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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不比玫瑰逊色,慵懒性感的声线——
“亲爱的,欢迎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会带你去看世界上最伟大的瀑布和草原。”
沈秋成嘴角浮起一抹浅笑,视线扫过满室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随手勾起一朵。
对方拔起长腿,修长的身姿站定在酒柜前,从琳琅满目的红酒中挑出一瓶,开盖倒酒,接着他端起一杯红酒回望沙发上的沈秋成——
只见他正在用一脸冷漠盯着自己,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全身缭绕的高冷气场丝毫没有被周围的玫瑰暧昧渲染。
“……不喜欢吗?”
沈秋成敛去浅笑,夹着玫瑰的手缓缓举起对准对方所在的方向,对视了三秒后,指尖骤然用力,狠狠捏碎了手里的玫瑰花。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邀请’方式,晏权?!”
晏权伸出手,接住从沈秋成手下飘落的玫瑰花,摘下一片,悬在红酒杯上方,手指一松,花瓣掉落在红酒杯里,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慢慢蹲在沈秋成膝前,抿了一口红酒,抬起眼,“这难道不刺激吗?”
“刺激,当然刺激。”跟踪迷药绑架、空白无人的飞机、地球彼端的城市、令人晕眩的玫瑰……何止是刺激?……沈秋成一动不动,垂眸看向晏权,“简直他妈的刺激过了头!”
“秋成。”晏权轻轻唤了一声,站起坐在沈秋成的身侧,脑袋缓缓靠在他的肩头,高举起红酒杯,微微摇晃,玫瑰花瓣随酒上下浮动,血红血红的颜色,与红酒遥相呼应。
“我绝对不会让叶明佑出现在你的面前!”——
玻璃酒杯炸开在墙壁上,红酒与玻璃碎片四溅。
“所以,他回国,我们就出国。”晏权紧紧抱住沈秋成,一下下亲吻他的脸颊,“等我把他再踢出国了,我们再回去。”
果然是因为叶明佑。沈秋成没有推开晏权,但也没接受他,眼眸一横,冷冰冰的问:“你难道就没有比较柔和的方法吗?”
“秋成,对付情敌,我还有更惨烈的手段呢,迟早有一天得让你见识一下……”晏权长腿一跨,坐在沈秋成的双腿上,死死搂住他,又舔又吻,神情那叫一个痴迷,“我爱你……”
如果感情是一场斗法,那么晏权无疑是boss级别的高手。
他难道不知道这场毫无源头的跟踪绑架,沈秋成会生气吗?
他当然知道。
多年来的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他对于枕边人的喜怒哀乐近乎了如指掌。
沈秋成不会容忍有人这么算计他,这个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在这种时刻说“我爱你”,沈秋成所有的恼怒均会在这三个字里被中和反应,继而烟消云散。
所谓底线,都是试探出来的。
他坚信沈秋成会原谅他,还会陪他留在南美,时间充裕的话两个人说不定还会来一场潘帕斯草原上的灵魂旅行……
凭借的是什么?不过是一颗我爱你的炙热的心,他爱的人一定会懂他——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沈秋成抬起一条腿,不客气的挺动了一下,“他妈的你真是要鱼死网破啊,给我绑架过来?嗯?”
“那怎么办……我都绑完了……”晏权放开搂住沈秋成背脊的手,改为捧起他的脸颊,疯狂的撕吻了半天,结束长吻时挑眉一笑,“要不让你绑架我一次。”
“绑架你?”说话间沈秋成已经摸到之前那根绳索,拉起晏权的两个手腕碰在一起,利索的绑了一个花结。
晏权看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微微一怔,“你他妈还真绑啊?!”
“我不仅真要绑你……”沈秋成托住晏权的臀部,站起来走了几步,两个人双双跌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沈秋成轻轻拿掉几片跳落在晏权额发上的花瓣,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还得干你十几个小时。”
只是一句话,晏权就觉得自己兴奋的头皮发炸,仰起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笑了起来,“操!记住你说的!”抬起被紧绑在一起的双手,勾住沈秋成的脖子,拉下来,额头相撞呼吸交融,探出舌尖细细描绘沈秋成的唇形,不知是挑衅还是诱惑——“最好不过了!”
饶是沈秋成也淡定不了,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我操!”
……
…………
与赤丨裸交缠的身躯起起伏伏的还有满床——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
十几个小时的说法,是沈秋成被困在飞机上太久而表达的不满。
折腾了两次,他就不想再进行第三次了。
比做丨爱有趣的事还有很多啊,例如月下花前,两个人可以撒撒玫瑰花瓣什么的……
事实上晏权也确实在这么做着——
沈秋成躺在床上三分沉思七分放空,不知不觉间,他的胸膛和小腹已经被晏权铺满红色的玫瑰花瓣了。
一片一片,整整齐齐。
真够无聊的。
拉过还在孜孜不倦摆着花瓣的人,搂在怀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什么啊?”还在装傻。
沈秋成展唇笑了笑,揉弄了一下怀中人尚在敏感的乳丨尖,立刻引来一串破口微喘。
停了手,“说不说?”
“哎。”晏权一脸惋惜,由于刚刚在床上叫的太狠嗓音嘶哑,“你再逗一下,我又硬了,还得嫖你一次。”
沈秋成冷哼一声,坐了起来,捡起衣服作势要套,晏权斜撑起身子,眨眨眼问:“你要干吗去?”
“我看你好像还有很多体力。”沈秋成挑眉看着晏权,大义凌然的微笑,“既然来了阿根廷,不去烤肉跳探戈怎么行?走,跳探戈去。”
“……”这他妈就是赤丨裸裸的报复!
沈秋成站在床边,双手分别握住晏权的两只脚踝,二话不说就将人往床外拖。
晏权整个人扒在床上,手指抠住床沿,拼命往床里爬,哑着嗓子嗷嗷求饶:“我操!探戈我现在真的跳不了啊!我腰疼背疼屁股疼!我哪都疼!啊啊啊……亲爱的!宝贝儿!我错了!不嫖你了!”
“这可不像你啊。”沈秋成忍不住笑了一下,跳回床上又把人捞进怀里,“按照你的性子,不是得跟我叫板,‘跳就跳,谁怕谁’吗?”
晏权特委屈:“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行啊,这个板叫完我自己得遭死罪了。”
沈秋成淡定的“哦”了一声。
你他妈被丨干一次试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然这话晏权没有说,只是更委屈的回抱住沈秋成,回答之前的问题:“小琳走了之后。”
“她什么时候走的啊?”
“我想想,中午,我还给她做了个午饭吃呢。”
“所以说,你在午饭之后到我下午开会结束,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搞定了——一群绑架我的人,两架乘坐的飞机,在阿根廷的车、路线、酒店,以及这么多的花?!”这办事效率,连沈秋成都有些叹为观止。
“就是这样!还有一个超大的烤肉派对,不过我们把时间用在床上了。”晏权撩起眼皮,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写着四个大字——“快夸奖我”。
“……”沈秋成嘴角抽了抽,松开晏权,让他老老实实躺平在床上休息,自己先去浴室洗澡,突然想到一点事,“哦,对了……”回过头,就看到晏权吐舌头眯眼偷笑的小模样……
妈的。
刚才想说什么沈秋成完全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两个人慢吞吞的收拾完,吃了个早餐,上街转悠。
虽然晏权已经等不及想带沈秋成去潘帕斯草原开启他们的旅行,但沈秋成执意要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闲逛。
南美风光,难得一见。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建筑很风格化,欧式且带着沧桑感,无孔不入的涂鸦,热情悠哉的人们,干净的街道两边有民间艺人和花贩,自由的雕塑图画,一把一把的鲜花,很原汁原味。
“要买花吗?”沈秋成问。
晏权正手拿单反对着那些涂鸦拍个没完,“我觉得这些涂鸦比鲜花有意思多了。”
“哦?”竟然不看花。沈秋成有些意外,自行与花贩简单交流几句,买了几把鲜花,并没有精致的包装,只是用玻璃纸随便一捆。
“我很喜欢阿根廷。”晏权在街道上迎着太阳跑了几步,回过身对着漫步的沈秋成拍起照,“这边阳光和空气很好,人们热情奔放又懒惰散漫,涂鸦的颜色鲜艳夸张,富有想象力。烤肉啊,探戈啊,足球啊,草原啊,瀑布啊,葡萄酒啊……对了,还有我最爱的玫瑰公园,前几年带小琳来的时候特意去研究过,很多稀有品种,给我眼馋的不行,天天跑去看。”
“真这么喜欢?将来可以过来定居啊。”
晏权笑着喊:“你跟我一起来吗?”
沈秋成挑眉微笑,没说话。
晏权对着沈秋成又拍了几张收起单反,两个人肩并肩走在怒放的紫槐花树下,浓荫蔽日,浪漫迷人。
晏权盯着沈秋成手中几把五颜六色的鲜花,声音随着清新的微风一起飘飘荡荡,“你要是不来……我一个人来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