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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子,车子在开至住院楼门口时,停了下,早已等在那里的安东优忙上了车。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不明所以的安东优望了眼一脸严肃的严景然,他只接到他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跟着他走一趟,说是要去救人。
“喂,救谁啊?”看到严景然边开着车边按着手机,他又开口道。
严景然没有功夫回答他,听到手机那端拨通,忙按了车载电话。
“喂?”电话那端传来顾泽安疲倦的声音,但似乎没有一点睡意,能预料到,他定是没有睡。
“你先听我说,你别着急,小锦出了点事,现在在看守所医院……”严景然的话还没说完,那端早已挂断了电话。
“喂顾泽安?顾泽安?”严景然叫着,哪还有顾泽安的声音,他郁闷地按断电话,他仅只说小锦出了点事,他就已急得不行,如若他说小锦自杀……严景然简直无法想像。
“小锦……出什么事了?”安东优跟着严景然一样叫,他自然清楚那个叫“小锦”的女孩,便是那天,严跟他所说的,他的老婆。
【他说:她是老婆。他说,我跟她求过婚的。他说,她是我老婆,我要保护她的……】
当时他还调侃他,说这么快就有老婆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
那天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可是现在……
“说自杀,不知道情况怎样了……”严景然将车子开得飞快,白色的小跑,在黑夜中如同耀眼的光芒,像是一颗流星,倏地划过整个城市。
安东优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放在身侧的手不禁也紧紧捏了起来。
原来他的猜测没有错,他心里占据着的重要的人,真的出了事。
希望能来得及,来得及挽救这一切。
**
严景然和安东优到达看守所医院的时候,关廷宇已经在那里。
他望着抢救室内,沉俊的表情一阵担忧,想起刚刚到时,女所长跟他说的话。
“关律师,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才会让犯人有机可乘,偷拿了医院里的注射器做为伤害自己的利器……”
女所长将放在透明塑料袋中的注射器递给他。
关廷宇不禁蹙眉:“医院里的?她什么时候……”
忽然就想起开庭前两天,她住过院,如若说她是那个时候拿了注射器藏起来的,是不是也能说明,她在开庭前两天就有这种想法,所以,在庭上时,她放弃了吗?放弃为自己辩护,放弃所有的一切。
他想起那天在庭上,她说的话。
【如果,非要有人来画上这句号,那么我希望是我。】
原来,她所说的句号,是以完结生命来了结这一切吗?
关廷宇紧紧捏着那针管,眼眶倏然红了起来。
他真是太笨了,他怎么就没有看出她的心思?他对不起严,对不起小锦,如若小锦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又该怎么和严交代?
“关律师,现在处于这种情况,你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女所长又说道。
关廷宇只是望着抢救室内,保外就医?他岂是不知?他一开始设想的可并不是保外就医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