眼新娘子,或者和边诗诗说说话,萧容鱼就暂时抽身离开,走到了沈幼楚面前。
“昨晚宝宝睡的怎么样?”
繁杂喧嚣的角落里,萧容鱼语气轻松的和沈幼楚聊天,好像是两个朋友在交流。
“都很乖。”
沈幼楚轻声说道:“早饭也吃了不少。”
“那就好。”
萧容鱼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婚宴结束后我想把她们带回家,我妈早上还抱怨呢,昨天一天没见到宝宝,她做梦都梦到了。”
“好~”
沈幼楚点点头,她们私底下经常见面,偶尔还会一下“争抢”小姐妹俩的“过夜权”。
“我今天是伴娘,还有些事要做,不过去忙之前······”
萧容鱼蹲下身子,指着自己脸颊,俏皮的说道:“姐姐来亲妈妈一下。”
“mua!”
陈子衿是个活泼的宝宝,马上开心的亲了一下。
“妹妹也亲妈妈一下。”
萧容鱼又凑到陈子佩面前。
陈子佩的反应不如姐姐,她稍微呆了一下,但是却伸出小胖手抱住萧容鱼的脖子,也是结结实实的印了一下。
陈子佩在6个月到10个月大的时候,全部都是萧容鱼在喂奶和照顾,小小鱼儿在国内也是和沈幼楚“相依为命”,母女四人的纽带是切不断的,这些也正是化解萧容鱼和沈幼楚“修罗场”的感情基础。
“真好~”
得到两个闺女的香吻,萧容鱼满足的笑了起来,站起来和沈幼楚说道:“那你先照顾着,一会我爸妈也过来了。”
这里的“爸妈”就是指老萧和吕玉清了,萧容鱼离开后,酒店这边越来越多的客人过来了,基本都是王梓博家里的亲戚。
就这样乱糟糟的直到中午11点,司仪拿起话筒“喂喂喂”的几声后,预示着这场婚礼正式开始。
其实整个流程没啥稀奇的,无非就是新郎新娘入场、双方父母讲话、司仪再逗逗新郎和新娘,询问一些他们恋爱中的有趣往事、最后就是双方交换戒指了。
老陈和老萧两家人自然是同一桌,陈子衿坐在外婆的腿上,陈子佩坐在奶奶的腿上,宝宝们的表情都很疑惑,大概是不明白梓博伯伯和诗诗阿姨,为什么要穿着那么奇奇怪怪的衣服。
陈汉升也在这桌上,他双手抱胸斜靠着椅子,听着王梓博在台上真情流露。
“我一直都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感情,能够娶到我老婆这样的女生,以前,以前真是想都没想过······”
王梓博结结巴巴的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黝黑的面庞因为紧张通红一片,还好在竭力控制之下,屁股才没有扭成呼啦圈。
“总之,总之我很感激她,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永永远远都对她好······”
王梓博本来就不擅长在公众面前讲话,更别说表达爱意了,不过这些吭吭哧哧说出来的甜言蜜语,诗诗同学已经眼眶泛红了。
妻子最了解自己的丈夫,王梓博既然这样说,那他就一定会做到的。
司仪大概也看出来了,新郎官是个老实人,所以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他,正准备说几句喜庆话跳过这阶段的时候,王梓博突然注意到身边母亲的白发。
陆玉珍和梁美娟差不多的年纪,不过看着要显老的多了,更别说和吕玉清比较,也不知怎么了,王梓博瞬间回忆起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岁月。
“我······”
王梓博重新又拿起了话筒:“我还想感谢我的父亲和母亲······”
陆玉珍明显没想到儿子还会有这样一番举动,有些惊讶的转过头。
“我的,我的爸爸妈妈非常平凡,他们没有正式工作,以前我读书的时候,他们是推着小车在街上卖咸菜养活我······”
“以前,我总是嫌弃他们很土,嫌弃他们没有文化,嫌弃他们不能给我创造更好的条件······”
“现在我回想起来,我的母亲都没涂过口红,也没有用过什么化妆品,有一次她还问我,在肯德基里吃一顿需要多少钱······”
“但是,我读书的学费从来没有迟到过,一次也没有,他们没有让我在学校里受到任何委屈。其实,我只用了一声简单的‘爸爸妈妈’,就这样向他们无尽的索取,而他们也因为这一声称呼,不求回报的为我无限付出······”
“爸,妈······”
王梓博哽咽住了,陆玉珍早已是泣不成声。
今天儿子结婚,她本来情绪就不太稳定,现在儿子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陆玉珍觉得这些年吃过的那些苦,算得了什么啊!
热热闹闹的宴会厅里也是慢慢安静下来,陈子衿和陈子佩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妈妈沈幼楚在抹在眼泪,小姐妹俩嘴巴一撇,都开始一抽一抽的掉金豆子。
“哎呦,心肝宝贝······”
小小鱼儿和小小憨包一哭,本来也沉浸在难过气氛里的梁美娟和吕玉清都坐不住了,吕玉清还皱着眉头说道:“梓博这孩子怎么回事,结婚的日子就不要说这些事情了,以后好好孝顺玉珍就好了嘛。”
东方大酒店的经理贾云水也在宴会厅里,不过他不是为了新郎和新娘,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果壳陈”身上。
此时贾云水也发现这一桌有些异常,他果断朝着台上的司仪打个手势,示意赶紧控场。
果壳陈以前就大方承认过,自己有两个女儿,贾云水猜测应该就是这对宝宝了,不然陈董怎么会起身把她们接到怀里了,一颠一颠的哄着。
“果壳的公主,断不能在东方大酒店里流眼泪的!”
贾云水心里想着,司仪也看懂了经理的手势,不易察觉的拿起另一个话筒,清了清嗓子说道:“从新郎王先生这段发自肺腑的言语中,我能感受到他是个孝顺、感恩、踏实的好男人,这就是现代社会最缺少的品质啊······”
司仪口才还是不错的,他把王梓博、边诗诗、陆玉珍一顿夸,然后再抖几个包袱,宴会厅的气氛又逐渐热闹起来了。
陈汉升在下面听了一会,抱起两个闺女说道:“我带她们出去走走,逛一圈再回来。”
梁美娟吕玉清都没说什么,孙女(外孙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忘记刚才的事情也好。
陈汉升带着小姐妹俩出去后,没过多久,司仪就主持最后一步流程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等到戴上戒指,诗诗就算是嫁出去了。”
萧容鱼是伴娘的身份,刚才把边诗诗送到台上后,因为担心出现其他情况,所以就没有回到家人那一桌,只是在近处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一下。
她刚才也是被王梓博那番话感动了,毋庸置疑,诗诗和王梓博一定会组成美满的家庭。
此时,王梓博已经拿出了婚戒,台下亲戚开始哄闹起来,可是突然,萧容鱼感觉到有个“小东西”扑到了自己腿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大女儿陈子衿。
萧容鱼愣了一下,宝宝不是和沈幼楚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把你带过来的呀。”
萧容鱼问着陈子衿。
“爸爸~”
陈子衿脆生生的说着,同时举起小手指,指了指身后。
萧容鱼扭头看去,果然发现了陈汉升的背影。
“妹妹呢?”
萧容鱼以为陈汉升有事,所以把闺女放在自己这边了。
“那里~”
聪明的陈子衿又指了指沈幼楚的方向,萧容鱼站起来,看到陈子佩果然在沈幼楚的怀里。
“莫名其妙······”
萧容鱼不知道陈汉升的意图,总觉得不太正常,不过现在是婚礼的最后一步了,萧容鱼也没有去追究,她把陈子衿抱在腿上,等着边诗诗无名指被套上戒指的场景。
昨晚的那颗钻戒又拿出来了,在白日里闪动着更耀眼的光芒,看着一脸幸福的边诗诗,萧容鱼既为好朋友感到高兴,又有些黯淡的羡慕。
曾经,自己也多希望小陈给自己戴上婚戒呀······
“不过还好,我有两个女儿······”
想起小姐妹俩,萧容鱼又觉得特别的安慰,不过在腿上的小小鱼儿并不老实,她小身子扭动了半天,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外形上看,似乎和台上那枚婚戒的包装盒非常相似。
“这是什么呀?”
萧容鱼心里一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像大二时那场深夜的烟花,自己被傻乎乎的感动到了,并且牢记了一辈子。
“爸爸让我给你的,他说,嗯,他说······”
陈子衿歪着小脑袋,回忆陈汉升刚才的叮嘱。
“吧嗒~”
这时,萧容鱼轻轻打开了盒子,里面果不其然也是一枚钻戒,那个坏男人的惯用招数啊······
不过,这枚戒指不像台上的那一枚,它的钻石面被精心雕琢成月牙的形状,镶嵌在白金的戒托上,真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很显然,这枚戒指是刻意设计出来的,只属于某一个人。
萧容鱼心里很清楚,自己在陈汉升的心里是“白月光”,沈幼楚则是“宝藏”,因为果壳二代手机就是这个主题。
“爸爸说·······”
陈子衿终于想起来了,抓过这枚昂贵的戒指,奶声奶气的说道:“让我给妈妈戴上!”
也就在这时,台上的司仪充满深情的说道:“请新郎为新娘戴上婚戒!”
“好!”
“赶快戴上!”
“戴上以后,就会永远的幸福下去了!”
······
亲属们都在呐喊吼叫,大家都觉得很激动。
台上,王梓博颤动着牵起边诗诗的手腕。
台下,陈子衿也举起那枚“月牙儿钻戒”,努力的为妈妈戴上。
不过,她不懂应该是哪根手指,笨拙的想套在食指上。
“宝宝,应该是无名指呀······”
萧容鱼开口说话时,一直在努力吸着鼻子。
陈子衿没有察觉,仍然拨弄着这枚昂贵又有着特殊意义的钻戒,最后,还是萧容鱼主动把无名指伸过来,让闺女帮着自己戴上。
“啪啪啪~”
突然,宴会厅里掌声雷动,原来台上的边诗诗也被戴上了婚戒。
萧容鱼正要跟着鼓掌,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擦擦眼泪转过头,直接找到了沈幼楚的位置。
沈幼楚也正看向自己这边,而且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也多了一枚钻戒。
这是一枚被雕琢成星星样式的蓝色钻戒,宛如藏在苍穹里的宝藏,又像坠入晚霞中的落日,夺目却不耀眼,
萧容鱼和沈幼楚相视很久,然后,小鱼儿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远处的沈憨憨,噙着泪水的桃花眼里亦有笑容。
男人太狡猾了,他怕我们拒绝,居然让女儿帮忙戴戒指。
可是最终,我们也都戴上了啊。
一枚白月光,一枚宝藏。
圆满。
······
(抱歉等这么久,当然这不是最后一章番外,顺祝今天生日的橘子,早日找到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