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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冻倒在我门前。我救他性命养在家中。因见他勤谨,便教叫他管顾家间事务。”
李固也向萧唐行礼道:“小人李固,见过萧任侠。”
这个白眼狼到底还是投到了卢俊义府中......萧唐对李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与卢员外,在大名府可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他的事便也是我的事,李管事也不必与我如此客气。”
李固慌忙应了,卢俊义笑道:“兄弟与他说这些作甚?你叫我与鲁提辖一通好等,可还没罚酒三杯。”
萧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念道:李固这厮后来与卢俊义迎娶的贾氏,也就是自己的主母有了私情,又与贾氏串通陷害卢俊义私通梁山,甚至买通差役企图在卢俊义刺配路上将其杀死。卢俊义与我一番交情,我既知李固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又怎能坐视不理?
可李固是因为梁山吴用设计构陷卢俊义,这才打定主意要将卢俊义害死再夺了他的家产,现在卢俊义也并没迎娶那红杏出墙的贾氏。水浒里对卢俊义忠肝义胆的燕青苦苦相劝,卢俊义尚且不信,现在萧唐又有甚么理由杀他府中管事?
按原著的轨迹卢俊义在发配途中遭官差暗害时有浪子燕青搭救,在大名府将被处于斩刑前又有拼命三郎石秀去劫法场,可现在燕青与石秀都已是他萧唐的心腹。卢俊义若是命中仍有那番劫数,哪怕会叫他脸面蒙羞,也必须将李固这贼子和那贾氏给揪出来了......
萧唐心中正念到的燕青,此时正在萧府外院,接待与萧唐诸般生意有往来的客商。忽然郑天寿走到燕青身边,对他笑道:“小乙哥,你瞧那厮。”
燕青打眼望去,就见个肥大的莽汉只顾扒着饭菜,吃得满嘴汤汁菜油,面前已摞了数个空碗空盘。旁边客商纷纷皱眉避让,那莽汉兀自不觉,大叫道:“再添些饭菜!”
莽汉正嚷时,见到郑天寿对自己指指点点,面带嘲谑,他瞪眼说道:“你这厮看老爷怎地?”
郑天寿心头火起,也骂道:“作甚鸟怪?!我怎地瞧你不得?你这汉子甚么来路,瞧你这厮的吃相,猪吃食么?”
莽汉听郑天寿言语相辱,怒气满胸,回骂道:“你这小白脸好生没道理!新郎官摆喜宴就是要教人吃饱喝好,你这厮却只顾瞧爷爷吃喝作甚?”
郑天寿毛躁的脾气,又最恨别人称他作小白脸,他一听大怒。指着那莽汉骂道:“你这鸟人说谁是小白脸!?你是哪家店铺的伙计?瞧你这厮的也不像是劳什子生意人,遮莫是来蹭吃混喝的泼才!?”
莽汉反唇相讥道:“奇了怪哉!瞧你这厮油头粉面的,不是小白脸是黑炭头不成?你瞧老爷我像是蹭吃喝的,老爷还我瞧你像蜂窠里的兔儿爷呢!”
郑天寿直被那莽汉气得一张白脸充血成了绛红色,他冲上去抡拳便打。
那莽汉站起身来伸手一拳,便将郑天寿打个塔墩,他瞧着郑天寿冷笑道:“兔儿爷伺候好你家相好的去!偏生与人逞强争拳脚,不是耍处!”
郑天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那莽汉激得七窍生烟,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哪能丢得起这里面?
那莽汉心里也颇是气闷,自己常好与人争执,嘴皮子上也不与人留丝毫情面,致使他虽有一身拳脚相扑本事,却四处投人不着。他在河1北各地浪荡,到大名府见有人设喜宴款待,便打算占顿便宜填饱肚子再说,结果却又与这白脸汉子杠上,越说越僵,到底还是又结了一桩梁子。
罢了!叫老子打你个痛快,值甚么!?
莽汉侧身避过郑天寿的拳头,将郑天寿拦腰抱住又只一交将其颠个脚捎天。那莽汉冲上去正欲再打时,燕青星移电掣般拦将过来,一拳击向那莽汉。
莽汉避身闪过,刚要再打时,就听燕青问道:“你这汉子,脾气不小!可有名号?”
莽汉上下打量燕青一番,说道:“哪里又冒出个粉雕玉刻的娃娃?难不成这还真做蜂窠营生,寻来些俊俏的小郎君揽客不成?”
听那莽汉言语,燕青心里也起了火气,他喝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浑人?今日本是我家大哥设宴款待众宾之日,你是有意来搅事捣乱的不成?”
莽汉叫嚷道:“你们大户人家,好生小气!我不过吃你一顿便来寻我晦气!老子走了便是!”
说罢那莽汉抬腿便走,来到燕青身前时喝道:“闪开!”便去扳他肩膀。哪知燕青右足一滑,身子一沉,双手薅住莽汉衣襟又绊住那莽汉左腿便是一摔。
那莽汉“咦?”的声惊呼,他踉跄几步险些被燕青放倒,这莽汉祖传三代的相扑绝技,一身本事被人赞曰相扑丛中人尽伏,拽拳飞脚如刀毒,何曾吃过这等亏?
“再来!”莽汉起了争执之心,他双手直奔着燕青抓去,两人厮缠试探十余合,一众宾客起初见那莽汉与郑天寿动上手,各自惊惧欲躲,可又见那莽汉与燕青斗得精彩,都不由停住步子,围观两人争跤放对。
那莽汉暗忖道:瞧不出这小子却有几分手段,我比他高大,他必奔我下三路来。只消防住他借力巧劲,比力气他又怎能放倒我?
想到这那莽汉双手只顾去扑拿燕青,燕青见那莽汉逐渐心焦,动作大开大阖,心中也有了计较。他从那大汉左胁下穿过去,待那汉子急转身时又被燕青跃到身后,待那莽汉三换两转脚步都乱了。燕青那莽汉露了破绽,他抢将上去,双手一扭一插,再用肩胛顶住那莽汉胸脯,借力便要将那莽汉生生托起。
鹁鸽旋!?
那莽汉惊然想道,燕青的身子已似陀螺般旋转起。那莽汉在要被燕青借力掷出时,他猛地使巧力一挣,身子在空中蹬个筋斗后双脚抓地,双手反奔燕青扣了过去。
燕青忙撤了招跳出圈子,惊讶不已,他没想到使出自己相扑手段中最拿手的本事,也没制住那莽汉。
而那莽汉险些在燕青手底吃了瘪,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又见萧府也又冲出不少人来,心里念道:没奈何我又得罪了人,便是这小子也险些坏在他手里。单拳难敌四手,被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还不知如何炮制我,还是早早去了罢!
念及至此那莽汉转身便又要走,燕青心想这汉子虽然言语无礼、憨直鲁莽,厮扑争跤的拳脚本事却是千里挑一的,萧大哥手下再添如此帮手,岂不是美事一桩?
想到此,燕青向那莽汉笑道:“好汉留步!我大哥广纳宾客、礼数周全,这位好汉既未酒足饭饱,何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