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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老和尚的突然出现让妖人吃了一惊,但立刻那妖人就镇定了下来,暗自戒备着老和尚,妖人开口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本尊将一切都收拾完了,你这秃驴就来抢了。”
走到妖人身前不远处站定,老和尚打个了稽首:“阿弥陀佛,贫僧不是来同施主抢什么的,只是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既然已经屠尽了凌家全家了,又何必在为难逝者之魂呢?”
老和尚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在配上他的那番话与,倒是有点佛门大师的样子,但是那妖人却是满脸的不屑。
“少跟本尊来这一套,”一扬手,妖人骂了一声老秃驴后,指着老和尚的鼻子又骂:“你着贼秃的本来面目当本尊不知吗?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你慈悲为怀的话我出手灭他满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别忘了,当初对元……”
“阿弥陀佛,”老和尚似是不想让妖人接着说下去一样,急急打断了妖人的话:“施主,正所谓法不传六耳,现在结界可是已经破了,你我之间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什么?你,你破了本…我的结界!你破我结界,我怎么不知道?”
得知姐姐被破之后,那妖人好像也在顾忌什么一样,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施主随手布下的结界,僧随手也就破了,不过却没有完全破掉,仅仅只是开了一个缝隙,能让贫僧和地府的二使进来罢了。”
说完,老和尚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得的笑容,似是在嘲笑妖人一样。
不过妖人现在可顾不上那些了,听到地府二字之后,妖人面露狐疑之色:“你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是来抢的?”
“若东西在施主手中,贫僧自然要与施主讨教一二的,但是如今却不在施主手中,那还有什么动手的意义吗?倒不如将亡魂交于地府,待其转生之后,施主与贫僧再各凭本事,施主以为如何?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贫僧是不想与施主动手的,毕竟对付那人的之时你我都受了不轻的伤,施主也不想此天机为三界世人所知吧?”
一边说着,老和尚一边转动起了手中的佛珠,顿时老和尚的身上便放出了万道金光,接着地府的黑白无常就出现在了老和尚的身后。
老和尚显然是提前就通知了地府,不然的话按照凌成等人的死法,地府的人是不可能来的这么快的,而且也只来了一对黑白无常,很明显是打算只接引一人到地府去,那个人不是凌成还能是谁?
“嗯?地府的人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你这贼秃是早有准备啊,好,我认栽了,灵魂交给地府的就是了。”
话音一落,那妖人便将凌成的灵魂放出了纳魂袋。
凌成一出现便要同那妖人拼命,但此刻的凌成仅仅只是一道新死的亡魂罢了,根本对妖人造不成任何威胁。
“阿弥陀佛,小施主,”老和尚喝住了凌成,转言劝道:“希望今日之事你下了地府之后,对任何人都要做到守口如瓶,这样你或许还有为你凌家报仇之日,但你若是没有管好你的嘴,那贫僧保证,你会永远也入不了轮回的。”
老和尚的话算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不过凌成却也不敢反驳他什么,毕竟他现在太弱了,而且他也很想报仇。
“多谢大师指点,”虚浮在空冲着老和尚拜了一拜,凌成转头对妖人道:“妖人,临走之前我想再请教你一个问题,以你之能灭我凌家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却为何还要假他人之手呢?”
凌成的这个问题早就想问了,他不明白妖人如此之强的手段,却为何要利用野狗等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听了凌成的话,那妖人轻蔑的一笑:“我只是不想让凡人的血,脏了我的手罢了。”
“懂了,妖人,我若重入轮回的话,来世一定会好好修炼,若有朝一日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了,那就是我要和你的真身见面了,记住,太阳西升日,血债血还时。”
怒视着那妖人,凌成算是立下了宏图大愿,誓要为凌家报仇雪恨。
太阳西升日,这是上古时期的一个典故,上古时期有一个刺客名叫轲,曾九次刺杀一个名叫廖的人,但总是因为自己想要全身而退没能成功,廖就嘲笑他“懦弱,是个废物”当时轲立下重誓,要用廖的血染红西升的太阳,但廖不以为然,他认为轲是再讲一个天大的笑话,太阳怎么可能从西方升起呢?但是他错了,轲就是在一个凌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与他同归于尽了,那天的太阳就是从西方升起来的,后来人们常常用太阳西升来比喻自己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哈哈……”放声狂笑一阵后,那妖人嗤笑道:“好,我等着,我会把凌峰的尸体炼制成一具旱魃,将你们凌家血脉放在这里,并将你们凌家的家主令也放在这里,就看你敢不敢来拿。”
那妖人这是故意刺激凌成,让凌成转世以后来自投罗网,只是不明白他如何得知凌成转世之后还能记得这一切。
“我会来的!”
凌成话音一落,只听得“哗啦”一声脆响,接着只觉得脖子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道黝黑粗大的锁链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么人?”
凌成惊呼一声刚想伸手挣脱,却被一缠满白纸的棒子打在了小臂处,登时疼的惊叫了出来。
“敢挣脱八爷的链子,你这新鬼胆子不小啊。”
随着话音渐落,两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凌成面前,一人穿白袍一人穿黑袍,白袍一手持白纸长棒一手持白纸灯笼,黑袍一手持黑色长幡一手持黑色锁链;那白袍头上戴着一顶白色三角尖顶帽,上面用血写着四个大篆小字“你也来了”,黑袍头戴一顶三角平顶帽,上面用血写着四个小篆小字“正在捉你”;那白袍伸着血色长舌,脸上却是喜笑颜开,而黑袍则是一脸严肃。
“莫非这二人便是黑白无常?”
一见二人的打扮,凌成心里立刻有了计较,这二人定是招引鬼魂的黑白无常。
凌成所料不错,这二人便是地府的鬼差黑白无常,那黑无常手里的长幡名叫招魂幡,是专门从亡者尸身上招魂的,黑链名锁魂链;白无常手里的纸棒是哭丧棒,手里的灯笼是引魂灯,是专门引领鬼魂的。
“还算有点眼力,既然晓得了,就跟八爷走吧。”
那黑无常也不罗嗦,用力一拉凌成,直把凌成拉了一个趔趄,凌成吃痛只得跟着二人上路。
此时凌成深知自己已然死了,不管生前本事如何了得,死后却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是一般鬼魂罢了,此刻定要油滑一些忍让一些,免得皮肉受苦。
白无常见凌成被黑无常用力拉扯了一下竟然没倒,不由的嬉笑:“这新鬼有些道行嘛,被我这哭丧棒打上一下,竟没有疼的在地上乱滚,仅仅只发出了一声惊叫,甚是难得啊。”
黑无常面露不屑,又用力一拉凌成,瞥了白无常一眼道:“一个新鬼能有什么道行,我看是你那破棒子该去你真身那里再锻造一番了。”
“切,懒得理你,”嘻嘻一笑,白无常一挥引魂灯高声大喊:“无常开路。”
白无常话音一落,凌成只觉的眼前一花,眼前景象竟变成了一片混沌,分不清东南西北,双目只能看得到二无常,远处依稀还能看到一些人影,却看不清是什么。
“这是幽魂路,又称饿鬼道,乃六道之一,是通往阴间的必经之路,也是阴阳两界的分隔之处,新鬼要当心,两脚切莫乱蹬乱伸,有人唤你切莫回头,有人拉你切莫低头,否则你未入地府就先要在这里受上一二十年的折磨了。”
也不管凌成有没有在听,黑无常就自顾自的说了一通。
听了黑无常的话,凌成小心的问道:“这是为何?”
“嘻嘻,”笑了笑,未等黑无常开口,那白无常抢着道:“这鬼道便是一殿秦广王‘蒋’所辖之地,此处有诸多恶鬼,生前作恶过多之鬼不管你是不是低头回头,定会被拉入这鬼道之中受罚,作恶不多但有大恶之鬼便会被唤被拉,作恶不多且无大恶之鬼便被拉不唤,稍有小恶之鬼便会被唤不拉,你且注意,莫怪七爷未提醒你。”
白无常话音一落,凌成立刻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这可吓了他一跳,出于本能凌成刚要低头,却突然想起了白无常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脖子。
暗道一声好险之后,凌成拱手对黑白无常道:“多谢七爷八爷照拂。”
“嘻嘻,好说好说,不过嘴上的谢,可没手里的谢来的实惠。”
一边说着,白无常还冲着凌成挫了挫手指,其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白无常的话让凌成嘴中暗道不妙,这白无常的意思凌成很明白,是要向自己索要好处,但凌成乃是一阴魂,正所谓“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此刻凌成全身就赤条条的,连一件遮体的衣物都没有,如何能给他好处。
面露为难的之色,凌成拱手道:“七爷,小子赤条条的乃是一新鬼,哪里来的好处与七爷。”
“不急不急,等你亲人与你发送便是。”
冲凌成摆摆手,白无常依旧一脸喜色。
白无常的话不禁让凌成摇头苦笑,心想凌家上上下下六百余口都被杀绝了,哪里会有人与自己发送。
一想到自己全家都被那妖人杀了,灵魂还全部被抓走了不能转世,凌晨就恨不得生吞了那妖人,他不甘心,若是再有个三五十年,以他的天赋他定能渡劫飞升,到时再有仙剑叛逆,他定能斩了那妖人,只可惜肉身毁灭的他已经没机会了。
“你这老七,明明知道他全家死光了,哪里来的人事与你?”
见凌成眉头深锁,为人严苛但宽厚的黑无常不由的埋怨起了白无常。
对于黑无常的埋怨,白无常只是笑笑并未还嘴。
走着走着,凌成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唤他,明白这是恶鬼捣乱,凌成也并未理会,但他却感到脚下的路有些非同寻常,却又不敢低头,只得一边走一边暗暗感受,突然凌成双目瞪得老大,好像明白了什么。
“莫非?”
又走了几步,凌成越来越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是走在了很多人的手掌上,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被人托着走的。
原来这饿鬼道就是诸多饿鬼手掌撑起的道路,而第一殿就在那些饿鬼之下,若是一个生前坏事做尽的恶人走上来,第一殿秦广王一声令下,那些饿鬼便会不由分说一把将其拉下饿鬼道,任凭饿鬼撕咬十年之后,在作为人桥被新鬼踩上十年才可以进入下一殿。
此时凌成已经走到了新鬼受刑的地方,从下方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不寒而栗。
走了不知道多久,凌成眼前又一花,只见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条白骨堆成的路,路面上洒落着一地的细小骨刺,四周围阴风阵阵不时有鬼魂飘过。
“再往前走就是第二殿楚江王掌管的望乡台了,提前透个消息给你,若是有人事多送与那管事小官一些,他可以让你看你想看的地方,不一定非要‘望乡’哦,想必你那家乡你也没甚好看的,好了,走吧。”
白无常的话让凌成突然想到了,凌家并未被灭门,自己的母亲、哥哥、姐姐等人未遭毒手,或许他们会给自己发送的。
想到这里凌成脸上不由得一喜。
走在由白骨堆成的路上,凌成只觉得自己的脚如同走在钉子上一般刺痛难忍,而黑白无常却是飘在空中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无意间一扭头,凌成看到自己的旁边竟然还有一条路,那条路竟是平坦的一条好路,那条路上鬼也很多,而那边的新鬼前面竟然也有黑白无常引路,并且那些新鬼,与引路的二无常中的白无常有说有笑的,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自己走的这条路上人虽不少但远没有那条路上的鬼多,二无常也没有一个说笑的,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再细细一看,自己走的这条路上都跟自己一样赤条条的,而好路上的鬼却大多都着了寿衣,不在赤条条的了。
“看来走这条路的鬼都是没有给‘人事’的,哎,世态炎凉,鬼也不好做啊。”
暗自感慨了一番后,凌成只得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知多久,凌成只觉得双脚已然被骨刺刺的麻木了,眼前才出现了一座八角平台,平台上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在平台的正上方浮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白色大字“望乡台”。
平台上每个角都有一些新鬼在哪里驻足,那些新鬼脸上大多流露出不舍眷恋的神情,也有一两个愤愤不平的新鬼,但却没有一个兴高采烈的,毕竟死了与亲人阴阳两隔了,可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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