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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身边的童画才道：“不就是佟露答应和我交往了。”年少的他，为此还开心地好几天晚上都没有睡。
男人说完，又看了看童画，将自己另一只手搭在女孩的腰间，好像在和她解释，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的他满心满眼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童画当然不会在意，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连六年前的事情都能放下了，难道少年唐子皓做的事情，她还会追究吗？她现在只是比较想知道，当年那个一直看不起唐子皓的佟露，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唐子皓这件事。
江辰希笑了笑，继续问：“之前佟露一直嫌弃你是个小混混，怎么都不答应你，为什么忽然答应了你，你有没有响过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唐子皓小声说着。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裳忽然大叫，“等等，辰希，刚刚你是说，佟露答应子皓，是在初三开学的那个学期？”
“是的夫人，您是不是也想到什么？”江辰希淡笑着说。
红裳整双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看着对面，坐在轮椅上，那个抖得不成样子的女人，“我记得，我和佟露相认的时候，是在她上初一的时候。后来我们一直保持着邮件联系。可是在她初二那个寒假，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联系不到她，当时我还以为她出事了，甚至一度我还想要回国来看看。可是从初三开始的那个学期，她又开始和我联系了，还告诉我，她是因为要一边学习一遍打工，才没有和我联系的。”
红裳的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还是觉得，这两件事没有什么关联，直到江辰希说：“她当然没办法和您联系了，因为真正的佟露，已经死了。”
“什么？”红裳脸色惨败，整个唇都在抖，“辰希，你不要骗我了，我的露露……她怎么会……”
可是其他人，已经从江辰希那个悲伤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抱歉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露露，我的露露啊。”红裳手指死死地抓着胸口，心疼得仿佛要直接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江哥哥，怎么会呢？她，她不是还好好地在哪里吗？”童画根本不相信好吗？如果佟露真的死了，那现在这个总是害人的，又是什么鬼？
唐子皓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看着江辰希，满脸震惊，“你是说，那场车祸死的，是佟露？”
江辰希沉默地推了推眼睛，沉默代表了他的默认。
“哈哈哈……”忽然，坐在轮椅上的佟露，或许该说是张佳佳，突然狂笑起来，“十几年了，没想到十几年了，还是被你发现了。”这个秘密，她还以为会跟着她一起进坟墓的。
“露露啊，我的露露啊，妈妈对不起你。”到现在，红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女儿惨死，还被人就鸠占鹊巢，她这个当母亲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反而将那个狼心狗肺的，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着，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这样的自己，百年之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佟露的父亲和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