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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叫,愤怒地在后面“h”地大叫着骂她!
楚歌跑得更快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她终于跑不动了,见人没有再追上来,停脚扶着路边的树大口大口喘气。
杜慕靠在她旁边,也是气息略急促。
楚歌缓过神,又有些紧张了,抓住他的手担心地问:“杜先生,你还好吧?”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她,眸光沉沉。
她被他望得头皮一紧,讷讷地道:“杜先生……”
想要把手收回来,他却反握住了她。
“楚歌,”他叫她的名字,“知道吗,我快要被你害死了。”
她睁大了眼睛:“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
话还没说完,手上忽地一紧,她被他拉到了他面前,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
还有,柔软而温暖的唇。
楚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吻她,就像她不明白,他昨晚上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一样。
但是,她喜欢这一吻,在异国的街道上,在一场惊魂之后,他的气息,居然也令她感到安宁。
这个吻就像是一个开关,也像是一个契机,化开了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生硬,他们牵着手在巴黎的街头闲逛,就也真有了那么一点情侣相携的意思来。
此后杜先生心情就一直很好,他没再让楚歌带路,打算亲自开车带着她去玩。
尽管已经猜到他的身体应该是好了,但她还是担心:“没问题吗?”
他看着她:“你害怕?”
楚歌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我不怕,”她说,“但是我怕你有事。”
杜慕深深地看着她,直看得她手心冒汗才发动车子往外走,等到车上了路,楚歌这才发现,原来对于法国,他远远比她要熟悉很多。
而且虽然已经多年没有摸过车,但他技术不错,甚至比她开得还在平稳,楚歌就也放心地任他安排,安逸地随着他一路走走停停,如此玩了差不多十天后,他们才去了里昂。楚歌找到了当年栽树的公园,那棵她亲自栽下的小树,已经长得很高很大了。
只是他们来的季节不太对,叶子都落完了,整个树看起来光秃秃的,别提多凄凉。
楚歌仰头望了会,借了把小铲子过来,围着树转了两个圈,然后选了个地方开始挖。
一个小白狗见状跑过来,伸着舌头挥着小短腿也帮着一起刨。
溜白狗的老太太看着稀奇,跟过来问:“你在挖什么?”
楚歌没有答,倒是杜慕居然浪漫了一把,说:“愿望。”
“愿望么?”老太太瞪大了眼,看着楚歌从里面刨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子,瓶口塞得严严实实的,能看到里面就放着一张手绘的明信片。
她把明信片取出来,老太太和杜慕都凑过去,见上面分别用中文和法文写着一句话:愿能相逢,这一生最美好的遇见。
底下是她的名字:来自中国的楚歌。
过去了这么久,明信片上的画依旧新鲜,便是那字迹,也仿佛就是昨天才放进去的一样。
老太太冲她竖大拇指,和杜慕说:“你太太,很浪漫。”
她说完,就牵着小狗走了。楚歌把那张明信片收起,又从包里拿出另外的两张,分出一张递到杜慕面前:“杜先生要不要也写一写?”
杜慕看着她。
她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竟然接过去了,拿出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楚歌写完,他还在写,她凑过去想要看,却见他转过身子,把明信片学她原来的样子卷了起来。
“啊,真小气!”说是这样说,她倒也没有真的要看,把两张明信片放进了瓶子里,然后一铲一铲把它们又埋了进去。
这一次他们在里昂就待了好几天,她不说回,杜慕也不催她。只是会时不时停下来处理一下工作。
最后那一天里昂下起了雨,到处湿漉漉的也不好出门,两人就窝在房间里。
杜先生坐在窗边处理公务,楚歌趴在床上和曼文说工作上的事,说着说着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发起了怔。
背景是灰蒙蒙的天空,米色的窗格下,他穿着最简单不过的家居服,微微低垂的眉眼,连平素那一抹冷厉和凉薄都显得柔和了。
电脑屏幕照亮了他英俊的面孔,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楚歌忍不住掏出手机,“咔嚓”拍照的声音惊动了他。
他抬起头来:“忙完了?”声音低低地诱人,长指却未停,如弹琴般在键盘上飞掠而过。
楚歌懒洋洋地说:“是啊。”欣赏了一会画里的人,走过去,倾身趴在他耳边问,“杜先生,我可以吻你吗?”
他微微挑眉,顿了顿把手里的电脑放到一边,大手一伸就将她拉坐到他腿上,捏着她的下巴眸色锐利地看了好几秒,一低头,便重重地吻了上来。
只亲得她气喘吁吁,他才松开她,却并没有放下她,滚烫的唇畔划过她同样像要着了火一样的脸颊,落在她耳畔,像狼一样,开始轻轻舔咬她的耳垂和脖子,直咬得她心间酥麻,浑身颤栗。
她仰起脸承受,微微闭上了眼睛,手松开他的脖子,慢慢地地伸到了他的身下,温柔地握住了他。
他更紧地握住了她的腰。
……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去拿手机,他掐着她不许动,可是铃声一直响一直响,终于响到连他也不能无视,便抱着她走去了床边。
楚歌一拿到手机,就被他按倒了床上。他的手撩开了她的衣服,这个时候的里昂还是有些冷,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却很快又被他温热的皮肤覆盖住。
手机点开,曼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沉默地听了好一会,挂掉电话。然后忽然抬起手,用力地抓住了在她胸口肆虐的大手。
“杜先生,”她轻轻地,声音飘忽地说,“我们的假期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