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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明显是被强迫的,就在您来之前,罗先生被他们生拉硬拽到洗手间那边去了。”
沉星板着一张脸飞奔过去。
狭长的走廊对面才是洗手间,沉星走在走廊上,就听到对面传来细微的□□声。
沉星的眼神霎时灰暗,心也揪在一起,他跑到洗手间,声音是从最里侧的厕所门发出来的,他一脚踹开那个门,发现罗宇寰被手脚绑在那里,嘴也被堵住,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早已泪流满面。他们正要对他上下其手。
“王八蛋……”沉星可是从小打出来的,在加上成名之后为了强身健体,更是将跆拳道练到黑带。所以,那三个人没几下子就被沉星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打滚儿。
他给罗宇寰松了绑,细声安慰,“别怕,我来了……”
“路阳……”罗宇寰抱着沉星失声痛哭,进而失去了意识。
沉星把神志不清得罗宇寰抱在怀里,锐利如刀的视线投向地面的的人,“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的人你们也敢碰!”
其中一个小白脸勉强地站起来不知死活地说,“你他妈报上名来,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孙!”
洗手间的灯昏暗不明,他们又是喝的醉醺醺的,再加上遮阳帽挡住了沉星的一半脸,竟然没把沉星认出来。
沉星毫不客气地又是一脚,“听好了,我叫沉星,沉是石沉大海的沉,星是星星的星。你们尽管来找我,我奉陪到底!”到时候查到是一个去世之人,不吓死你们才怪!
“知道了还不快滚?再来一次,你们的贱命可就不保了!”
几个人一听沉星还要再来一次,眼神登时变得惊恐,他们用了吃奶的力气才爬起来落荒而逃。
沉星没注意到的是,不知何时,对面竟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把漂亮的长发挽在耳后,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唯有他的眼神与他的美貌不符,相当的冷酷,看着沉星额头直冒冷汗。
沉星大惊,竟然是邀岳!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朝沉星一步步走过去,那一身冷厉雾气震慑四方,他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侮辱已死之人,胆子可真不小啊。”
邀岳已经走到沉星面前,沉星抬眼看他,竟然心生一丝畏惧,他抱着罗宇寰,往后退了一步,“误会了,重名而已。”
“是吗?”
突然,邀岳的眸底有一道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手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了沉星右脸上,若不身后是墙壁,沉星和怀中的罗宇寰必因为那一拳的冲击力摔倒在地。
沉星的右脸立刻红肿起来嘴角也出了血。
邀岳转身而去,撂下一句话,“若有下一次,你就去陪他。”
沉星吐了口血,极其无奈,“妈的,真是造孽,我招谁惹谁了?”
沉星抱着罗宇寰出了笙歌,方苗早在外面急得不行,再看到沉星他们出来后,一口气儿也舒了上来。
“他没事吧?”方苗看到衣衫不整的罗宇寰,愧疚之心都表现在脸上,她这个经纪人做得太不称职了。
“没事,我们先到车上去,别让他着凉了。”
上了车,方苗才发现沉星脸上的伤痕,她更愧疚了,“都怪我没用,身为经纪人,各个方面考虑的都不周到,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罗宇寰现在没事就好。。至于我,是私人恩怨,和你们没关系,别太自责。”沉星一想到邀岳,心里就烦乱。
“罗宇寰的家在哪,我送你们过去。”沉星心道方苗应该知道他失忆的事,所以就没有特别解释。
“那个……”方苗有些为难道,“能否让宇寰先在路先生那住一晚?他这个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了让他一个人。”
这话儿反而说得沉星不好意思了。沉星心道,方苗是故意这么说来打他脸的,好像在说:和他是情侣关系的你竟然放心他一个人住?
可是抱歉了,他总是忘记了他是gay的设定。
“是我欠考虑了,让罗宇寰住我那吧。”
这一折腾已经过了大半夜,方苗刚好顺路,在中途下了车,沉星载着罗宇寰回到了公寓。
他把罗宇寰放到床上,用湿巾小心翼翼地擦了下他满是泪痕的脸,端详着这个时常微笑平易近人的人,“希望你一觉醒来能把昨晚的不愉快忘的一干二净。”
沉星起身弯腰给罗宇寰盖被子,谁知在给他盖到胸前的时,罗宇寰竟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沉星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他尴尬地不知要把手往哪放,刚要把身子挪开,罗宇寰竟然微笑了一下,呢喃了一声,“路阳……”,然后主动绕上沉星的脖子,送上了香吻!
沉星顿时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这柔软的触感竟然来自一个男人!罗宇寰不满足单纯的触碰,还想更进一步,伸出灵巧的舌头舔舐着沉星紧闭的嘴唇,欲要撬开他的牙关!沉星哪会给他机会,他已忍耐到极限,近乎粗暴地把罗宇寰推开,冲到洗手间不停地漱口,尼玛!这给了沉星太大的冲击力,他有必要重新审视他与罗宇寰的关系。
等沉星冷静下来,他再一次走进了卧室,罗宇寰刚才应该是睡梦中下意识地动作,并没有因为沉星的动作而醒来。
沉星慢慢地走过去,把被子给罗宇寰重新盖了盖,然后拿了条毛毯出去并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刹那,罗宇寰睁开了眼,心里缠绵悱恻。
沉星躺在沙发上格外清醒,一晚上的折腾让他丝毫没了睡意。他摸了摸已经消了一半儿肿的右脸。心里涌现出许多问号。
邀岳竟然为了自己亲自出手打人,而且那双眼睛和沉星在墓园见到那人的眼睛一模一样。一头长发也是最好的证明,那天与他在墓园擦肩而过的就是邀岳。如果他猜得不错,邀岳十之*是去看他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邀岳为何对已逝的自己如此上心?
如果说是出于对竞争对手的缅怀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沉星怎么想也感觉太过牵强。
还有罗宇寰……自己要是继续和他暧昧不清,对他是更大的伤害。沉星决定,要找个时间亲自跟他说清楚。毕竟他爱的人是路阳而不是沉星。
林凯一大早就约了沉星去打网球,沉星正想着待会要怎么面对罗宇寰,林凯就来了短信,沉星激动地吻了吻手机,他留了张便条给罗宇寰,顺便为他做好了早餐。
罗宇寰醒来时,太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撒满了周围整个角落。他起身靠在床沿上,看着旁边整齐的床铺和自己身上没有脱下的衣服,陷入沉思。
罗宇寰其实还心有余悸,路阳要是再晚去一步,自己也不会任由他们摆布,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他绝不会让除了路阳之外的人碰他。
罗宇寰实在太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他们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将人掳上车。那角色,估计是演不成了,但这无所谓,他绝不会跟某些圈内人那样为了资源,出卖自己的身体,他不喜欢演戏,完全是为了路阳,才进了这个大染缸。路阳会来事,在娱乐圈中游刃有余,他也把罗宇寰照顾的很好,处处给他撑腰,所以罗宇寰即使没有任何后台,他也混的风生水起。
只要有路阳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处。
可是,昨晚若不是梦,路阳是真真切切推开了他。罗宇寰心头涌上一股凉意。
“林哥,这么早。昨晚不会一夜没睡吧?”
“如你所见。难道你不是?”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的黑眼圈,哈哈大笑起来。
沉星喝了口水,打趣道,“林哥,我实在想不明白,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不省心。”
“你说呢?猜对有奖。”
沉星想了下,“该不会是家里逼婚吧?”
林凯难以置信地看了沉星一眼,“祖宗,你竟然猜对了。他们拿寿命相威,一整夜与我促膝长谈。”
“那你还等什么?不能让肥水流入外人田。”
“你懂什么,我们年龄相差蛮大的。”
“林哥,我觉着年龄性别什么的都是浮云,相爱才是硬道理。”
“哼!你是说你自己吗?臭小子,少来刺激我。”
“不是,我是指任何人。如果我对林哥也看对眼了,那我可是会大胆去追哦。”沉星贼贼地笑道。
林凯立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滚开,死变态!”
“哈哈哈……林哥你长得那么让人放心,还怕我吃了你吗?”沉星心道,我可是直的。
“滚,别说我了,你摊上的麻烦不是更大?茅庆生竟然拒绝教你,说实话,怎么得罪他了?”
沉星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他说我丢失了一样东西,没了它,我无论如何都达不到顶峰。”
“呵!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我记得两年前吧,你为了一首歌,三天没合眼,一天只吃一顿饭,那三顿饭,都是他心疼你亲自下厨为你做得。没想到现在……”
“林哥……”沉星的声音充满惊喜,他拍了拍林凯的肩膀,“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想我知道自己丢了什么。”
沉星恍然大悟,他缺少的是——核心。
“来,林哥,我们再打一场。”
下午,沉星独自一人去了茅庆生的家。
“老师,打扰了。”沉星对着开门的茅庆生弯了弯腰。
茅庆生有一丝意外,他没想到路阳这么快会来找他。
他叹了口气,“进来吧。”
茅庆生家里的摆设颇有些古色古香之味,一张墙上挂满了古今中外的乐器。
你之前唱歌累了,喜欢用龙井润嗓子,你还记得吗?
沉星品了口茶,诚实地摇摇头,“学生已经不记得了。”
“你已经知道了吗?你丢得珍贵之物。”
“是的,老师,我今天来,就是要跟您说这件事的。”
茅庆生用眼神示意沉星继续说下去。
“对于唱歌而言,现在的我宛如只有一副空壳,没有了内在的核心,空壳可以用技巧感情加以装饰,让人察觉不出,但外强中干的我总有一天会因为能量的耗尽而枯萎。而内核就是我对唱歌一颗热爱的心。”
茅庆生看了沉星一眼,他的眼神有轻微的波动。
“只要有爱,哪怕在道路上遇到多少磨难与艰辛,我都可以凭借我的一腔热忱抗过去,还会越挫越勇;但若没有爱,就像路边的树苗,风一吹,连根都拔起了。”
“所以,老师,”沉星站起来朝茅庆生深深鞠了一躬,“我已经有所觉悟了,请您再一次教导我!”
茅庆生哈哈大笑起来,,“很好……”
……
“啊……轻一点……”
王穆然内心极其嫌弃这个肥胖的老男人,但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激烈回应着。
“谢谢你……嗯……帮我争取到……那个节目……”
毕彭生笑得猥琐,身上的肥肉不停地摇晃着,“应该的,毕竟你那么努力地取悦我……”
事后,毕彭生有些意犹未尽,他抱着王穆然,玩弄着他白皙的手指。
“如果公司里的歌手不会唱歌了会怎样?”
毕彭生色咪咪地盯着王穆然,伸手在他微翘的那个地方点了几下,“这个问题太可笑了,就像你没有这个,我还会疼爱你吗?”
他覆上王穆然,“宝贝儿,我们再来一次……”
王穆然抓着毕彭生的后背脸靠在他的肩上突然笑起来,眼神阴险,路阳,这次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