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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的手中,拿着几张白纸。
那正是从发现的木匣子中取出来的。
公孙结果这些纸,看了一眼,目中顿时闪烁出夺目的光彩。
“这……这是……白秀秀的真尸格啊!”
“什么?”
霍元极吃了一惊,然后凑过来细细观看那几张纸上的内容。
这的确是一份尸格!
而且,尸格的姓名一栏,的的确确写着白秀秀三个字!
最重要的是,在死者死因那一栏,所写死因,并非之前他们看到的被掐死,而是写着这样的几个字:
“根据死者伤势初步推断,应该是被人从楼梯等地方被人推下来致死。”
“致命伤则在后脑。”
看到这样的文字,众人立刻确定,这的确是一份真尸格。并非之前伪造的那些冒牌货。
“你们看这里!”
霍元极指着尸格上死亡时间一栏叫道。
辰御天和公孙顺着他的指向看去。
只见上面写着六个字。
当夜酉时左右
看到这里,辰御天终于明白了。
原来,除了之前发现的那些手脚,就连尸体的死亡时间,都被做了假。
而根据这份尸格上的死亡时间来看,死者死亡之时,刘敬言还尚未出门。
那么他当然不可能是杀人犯了。
既然如此,凌云天当时,又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刘敬言杀了人呢?
只是因为他捡到的那些属于死者的物品么?
可若那些东西真的是刘敬言捡来的,那么究竟又是谁,故意拿走了死者的随身物品,丢弃在路上?
在尸体上做手脚的是韩冷。
那么从尸体上拿走随身物品的,应该也是他。
他拿走这些东西之后,应该都交给了那个幕后主使者。
而此人,又为何非要嫁祸刘敬言呢?
等等,嫁祸……莫非,杀害白秀秀的真正凶手,其实就是这个幕后黑手……
他先杀人抛尸,又利用赌债以及公门中人不准赌博这个新条令来要挟韩冷在尸体上做手脚,并将其随身物品取走……
不,不对,这样说不通!
辰御天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推理。
那如果……他是在杀人之后取走了死者的随身物品,而后抛尸荒野,最后在逼迫韩冷在尸体上做手脚,以此来冤枉那个捡到了死者随身物品的冤大头呢?
可这样一来,现场的那四组男子脚印又该怎么解释?
总不可能是四个人杀人吧?
辰御天觉得脑子就像是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
但就在这时,霍元极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对了,为什么昨夜刺杀韩冷的,会是花蝴蝶呢?”
“什么意思?”
公孙不明所以,问道。
“我的意思是……韩冷涉及到的案子明明是白秀秀遇害案,这个案子,应该和花蝴蝶没有关系才对啊,为什么昨夜花蝴蝶会突然来刺杀韩冷呢?”
听完,公孙也是一愣!
对啊!一直以来,花蝴蝶涉及到的案子,都是客乡居那个案子,与白秀秀被杀一事,并无瓜葛。
可是,为何昨夜她会去杀人呢?
想着想着,公孙想起了之前白氏兄妹说过的一句话。
因为之前我们听说,能够给那个杀人凶手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被花蝴蝶暗杀了……而且,小妹失踪那一天在客栈里工作的两个跑堂伙计,以及客栈老板都被她暗杀了……所以我们怀疑她和小妹遇害一案有关,所以才会……”
“白秀秀失踪那一天,正好是二月初五,而客乡居的那些客人会被杀害,也是因为一件发生在二月初五的神秘事件,二者这么巧都发生在二月初五,莫非有什么关联?”
公孙沉吟。
“白秀秀一案,经过韩冷之言,可以肯定背后一定有一个幕后主使。”
“客乡居一事,通过对花蝴蝶的行为分析,也可以肯定,其背后有人指使。否则以她在江湖中的声望,不会做出这种事。”
“两件案子都有幕后主使,而且都能够调动花蝴蝶执行暗杀任务……”
“这实在……太巧了些……”
“莫非……”
想到这里,公孙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但却又最合情合理的想法。
而这时,霍元极也是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这两件案子,会不会原本,就是一件案子啊……”
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公孙。
公孙目光闪烁了许久,但还是未能开口给个答案。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件案子,可就太有趣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辰御天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思考,微笑着看向二人。
“不过嘛……我也觉得会是这样,毕竟,这两件事,有太多巧合的地方了……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听到这话,公孙与霍元极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他。
“你打算怎么做?”
辰御天淡淡一笑。
“我打算……先回馆驿……”
“毕竟……此处说话,不是很方便。”
话落,他微微笑着,走出了冰窖。
公孙和霍元极对视了一眼,皆是对方目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而后将发现的尸格收好,与霍元极紧跟着他离开……
刚出验尸房,便见凌云天带着方镜迎面迎了上来。
“辰大人,您忙完了?”
“不错。对了,凌大人,韩仵作之事,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方便告诉你们,还请见谅。”
“此事无妨。”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在叨扰凌大人,若是还有什么事,本官会再来府衙请教。先告辞,请!”
说完,辰御天带着龙卫们离开了。
凌云天和方镜看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心中各有所想。
“大人,你看这……”
方镜微微抱了抱拳,对凌云天恭敬道。
凌云天回头看了一眼验尸房。
“方主簿。”
“在。”
“回头在帮府衙招一名仵作,韩冷亡了,但咱们府衙,总不能没有仵作。”
“明白。”
话落,凌云天转身离开。
临走之时,他似在自嘲一般的说了一句话。
“似我等这般做卒子的,永远都不要去猜想相帅的心思。只要按部就班的跟着相帅的命令走,这局棋,就可以赢了。”
话落之时,他人早已不在院子里。
但方镜却是一下子面若土色,几滴大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