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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依兰没破坏气氛，咕哝的嗓音还带着点撒娇。
眯着眸子，黎天驭低头，在她唇畔轻吻了几下：“还不是小丫头太迷人？我倒觉得，我迟早得为你…先行捐躯！”
每次碰到她，他总特别的畅快淋漓，以至于几度都失控了。
如果可行，她倒真想——弄死他！
翻了下眼皮，仰头，衬着微弱的光亮，依兰望向了他刚毅的脸庞，却是在他下巴处轻蹭了下：
“那我要是不迷人了…是不是少奶奶的银行卡就要收回去了？”
没敢直接问‘离婚’，依兰拐了个弯。他用的银行卡，额度肯定不低，他应该不会随便给女人才是！
所以，依兰觉得，这个黎太太的身份，是她能拿着银行卡，还知道密码最重要的原因。
有些困倦，黎天驭并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下意识地也是实话实说：“不烧钱，不会收回来！”
谁说银行卡了？
心里急得痒痒的，思索了半天，依兰还是直接道：“那你会跟我…离婚吗？”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言语间还带了些随意娇嗔的味道。
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倦累袭来，黎天驭也有些半迷糊，咕哝了一声：“也许吧！”
无意识的三个字，却也最真心，这一刻，在黎天驭的心里，他想要的还只是她的‘色’，依兰对他是有些特别的，却还没有特别到让他真正的掏心掏肺，即便潜意识里，他还是个给了她黎太太该享受的物质生活，但事实上，如同没有公开承认她的身份一般，在他心底，她只是个特别的床伴。
三个字，彻底寒了依兰的心，也在她的心上裹起了一层层的冰，隔断着他与她的距离。
即便这是她早就预料、甚至有准备的‘答案’跟‘结局’，但是亲耳听到的这一刻，她的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却是无声消失在了两人之间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缝隙里。
头顶，沉稳的呼吸声传来，周遭，天然的软热犹在，依兰却彻底失眠了。
***
夜晚的软语温存，原本就不清醒，黎天驭自然也不记得，而依兰，也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那天的寥寥数语，半个字都没再提起。
接连的日子，黎天驭送花，她很开心的收，黎天驭回家，她也很开心的缠绵，但是她不在主动跟他亲近，不在主动跟他说任何话，也不在刻意打扮，甚至任何跟他有关的衣服包包，她都不再碰，吃穿住用行，她用的，全是以前的，或者自己的钱买的，当然，关于他的绯闻，她也不再去关注。
这天，开了一天的会，回到办公室，黎天驭就累得有些头疼。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机上，想起什么地，他又拿了过来，一翻，同样的空白。
她的微博，停在了那一片‘省略号’上，再也没有更新。
已经很多天了，心，依然还是空落落的，黎天驭有些难受。
貌似，他那天打了她，她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了，当然，他的卡，一直也没动。
有些烦躁，黎天驭便直接关了电脑，准备提前下班。
***
依兰进房的时候，就见黎天驭又在吧台前，略显诧异，她还是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转身，依兰便去换了一身宽松的棉质T恤，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才道：“要在家里吃饭吗？吃什么？我下去说一声！”
望着她，黎天驭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猛不丁地，他才想起，这几次回来，她都是这样公式化的态度，没有必要，没有正事儿，她好像很少跟他说话，而且，看到他，也不会扑上来，抱着她，她也不会有多大的抵触反应，更别提撒娇之类，简直像是没有情绪的…玩具娃娃！
以前，她的穿着都是短裙丝袜或者针织长衫，都是很艳丽或者很特别的款式，让人一见，就是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她刚刚进门，却是白色衬衣、黑色的西裤，包裹的严严实实，半点曲线都不露，外套也不是时尚款，而是一件墨绿色的妮子大衣，完全的白领工装似的标配，以前，不化妆，她也是涂些唇彩的，配饰很少，耳钉却经常可见。
可是现在望去，就像是五彩缤纷的花突然被泼了墨，过去的一切，像是全都消失了，再想到这些日子她停更的微博，黎天驭突然意识到，那天之后，她变了，变了太多。
她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抓着不放，可她也没有了喜怒哀乐的情绪！
他突然意识到，她在收起她所有的光环，收起曾经对他昭示的一切，像是原本要对着他开屏的孔雀，半路却被他吓退了回去。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黎天驭的脸色瞬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