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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完梅森带来的手稿，维利亚看着正在喝霍顿红茶的梅森，捋了捋秀发，指着其中一行问道：“这个皇觉寺，信仰一个名为佛祖的神灵。佛祖这个名字是你编造的么？”
梅森摇摇头，说道：“维利亚小姐，你看过《玛吉纳的屠魔传奇》么？”
维利亚说道：“自然看过，五千年前的传奇敌法师玛吉纳的赫赫威名，在教会……教会信徒里也是一个无比尊敬的存在。”
梅森问：“你知道玛吉纳的来历么？”
维利亚轻轻皱眉，思索了一会，说道：“我只知道他所在的星隐寺被恶魔所灭……你是说，星隐寺跟你笔下的皇觉寺有关系？”
梅森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反正星隐寺在众多传闻里也仅仅出现过这么一笔，知道的人也不会出来指责他的错误，“自然有关。星隐寺所崇拜的神灵，便是佛祖。”
维利亚哦了一声，“那好吧。那么在赤龙八八离开皇觉寺，流浪数年后获得圣光的指点……这个没问题，圣光钟爱的信徒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遇。但是——”
“在精灵帝国掀起起义大旗的军队，旗帜是红巾军，头戴红巾，你说这是圣光教会的部队，总得给一个理由吧？”维利亚说道：“圣光教会并不钟爱红色。”
梅森也没想到这一点，只能随便编造：“维利亚小姐，你要明白，红巾的作用是让人类分清敌我……”
“但是所有精灵都是敌人，所有人类都是同胞，何须用红巾分辨？”维利亚不客气地问道。
“这个嘛……因为人类之中除了圣光教会的信徒，还有很多并不信奉圣光、或者假借圣光之名的野心家，红巾是为了区别圣光信徒和非圣光信徒。”梅森只能随便瞎说了。
维利亚又问：“那红巾为什么是红色呢？”
“因为血不是白色，而是红色的。”梅森淡淡说道，“为了抵抗精灵暴政，圣光信徒们早已做好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
想起当年‘红领巾都是烈士鲜血所染’的传闻，梅森直接用在这里了。
维利亚忽然抽了抽鼻子，大声鼓掌，引得其他编辑都看过来，而她毫无知觉，“这个很好！为什么不写下来，多么令人激动，令人感受到圣光教徒的崇高灵魂！”
“嗯，嗯，”梅森只能支吾道，“我会补上的。”
维利亚好像注意到什么，问道：“你有什么问题么？”
梅森沉默了。
菲贝斯给他的【赏金标记】就在他的手心，维利亚离他的距离也不远，只要他靠近一点，就能完成任务。
但是——
梅森在思索，在回忆，猩红之心在跳动。
聆听别人的指令总是很简单，但看出真相却不容易。
耶格尔写给布莱特的信……
菲贝斯写给布莱特的猎杀指令……
昨晚菲贝斯说的话……
梅森眼里泛起涟漪，摇摇头，“没事。”
“什么事都没有。”
梅森将【赏金标记】放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