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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人家想过要弄药田之类的,但这东西说真的在江南太多,随便什么地方的山里转一圈儿,就能收到不少,更有一些专门以此为生的采药人,不用专门弄出田地来种植这些“杂草”。
有些大夫或许知道一些药材种植所需的温湿如何,但他们可不会亲自指导老农去种,如此种植药材第一件事就是需要有经验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最不好找的。
聂广却是取了巧,精神力能够探查到极细微的地方,一种药材所需温湿如何,通过精神力感知,基本上可以达到“灵犀于心”,他便不需要试验,直接就规定好了温度湿度,下头的人只需要按照要求做,得到的药材品质都不会太差。
他所种最多的药材也不珍贵,属于类似金银花那种什么地方都能用点儿的寻常药材,不贵就不会与人争夺高端市场,而药材这东西,本身也不算是常用物,越是寻常,越是不会惹人生了坏心,太便宜了,不值得费事儿。
如此,就算有人好奇他种植药材的想法,但看到田地之中的常用药物之后,也没什么侵占的心思,还有人笑他,漫山遍野都有的东西,哪里用得着种。
聂广也不多争辩,只说:“总是自家有了心里才安定,只当我心思浅吧。”
他这般表现,倒是也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任何时候,踏踏实实的年轻人,都是容易让人看着心安的。
因为所卖药物并无惊人之处,也并不全面,聂广这个小铺子倒是没惊动什么大佬,这就跟街边小摊永远不会被酒楼忌惮一样,彼此的客户群都不一样嘛。
于是,就这么平稳地,聂广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进入到了药材圈子里,也给自家的铺子联系了几个药材批发商,同样也说定把自家多余的基础药物提供出去,一副互惠互利的样子。
这日,聂广回家,就看到何姨娘早早等在厅堂里,见到他声音讷讷:“三哥儿,这,那个… …”
聂广喝了些酒,脸上还带着红晕,闻言笑了,道:“姨娘莫急,我已经遣人送了帖子,且看姐夫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看望,或者他们过来,都是可以的。”
家中如今上了正轨,买来的那些下人都已经适应了规矩,他在外头的铺子圈子也都铺展开了,便是让大姐夫过来,也不过是多个人脉的事情,不用求助太多,对方想必也不会反对。
“哎,好,都听哥儿的,都听哥儿的。”
何姨娘这边儿还在说着,那头老太太的拐杖就在地上重重拄了一下,“叫什么‘哥儿’,不是早就让你们改口了吗?如今广儿是一家之主,你等都要称呼一声‘大爷’。”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何姨娘脸上的笑容还未收敛,又换成紧张之色,连忙改口说:“谢谢大爷记挂了。”
“不碍事的,总是一家人,早晚都要联系起来的。”聂广看向何姨娘,对家里这几个,共度一回难关,总要宽容许多。
老太太被聂琳琅搀扶着,看到他,聂琳琅露出了笑容来,也不知道李姨娘给她灌输了什么,她对聂广的态度明显热切许多,讨好的样子看得就让人觉得好笑,全不见以前在内院之中的霸道。
聂芝兰所嫁的也是商户人家,姓陈,当年家中本来想要让她去给某个大人做小,也是聂家往上爬巩固关系的一种手段,但她自己更有主意,找了这南来的一户商家子弟陈德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聂老爷,最后成功出嫁。
因聂老爷那时候还是县令,她也算是个官家小姐,嫁给商户人家到底算是低嫁了,据说还颇得婆家看重,然而,婆家的生丝生意跟聂家的主营皮毛盐铁之类的毫无联系,两家连做生意都做不到一起去,之后的联系也远了许多。
何姨娘多年不曾见到女儿,若是一辈子都不来南边儿也就罢了,既然来了,又哪里能够忍得住心中思念。
陈家在江南地位一般,顶级的圈子里是没有他家的,否则当年的陈德生可能还要有个秀才的功名,如今么,不过是有个童生的名号,不至于被当做文盲罢了。
看到聂家的帖子还当做梦,差点儿就让门房给压到后面去了,小小波折之后才给了自家夫人。
聂芝兰当年是赌着一口气非要有个样子才能锦衣还家的,没想到陈家的局面到底不如聂家,两家太远,聂家的县令再怎么也管不到江南的地面儿,最麻烦的还是这件事太仓促了,陈家老太太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差点儿没闹出把聂芝兰赶出门的事情。
聂芝兰是什么脾气,当下就闹开了,借着有个县令爹的势,硬是闹分家了,陈德生就是一个庶子,否则也不会被支到那么远去开商路,他自身才干也有限,还不够果断,否则,仗着岳家是县令,干脆不还陈家,重新开一门生意,也不是没有上进的空间。
结果,一辈子死硬一回就是没得家中回信就娶了聂芝兰,以后,聂芝兰的主见更是他的主见,亏得聂芝兰能干,不过一年间就让他这个分家也立住了脚,生生靠着分出来的那些东西和自己的嫁妆,把陈德生捧成了“陈老爷”。
因为这个,陈德生在她面前就有些妻管严,至今后院之中不过两个小妾而已。
“怎么跑这边儿来了?”聂芝兰看了帖子,心里头全是疑问,因如今家中还不如聂家,她就没派人回去看过,自不知道聂家如今的状况。
“我也觉得奇怪,莫不是岳父辞官了?”陈德生说着往榻上一仰,娶了聂芝兰之后,凡事都有聂芝兰操心在前面,他则是心宽体胖,逐渐富态起来了。
聂芝兰合了帖子,说:“不管怎样,总是要过去看看,明儿我就去看看。”
“可要我同去?”陈德生很是自觉,该当好丈夫的时候从不懈怠。
“不用,我先回去看看,若是有事再找你。”聂芝兰已经报最坏的打算了,她算是比较清楚聂老爷的野心的,退下来不当官,不可能的事情,只怕爬得不够高呐。
陈德生万事不操心,听到聂芝兰如此说,直接应了,还不忘卖一句好:“若是有事,随叫随到。”
聂芝兰白了他一眼,如今陈德生的那点儿生意,大部分都是她拿主意,对方也就是撑个门面吧。她若是解决不了,叫他有什么用,还不够看笑话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