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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上好了眼药,不允许再有旁人去造影子鉴,以保证快活运独享这块蛋糕。
所以宁小闲一问影子鉴怎么造出来的,啚炆恨恨道:“负责印鉴处的那傻蛋叫乌明,前头已经跟我保证过绝不给旁人造印了,结果一回头就就批准了乌凛原的请求,并且将原本要调给镇武司的一批影子鉴直接拨给他,那是都快造好了的,只差刻上内容,推到市面上才能这等快法!”
这里面出现了两个人名,宁小闲就算明白他们的身份,也要假意再多问一句:“乌凛原?”
边上就有啚炆的心腹给她解说道:“乌凛原是大监国的远房侄儿,也是沙度烈的大将,打赢过两次对摩诘天的战役。他平时对我们储君不甚、不甚恭敬。”
啚炆冷笑:“打赢两次就算大将了?”他自己从没领军作战过,听到这话就如骨梗在喉。
宁小闲明白了,乌凛原也是原本的锐金部人,乌谬家族的成员,有军功在身,对啚炆这样只有虚名的王储就有些怠慢了。再加上这一次单骑之争,他也是大监国家族的一员,理论上来说同样有造印的权力——沙度烈实际上执行双王制度,皇家和大监国家族享有的荣光和特权都是一样的,啚炆能造影子鉴,乌凛原当然认为自己同样可以。
第二个问题:“乌明也是锐金部人?“
啚炆重重哼了一声。
这就是默认了。
同是锐金部的族人,互相关照也很正常。宁小闲想了想:“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到王廷上理论一番,看看大监国怎说。”
啚炆抓起案边的花瓶,砸到墙角撞得稀碎,森然道:“乌明,我给他送了那般厚礼,他居然一转头就砸我生意!我定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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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廷议格外漫长,拖到了午后才结束。
啚炆回来的时候兀自满面怒气,显然大监国的处理不能令他满意。
这回不用她出声问,同时下廷的慕积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也知道时局敏|感,因此述说的时候尽管不偏不颇,保持公正。
“飞毛腿”满街跑的事,大监国已经知道了。今日啚炆在廷上声声控诉,险些和乌凛原两人吵了起来。后者几乎是咆哮出声:“你道只有你是王族,只有你才有权力造影子鉴吗?要是没有锐金部,要是没有大监国,你现在指不定在赤那川哪个角落里赶羊呢!”
听到这话,脸色发白的可不止啚炆一个人。
王廷里面,可还有一大半是厚土部的贵族呢,这时就陆续开始有人站出来替啚炆说话。
对于这样影响安定团结的言论,大监国当然是要坚决制止的,这时就拍案而起:“够了!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五十荆条伺候!”
他平时看起来温和,却是有名的铁面无私,就连啚炆也被他亲手打过,因此廷上一时噤若寒蝉。
乌谬似是闭目瞑思了好一会儿,这期间无人敢出声扰他。
偌大的王廷一时安静至落针可闻。
直到众人的火气都消褪干净,乌谬才抬手吩咐:“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