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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郎中下错了方子才对啊,要抓也该抓郎中,怎么会把药铺的老板抓起来呢?”
“说的是啊,不过听捕快的意思,郎中也抓了,可人家咬得很死,说自己的药方没错,一定是药的问题,要查验药渣,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说里面有一味药是错的。”
“什么药?”
“断肠草。郎中说病人得的是外感风热,他开的药里有一味是金银花,而药渣中没有金银花,却发现了断肠草。”
“会不会是柜台的伙计抓错了药?”
“不能啊,那都是干了多少年的老伙计了,怎么可能抓错?老板也是这样分辩的,可问题诡异就诡异在刚刚当场在标着金银花的药匣里发现了断肠草,老板有口难辩,才直接就被抓走的。”
这就蹊跷了。若说是把药装错了药匣,这种事情出在管理十分严格陈记药铺,简直就是无法想象。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装错了,那抓药的伙计呢?能在陈记药铺做抓药伙计的那可都不简单,那绝对是专业加资深啊!药装错了,他们也能分辨得出来呀?怎么就会错了呢?
要说那金银花和断肠草都是黄色小花,长的的确很象,也常被人认错,可是作为那些闭着眼都能抓药的伙计来说,要想把这两味药弄混,还真是有点难,那得喝多少酒才能做得出来呀?
看来,事情远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啊。
我皱了眉头,对伙计说:“你带路,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好。”伙计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不肖多时便来到了衙门口,门前两个衙役正靠着大门打哈欠。
我一呶嘴,对伙计道:“你去打探一下,你们老板被关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审,可不可以探监,苦主是谁。”
“诶。”伙计答应着走上前去,点头哈腰地跟守门的衙役攀谈起来,趁人不注意还从怀里摸出些散碎银子在不经意间塞在了衙役的手里。
过了一会儿,伙计回来,愁道:“问倒是问到了,就收押在县衙的监狱里,因是重犯,所以不允许探监。苦主是咱们这儿有名的富户丁大老爷,死的人是他家新娶的小妾。”
伙计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听他的意思,老板怕是情况不妙啊!”
“怎么讲?”
“好象这件事铁板钉钉,很快就会判下来,怕是只等着秋后问斩呢!”
“事情没调查清楚,怎么可以如此草草结案呢?”
“对方死了人,怕是使了钱,咬得紧吧?”
“丁大老爷……你知道他们家在哪吗?”
伙计一愣,“您要干什么?”
“没什么,怎么说也是吃了铺子里的药人才没的,咱们总得去吊唁一下,表示表示不是?”
伙计为难道:“那还不得被人打出来啊?”
我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只需把我带到地方就行了,你也无需在门外等我,放心,就是打也打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