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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有点暗。
我借着酒劲,脚底加快了几步。
刑部的吉尔吉大人说屋里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等我!
“美人?”
我苦笑摇头。
刚刚吉尔吉大人说:“这美人可不一般哪,这可是都尉大人的掌上明珠,命根子一样宝贝着...嘿嘿...”
他脸堆笑,似是想到美人,不禁吞了吞口水,继续道,“莫不是下官去都尉府,也不知道都尉大人竟然藏着这么个宝贝,要下官说,咱这盛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就数这姑娘生的俏,那模样,那身段......”
“咳咳!”
他旁边的吕大人见他越说越过分,忙咳嗽一声制止。
我微微仰头灌了一口酒,心里纳闷,这吉尔吉大人的**美妾一大堆,怎偏偏对一个小黄毛丫头来了兴致!莫不是这姑娘真和他说的那样超凡?
我扯了扯嘴角,讽刺一笑,世间女子有谁能及得上我额娘分毫!
推开门,昏暗的烛光下,我瞧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瞧右瞧。
就是她了!
我悄悄站过去,望向镜中。
那女孩瞪圆了眼睛。
看着她惊讶的模样,我突然起了一丝玩味。
俯下身,嘴巴贴近她脸颊,缓缓移至她耳朵,轻轻送出一口气,“你就是都尉大人温婉贤淑的掌上明珠,嗯?”
她身子一哆嗦,侧过头,用力撞向我鼻梁。
鼻子一疼,我应激性反应,一把抓住她脖子,把她扔到**上。
自从额娘为阿玛殉葬,我就再没了弱点,任何人也休想动我分毫。
我俯视着她,屋内烛火摇曳,辨不太清楚五官,只晓得她生的清秀,表现出惊讶时,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顶着酒劲,更是很久没碰女人了,今天就好好放松一回!
我想着,就脱下了袍子,俯下了身体......
第二日天还黑着我就整军回了军营,也忘了这个让我**颠鸾的女人。
攻下凌河,正赶上关中闹饥荒。
整军准备回守。
毕竟饥荒、瘟疫都是百姓受苦,我们也忌讳,万一瘟疫穿到军队,那我们就只能放弃这次南征了。当然,隔岸观火就另当别论了。
和大哥正讨论关中饥荒的事情,突然帐帘被人撩开了,我一抬头,就傻了!
他怎么穿着十六弟袍子,刚才十六弟跟我一起来的,然后他说肚子疼,去更衣了!那这人是谁?我一惊,也不顾问问她,一步窜过去,掐住她脖子,“你把十六弟怎么了?”
大哥制止我,听我说她穿的是十六弟的袍子时候,也皱起眉,犯起愁。
眼前的人,支支吾吾地指着外面说,“在那边。”
好!
很好!
她竟然敢把皇子打晕,还扒了衣裳!
看着她吓得哆嗦的模样,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躲在我哥身后,像个娘们似的!什么样子!
见大哥护着她,我只得咬牙作罢!
后来吃完饭时候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姑娘!初见她穿女装,那样精致的五官,那样婀娜的身段,小腹不由一热,常在军营,很少能见到女人,更别说美女。
再想想她粗鲁的行为,顿时兴致也去了一半,既然大哥那么护着她,怕是早被大哥收了。但,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她打了十六弟!
看着她伸手夹菜,行为也如那大闺秀般轻缓,我心里闷哼了声,现在才来装斯文,晚了!
伸手拦下她筷子。
几番下来,我也没了吃饭的兴趣,气鼓鼓地冲出帐子,十六弟也跟着我跑出来,眼睛抽筋似的,古怪地盯着我看,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第二日大哥说穆姑娘要走了,让我们去送送她,我真是无语加无奈,她一个娘们,凭什么我们三个王爷送!嘴上和大哥说不去,心里却隐隐有点不舍,虽然看见她就烦,但是她走了,我的心突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隔着车帘,她探出头来挥手。
十六弟也学她的样子,跳起来叫了一声:“嫂子,再见!”
“你叫她什么?”
我和大哥几乎同时问出口,十六弟悻悻地垂下头。
不招?
打!
绑起打!
从小我欺负十六弟都欺负习惯了,但是从来也没真正动手,毕竟他自小没了额娘疼,阿玛也早就忘了他,于是他多数时间都跟在我身后当尾巴!我也早就知道了他的弱点,胆小!
我不顾大哥阻拦,把十六弟绑起来,又拉来了军营最凶猛的猎犬。
十六弟哭丧着脸,终是扛不住,招了!
“穆姑娘说,她是你的小妾,还给你生了娃,让我看在侄子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了。”
“什么?”
我的小妾?我的娃?
我心中一跳,突然有种叫庆幸的滋味蔓延开来。
又细细问了十六弟三遍,确定他没有说谎,才放了他。
而此时,很想去追皖晴,很想!想到她生了我的孩子,又四处乱跑,心里就像堵着一团什么似的。
大哥不同意我去追,说现在必须整军后退,我更不能舍几万大军不顾,去追一个女人。
哎~
于是,一等便又是几个月,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每天传递她的消息,事无巨细,连她和敌将史可法关系不一般的消息也都传来了,我攥紧手中的字条,踹到身边的案几。
不守妇道!
我心里狠狠地怨念,仿佛自己的玩具别人抢走,既不甘,又愤怒。
又有消息称史可法带着她从小路逃了。
得知消息的我,极速整兵,想着正好可以将史可法也一举拿下。
却不成想,他们一同坠入谷底。
突然心口好疼,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更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难道和她见了几面,打了几架,知道她生下我的孩子,就喜欢上了她,我不愿信!却心口的疼,生生地逼我面对事实。
我派下属下,一遍一遍的搜。
天下大雪,路滑,没法下到谷底,最后只得收兵。
那**,大哥苦劝我歇息,我却一直醉到天亮。因为只有醉了,才能让我好受点。
第二日我又驱马跑到山坡上,远远看见山坡上有一大队人,还有一个身着白衣,木雕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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