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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正在忙着修渠引水的事,很少在府里。
刘财包扎了一下伤口,带着两人进府了。
这可真是愁死他了,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要去哪里找。
好在南淮仲不在府里,茭白也不在府里。
刘财摸进南淮仲的书房,摸索了一阵子,没找到什么图上看到的。
转战又去了南淮仲的寝室。
在寝室里,刘财找到了立夏的高跟鞋!跟图纸上有几分相像,他揣在怀里,出了侯府。
到了赌场,把东西交给面具男,刘财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放了你的话,这事你说出去怎么办?”
“不敢!不敢!”
“但是我可信不过你。”面具男子拿起刀,割掉了刘财的舌头。
刘财捂着嘴,血哗哗的往外留,嘴里好像灌满了血一样。
“扔出去吧。”
被扔在大街上的刘财,失血过多,又疼痛难忍,他跌跌撞撞的在人群中,比划着,但是人看见他身上,脸上都是血,都被吓跑了。
许是这段时间做的坏事太多了,被刘财抢过东西的人,见到刘财,恨得咬牙切齿,冲上去对他就是一顿打,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打死他还解气。
被抢了东西的人们,都围过来打刘财,刘财竟然就被当街打死了!
要是没被割掉舌头,兴许也死不了,但是事情就这么巧,连一起了,刘财死在大街上,无人问津。
汀兰接到刘财死了的通知时,已经是晚上了。
“死了?怎么可能?”前几天两人还吵架来着,怎么会死了呢?
汀兰随着人去大街上,看见了死状极惨的刘财。
”啊——“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汀兰,当即就晕了过去。
下人们无奈,又去通知立夏。
立夏知道后,也是非常吃惊的,而且南淮仲也不在府里。
她只能是先安排人去把刘财的尸体运回来,把汀兰扶回来。
问了问下人们来龙去脉,大家都说不出来刘财为什么死了?
没办法,只好等着汀兰醒了,再问问汀兰吧。
过来一会,汀兰醒来,就开始哇哇大哭。
“你先别哭了,刘财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我这几天没见他,等我再见,他就死了。”
“这几天没见是什么意思?他去哪里了?”
“不对啊,我昨天下午还看见刘财在府里来着啊?”有个下人说道。
“不可能,他没回来。”
“我真的看见了,在侯爷院子附近。”
“汀兰,刘财不回来好几天,你怎么也不去找?”立夏问道。
“我去哪里找,他这样动不动就不见人影,有好些日子了。”都这时候了,汀兰也愿意瞒着掖着了。
“那他都去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汀兰摇摇头。
“那最近有没有一些反常?”
“有一次,他回来喝醉了,还说着什么要给小翠买镯子。”
“小翠买镯子?”立夏脑补了一下,难道是情杀?不能吧,情杀的话,这手段未免也太残忍了。
“会不会是那个小翠杀了刘财啊?”汀兰问道。
立夏观察了一下刘财的尸体,尸体真的不好看,而且长这么大,她也是头一回这么近具体见尸体。
刘财已经满脸是血,除了身上的伤,嘴里还有淤着的血,向外滴答着。
“来人,把刘财嘴巴打开。”立夏吩咐道。
上来几个下人,撬开了刘财的嘴,然后突然吓得松了手!
“夏侍妾,刘财舌头被割掉了!”
“什么人会这么残忍?”立夏听了觉得头皮发麻。
“夏侍妾,刘财的小指也没有了!”下人指着刘财的手。
“你们知不知道,一般什么地方爱剁人手割人舌头?”立夏问道。
“钱庄,赌场,别的地方暂时没想到。”有人说。
这么一听,汀兰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一定是钱庄!”汀兰说道。
“为什么?”
“都怪我,上次他说要给小翠买镯子,我说不让他管钱了,他肯定是跟钱庄借去了,还不上,所以被....”
这么听着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割舌头干嘛啊?这不大说的通吧?再说了,古代女子杀男人哪里有这么凶残的?
“最近府里人都不要出去,等着侯爷回来定夺。”立夏吩咐道,这事她做不了主,而且也不是侦探,查不出来刘财怎么死的。
夜里,南淮仲回来了,到了夏清轩,不想夏清轩的灯还亮着。
进了屋子来,看见立夏披着被子坐在床上。
“怎么还不睡?”南淮仲过来问道。
“在等您。”
“我这几天很忙,可能有时候不会回来。”
“侯爷,府里出事了。”
“什么事?”
“刘财被人杀了。”
“刘财?”南淮仲意外,杀刘财干什么?
立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南淮仲说了一遍,南淮仲听了,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刚走出来,茭白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他刚开口,南淮仲就说道“我知道了,你去查查刘财最近在和什么人来往,我去看看刘财的尸体。”
“是,侯爷。”
吩咐完茭白,南淮仲又去了立夏的院子。
立夏躺着,南淮仲坐在床边陪着她,握着立夏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吓坏了?”
“有一点害怕。”
“别怕,有我在呢。”
“侯爷最近很忙吧?府里有什么吩咐,您就交给我去做,查案我不会,别的还可以。”立夏说道。
“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处理好的。”南淮仲完,看着立夏睡觉。
待天不亮的时候,茭白回来了。
南淮仲和茭白一起去了汀兰的院子。
“侯爷,刘财的手是被赌场的人所据,舌头也为赌场的人所割。”
“为什么,刘财欠他们钱了吗?”
“是,据他们说,刘财是欠了赌债还不上。”
“侯爷,都是我不好。”汀兰哭哭啼啼的过来说道。
“怎么回事?”
“我说不让他管钱,没想到他竟然去赌钱。”汀兰说完,又把那天的事,跟南淮仲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就是因为刘财没钱,他想去赌场碰碰运气,结果输了,越输越多,最后被赌场的人打死了?”南淮仲问道。
“嗯。”汀兰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
“割舌头这事蹊跷,茭白你再重点查查刘财这些天都在和什么人交往。”
“是,侯爷。”
“我要先去上朝,等我回来后,你再告诉我,刘财就给弄副棺材,埋了吧。”南淮仲吩咐道。
“嗯。”汀兰点点头,觉得自己真命苦,嫁了嫁了,刘财在外面乱搞不说,现在还死了,让自己年纪轻轻的守寡,这以后可还要怎么嫁人啊?自己怎么这么不幸,想着,汀兰哭的更伤心了,哭自己的处境远远大于哭刘财。
南淮仲像往常一样去上朝,不想这次,却又危机等着他。
“有本就奏,无本退朝。”苏公公宣道。
三皇子朝赵大人使使眼色。
“启禀皇上,臣要参南淮候一本!”赵大人上前说道。
“参南淮候一本?”皇帝问道,他没有听错吧?
连南淮仲都觉得自己听错了,为什么要参他一本?
“启禀皇上,南淮候身为朝廷命官,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百姓叫苦,几百名百姓集体状告南淮候!”赵大人煞有介事的说道。
“赵大人,说话可是有证据?”南淮仲问道。
“是啊,赵大人,你说的可是南淮候吗?”皇帝也问道。
“皇上,南淮候有个表妹夫,名为刘财,带人抢夺百姓田地数百亩,店铺十几家,抢占民女,打死人命,人证物证均在,这刘财说是受了侯爷授意。”
“侯爷,可是有此事?”皇帝问道。
“没有。”南淮仲说道,但是心里觉得并不妙,赵传竟然敢在殿上说这事,就说明,他是有十足把握的。
“没有?那侯爷可敢叫刘财上来对峙?”
“刘财死了。”
“死了?不会是侯爷觉得怕出事,打死了刘财吧?”赵传说道。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赵大人还是不要血口喷人的好。”
“既然刘财死了,那就请百姓们上来说说?”
“皇上,朝廷重臣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为了不冤枉人,还是叫百姓来说说这个事,南淮候如果是清白的,他自然不会被冤枉。但是如果是真的,就该定罪。”三皇子说道。
“传传传。”皇帝说道。
来了几个百姓代表,把刘财带人抢的哪亩地,哪间店,哪户人家女儿,哪天时间,都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还包括一些现在店铺的拥有者,也都指向是刘财抢了给他们的。
其中还包括写过的状子,打过的官司,被传过来的衙门。这些证明,分明就是要杀南淮仲个措手不及!
“怎么样,侯爷?你有什么话说?”赵传问道。
“刘财死了,死无对证,我说不清楚,但是我没有受意刘财去做这些。”
“南淮候,既然说不清,就让吏部来查这件事吧,你暂时不能回府。”三皇子说道。
“你们听人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
“不是定罪,你嫌疑这么大,回府去,岂不是有毁坏证据之嫌,就先到天牢里呆几天去吧。父皇觉得怎么样?”
“那侯爷就先去天牢待几天吧。等查出来了再放你走。”
“皇上,南淮候一心为民为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太子说道。
“栽赃陷害?这么多证据,难不成百姓都要陷害南淮候?”三皇子问道。
“刘财已经死了,说不清楚,而且侯爷从未做过任何不利百姓的事。”有人为南淮仲求情。
“人证,物证,还不能证明吗?”三皇子不服。
“朕觉得,既然说不清,侯爷就先去天牢吧,让吏部好好查查。去天牢又不是死罪,只不过先暂时在那待几天。”皇帝不耐烦的说道
就这样,南淮仲自己也没想到,今天这一来,就到天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