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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找了岳父大人。侯爷并不用坐班,作为勋贵,除非重要的大朝会,又或者是某种勋贵必须到场的议事会,他基本上是不怎么参与朝堂事情的,所有对朝堂的影响力都来源于他推荐上去的一些人选,又或者是自己结交的一些关系,再有便是祖上遗留下来的情面了。
对于赵沧颉的来访,侯爷有些意外,但等赵沧颉说了来意,他还是点头应了,出于大男子思想,他并没有马上想到女儿还怀着孕的事情,而是在点头之后才想到若是能成,女儿如今的状况可不能够长途颠簸。
“姑父放心,若是能成,我先过去也是一样的,总要安排好了才好接上妻儿一起,否则不是白白吃苦受罪吗?”赵沧颉说的也算是一种通常的处理方法。
官员到任是有期限的,在这个期限之内必须要到当地报道,否则是要被追责的,这种情况下,旅途的舒适程度自然不在考量之内,虽然这个时间期限不会太过苛刻,但想要舒舒服服旅游一样去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那些有家眷的,通常都会让家眷随后缓行,自己则先一步赶过去,还有些不舍得劳累妻儿的,索性把妻儿都留下在家中奉养父母,自己则带着妾室赶过去。
侯爷一听便以为赵沧颉这是奈不住性子,想要趁着这样的机会名正言顺地纳妾,他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女儿怀孕好久了,总让女婿单着也说不过去,他清了清嗓子,默认道:“你想好就行。”
听话听音,赵沧颉听着这话估计是能成,面色一喜,行了一礼道:“若不是有姑父照顾妻儿,沧颉是万万不敢远行的。”
侯爷微微点头,他最喜欢赵沧颉的一点就是为人大气,懂得感恩,也就乐意多看顾几分。女婿等于半子,难得赵沧颉是个有父如无父的,自己待他好,他便拿自己当父亲看待,时常跟侯府来往。
或许外人看有些巴结的嫌疑,但是当事人侯爷却清楚,嘘寒问暖,赵沧颉都是真心的,当真如儿子一般。
难得的,侯爷也有了些感性的心思,笑骂一句:“你小子滑头,我的女儿我能不照顾么。”
爷俩说笑一回,算是定了此事。
宋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上头的任命下来,她是再不好说一个“不”字的,只能打点精神为赵沧颉收拾行装。
赵沧颉也知道自己是先斩后奏了,少不得温柔相待两日,然后便匆匆踏上了赴任之路,只在临行前再次郑重托付了侯爷和赵氏,又对宋妍好生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
宋妍坐在马车上,颇为不合规矩地掀开帘子,看着赵沧颉乘坐的那辆马车跑开,几名跟车的随从骑着马,一路扬尘,很快模糊了车子的踪迹。
手绢擦了擦眼角,好像有些湿润,面上落落。
“沧颉心里头是有沟壑的,他是想要做出些事情来,不在京中磋磨,你也是做大妇的,该知道男人那建功立业的心思,且收收泪,不要伤心,要顾着肚里的孩子,等沧颉那里安稳了,必是要接你们母子过去的。”
赵氏送走侄子,倒是放松了许多,宋婷那日的反常她还是知道的,后来也有意减少了带宋婷过去的时候,让她安安心心备嫁,但女儿的日渐消瘦看在她的眼中,总还是有些不舒坦,又总怕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那两个一时间越了界。
侄子是好的,女儿是好的,但已经不能在一起了,还是远一些才好,所以,她劝宋妍的这些话是最真心不过的。
宋妍想到宋婷那里,点了点头,等到安稳下来,怎么也要半年多,这样久的时间,隔开了距离,或许他们就真的淡了吧。
发现妹妹和丈夫可能有暧昧,宋妍的心思是郁结的,偏偏那些小小暧昧有些时候又像是疑人偷斧,她也不好对人乱说,免得坏了自家名声,但心里头的那根刺却是越来越深了,怎样也无法拔除。
“母亲放心,我省得。”嘴上这样说着的宋妍到底骗不了自己的心,四个月后,好容易生下猫儿大一样的儿子,她自己却永远无法睁开眼看看了。
剧情中,只会口头花花的原主都能够和两位姑娘过从甚密而无人怀疑,换成如今学业有成的赵沧颉,恐怕某些事情侯府的当家人都会乐见其成。
“表哥这般待我,我也要回个礼才好。”宋婷这般说着咬了咬唇,想到上次表哥生辰大姐送的扇坠就是一阵子气恼,别以为她小了三岁就不知道,大姐分明也是瞧上了表哥,这才… …不然,那块儿寒山玉的扇坠怎么会轻易送出去,她可听说那是… …哼,表哥才看不上她。
同样都是嫡出,宋婷这个嫡出只因为是继室所出,某些事情上就有些尴尬,比如说祖母总是偏向宋妍那个娘死早的,生怕她哪里受了委屈,比如说母亲也总会多给宋妍一些东西,免得外人说继母苛待,再比如说父亲也会多看顾她一些,因为她是嫡长,又失了亲娘。
宋婷小的时候不懂事,为这个争吵,险些没坏了名声,等到懂事了,却也心有不甘,她也是嫡出,凭什么差这么多?!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到了表哥这里竟是反过来了,他对大姑娘宋妍的疏远避嫌看在宋婷的眼中,真是再合意也没有了。
从这一点好感发展起来的便是越来越甚的喜欢,到如今心里已经放不开这个人了。
宋婷的这点儿少女心思赵氏也知道,她这三年看下来,侄子果然是个好的,等他考得功名,也未必不能提携一二,自家女儿的心思也可以成全。
或许是因为没有儿子,赵氏把女儿看得更重一些,只要女儿好,她也不在乎什么姑血不还家的说法,不是还有说姑表亲亲上加亲么,只要以后能过得好,其他的实在不必讲究太多。
同样的一颗爱女心到了侯爷那里偏向的却是宋妍,第一个女儿总是有些不同的,又是丧了母的,哪怕侯爷没什么细腻心思,但在想到的时候总要多照顾一些才好安心,尤其是三年前因为他一时戏言累得女儿险些成了寡妇,他就对长女多出一份愧疚来,总想着弥补。
侯府这样的人家,多半都是十三四定亲,十七八嫁人,宋妍十三的时候,侯爷出于爱女的心有意拖了拖,等到宋妍十四的时候,他偶然听人说起某子,也是醉酒误事,口头上应了一下,谁知道那孩子短命,才一年便病亡。
幸好当时只是戏言,并未正式定亲,哪怕如此,却也要再等一等,等此事淡忘再论其他,
这一等,便等了一年。再说亲,京中总共这么点儿地方,年龄合适的多半早都定了,差一些的不是这个不妥当就是那个不妥当,断断续续两年了,也没看到一个合适的,随着长女年龄越大,侯爷的标准也就越低,如今看来,赵沧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在这一点上,侯爷也并不是偏心,只是尊着长幼有序的思想,先从年长的开始看,自然是想不到次女的心思。
赵沧颉出孝这一天,赵氏特意好好地小聚了一场,还让换了衣裳的赵沧颉去拜见了老太太,跟其他酷爱抓权的老太太不同,这一位慈眉善目的,见了赵沧颉不住口地夸奖,牙齿都落了半口,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吐字不清,但周围人都乐呵呵地听着,不住地附和着,并没有一个敢不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