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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心力,阎立本故有此言。
李恪道:“前些日子令兄阎立德因病请辞,朕已经准了,阎立德去职,这工部尚书的位置便空了,此番以你建成大明宫之功,足可升任工部,明日你便去尚书省报任吧。”
将作大匠官从三品,类比九卿,而工部尚书官正三品,雅称大司空,将作大匠到工部尚书虽看似相差不大,但却是天壤之别。
将作大匠所为多是巧技之类,取悦尊上,不为人所重,而工部尚书却是朝中大员,所辖也俱是朝中紧要。
阎立本当即拜道:“臣谢陛下擢拔。”
李恪拍了拍阎立本的肩膀,笑道:“大明宫成,阎卿出力最多,然阎卿却不为己居功,实在是难得。阎卿善画,丹青之技冠于当世,故世人皆以阎卿擅丹青之道,而忽阎卿之才德。
然朕与世人不同,朕用阎卿,非因丹青小技,而因阎卿才德之品,高乎常人。工部不比将作监,工部所辖,国家要务,民生之大计,望卿好生做事,勿负朕托。”
如果说李恪方才擢拔阎立本叫阎立本心中感念的话,那么现在李恪的话就是真的说进了阎立本的心窝里。
阎立本善画,甚至被推为当世第一,自然算是极高的赞誉了,但阎立本自己却从不以此为喜,因为阎立本为官,而且品秩不低,朝中常有人私议阎立本,觉着阎立本能居高位是以丹青巧技取悦君上,便如仆奴,不比朝臣。
其实阎立本虽然善画,但实际上他的文才也是上选,胜于许多同僚,只是他的文才被惊世骇俗的丹青之技所盖,不为人知罢了,他自己也为之苦恼,萦绕多年,甚至宛如梦魇。
李恪这番话实在是说到了阎立本的心坎上,李恪是君王,他的认可自然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也最为阎立本所在乎,有了李恪这句话,天下人还有谁还敢妄论?
阎立本虽然已经出仕多年,虽然已经身居高位,但直到这一刻,阎立本才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一瞬间,多年积压在心底的沉郁得到了释放,阎立本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阎立本竟行大礼,伏身跪地,叩拜道:“臣谢陛下恩遇,有陛下这句话,臣纵是粉身碎骨,也必不负陛下所托。”
阎立本的反应并不叫李恪觉着意外,阎立本性情谦儒,对李恪而言是个敦厚长者,他以丹青之技成名,光华掩盖天下,但同时也为丹青之名所困,不管他做什么,在别人眼中也逃不出“善画”这两个字。
李恪知道阎立本的困惑,所以要收阎立本的心不难,更何况阎立本还是一个实诚人。
李恪之所以要说这番话,之所以如此重视阎立本,除了对阎立本其人的认可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缘故,那就是在为开春后的东征做准备。
东征之战,朝廷中的压力除了在兵部和户部之外,工部也同样紧要,李恪需要一个对他的意志全然贯彻执行的工部尚书,而这个时候阎立本就是最好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