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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善在肩膀拍了一下，白一帆嬉笑的神情忽然变的惆怅，道：“金钱、地位、权力、女人，这确实令人沉迷，但是，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什么可以追求的？”
“你追求什么？”
“人之一生，如白马过隙，趁我还活着的时候，我要去搞明白，为什么活着？我是谁？何去何从？”
“讲人话！”
“你不觉的，被机器人统治的人类社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感觉，难不成机器人以前还统治过人类？”
白一帆摇摇头，道：“张善，你去过养猪场，见过猪吗？”
“没去过，不过养猪场什么样，我想想都知道。”
“是了，你知道吗，我大学的室友竟然羡慕猪，说猪每天吃、喝、睡、交配，一辈子都在享乐，他们认为猪过的才是人的生活，你说可不可笑？”
张善咧嘴一笑，高深莫测的讲道：“普通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认为自己这一辈子是来受罪的，所以拼命的寻求娱欢，追去刺激或放纵。他们哪里知道，若没有那些自认快乐，就不会有对应的痛苦，心中有了比较，才会有喜怒哀乐，才会有差异。”
“好，你讲的很有道理，张善，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思想。”白一帆大声称赞，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知己。
“没什么，这些东西我在我5-6岁的时候，我爹就天天在我耳边唠叨。”
白一帆听了大为惊讶，追问道：“你爹很厉害，5-6岁就教你这些，那你些现在更厉害了？”
“不不不，我现在依旧认为猪活的比人好，我从小就这么认为，一直没变过。毕竟，猪比人活的比人好，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是活的好，可是，你不觉得猪这种被圈养的生活很憋屈吗？”
“猪不知道圈养的事情啊，所以猪感觉自己活的好极了，心里一定还在感谢主人。”
白一帆无语，沉默了片刻后，道：“我们先不讲猪怎么样，我问你，你是想和猪一样活着，还是像个人一样活着。”
“什么是人？”张善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呢，自然是希望像猪一样活着的，猪的生活多好。但是，我要做一只没有主人的猪，要有主人，也只能是我自己！”
白一帆摇摇头道：“自由的猪？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不允许你这么做，是猪就要有被宰的觉悟。”
“那就强大自己！末世前秩序规定太多，也许还难。现在可是末世，强大的机会太多了，变强，我就这点追求！”
张善在内心补了一句：还有复活诗诗，找到父亲。
白一帆听了很开心，笑道：“机器人统治下，个体是难以变强的，看来你也和我一样，想离开的。”
两人出了新人类认定中心，张善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可以去过夜，便问道：“白一帆，你是今天到赵都的，还是……”
“今天，怎么了？”
“你家人……”
“末世降临的时候，我在外地上大学，家人的情况不清楚。”
“一个人，那你晚上怎么过，住哪里？”
“末世降临已经将近一周，赵都原本的人口，被黑化，也就是被病毒侵袭了一半，自然多出来一半无主的房子？”
“可以免费住？”张善仰头，指指天空上，大量进进出出的运输舰，道：“现在每时每刻都有人被送到赵都，这里的人口比末世前更多了，那些房子哪里够分。”
“没错，人是更多了。所以，所有无主的房子被地球联邦列入秩序点兑换表兑换。至于普通人的住处，可以去‘营地’，也就是机器人这几天建造起来的平民窟，你还是先仔细看看秩序终端内的基础常识，机器人的东西挺实用的。”
两人到了路边的一座小公园，找到一张在角落的空闲椅子坐下。
天空没有光明，公园在一片漆黑中，只有路灯能给游人些许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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