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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如果能够控制的话,倒是敢死队的法宝。可惜这个时候,面对这个难题的是我们。”不愧是泛亚政府军的元帅,这个时候也不忘为军队的攻击力添砖加瓦。
“杀不死简要,又抢不出简墨,只能指望异能禁区了。”夏尔沉静道,“希望他有运气活到人到之前。”
路西法的眼神比一般人敏锐,发现远处简要不同寻常的举动:“他这是想——自杀?”
既然指望不上万千,简要在别墅的废墟中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把锋利水果刀。伸手在自己自己气管的位置摸了摸,他自嘲地想,一会下手要利落点,可别发抖了。
深吸了一口气,简要努力尽快平复自己的心情。他此刻心跳得极快,或许是想要马上要死了。生命宝贵,他更不是那种喜欢拿自己的性命换别人性命的圣父。然而此刻那个需要他以命相换的人不是别人,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死在自己手上。
那么,永别了——
水果刀在脖子上轻拂过,只来得及割破表皮,又轻轻滑落。他的手抖得像不是自己的,心跳得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沉重,血液流动的好像不是血液,而是点燃的燃料,烧得他全身发软,四肢无力。手中的水果刀感觉越来越沉重,五根手指都拿捏不住,最终掉落在地上。
他的自杀综合征未免太严重些,简要混沌的意识嘲笑着自己。他跪倒在地上,身体勉强靠着一块半残的墙体维持不倒,但汗却如浆一样,全身渗出。
从倒地就一直意识模糊的简墨缓缓睁开了眼睛。
虽然因为受伤意识有些牧户,但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他却意外的听得分明。如果说刚开始听说自己可能会死他还在想躺躺再说,可听到为了营救自己打算杀死简要,简墨就觉不能再这么继续躺下去了。
可是他着急也没有用,就算他现在能够说话阻止,董禹穆英之流必定也不会听他的。在这些人眼中,原人的生命本就比纸人珍贵。更何况他这个李家嫡系子孙。
以他对简要的了解,如果事情真的严重到某个程度,搞不好不等董禹等人动手,简要先想办法了自我了断了。到那个时候,他可就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可是他现在这个连腿都挪不动的状态,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失血的虚弱人让积极思考办法的简墨的意识模糊了半分钟。然后他猛然惊醒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
左右看看,人都距离他挺远,他连一点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血泊上,于是伸出手,沾了自己的血,微微抬起手腕,开始凭空写字。
“你们看,这是什么!”无名部门的一个成员惊叫。
幽暗的星海中,忽然蓦地出现了无数极小的亮点,它们从星海的各个角落毫无征兆的出现,仿佛是约定好的一样,笔直笔直向着一个地方飞驰而去。说是飞驰,实际上要更快。在场所有辨魂师的眼中,便是无数的流星正从星海的各个角落,向他们这里坠落。
这本来没有什么,可问题是这数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视觉效果上就如同漫天星辰在这一瞬间齐齐陨落:无论是几光年外的星星,几万光年外的星星,还是几百万光年外的星星,都不约而同地赶赴这场约会,流星如雨,雨汇成河,河聚成渊。巨大的光流形成一个立体的漩涡,遵循着某种亘古不变的规律,游走在幽暗的星海,最后汇聚于一片虚无。
那虚无静静地,如同星海中任何一处,幽暗且宁静。但联系四周的异动,不免让人想象到黑洞——连光线都能够吞吃的黑洞。
蠢人都能够猜到这虚无是什么——被镇魂印掩盖住的那个魂力波动。
“原始的灵子?”年轻人惊异道,“这种状态的灵子,不是应该在写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吗?”
“有人在写造,你没看见吗?”夏尔盯着远处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手指却蘸血写着什么的简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震惊,恼怒,还是欣赏,嫉妒。
“他也是够了。”命都去了大半,还能折腾出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的动静。
没有诞生纸、没有魂笔、没有点睛,小家伙就这么以血为墨,临空而书,居然能够引动星海中的灵子汇聚,将几十年来无数天才人杰都没有突破过,甚至没有改变过的造纸常规一一撕碎,随心所欲地按照他自己的步骤去写造。是在是太狂妄、太嚣张、太无法无天了,那有一点对前人先辈传承下来的技艺的尊敬?!
不过我就喜欢这一点,夏尔嘴角挑起一点。如果不是对造纸原理理解的足够深刻,这小家伙又怎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真是时刻不在刷新自己对他上限的认知。
只是他这样写造又能怎么样?就算此刻新造出个纸人,也不能将他的危机缓解啊。跟何况此地并没有诞生纸和化生池,就算写得再好也没有办法造生。
夏尔误解简墨在写造新的纸人,但实际上,诞生纸简要向来是随身携带。而他只是在对简要的原文做出新的添加——虽然后面这一条说出来更加骇人听闻。
文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内容也经过多次检查,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几年简墨一直在研究如何使用魂力波动模拟魂笔,将魂力波动收集到了原始灵子按照魂笔中阵法的路线流动。这个过程谈不上工程巨大,但据对谈得上繁复精细,对魂力波动操控的要求极高。魂笔控制原始灵子的流速和流量,点睛协助固定。简墨只要能够用魂力波动替代者两个功能,便能撇开这两样工具,独立进行写造。
试验已经基本成功,但那也是有纸有笔的情况下,此刻他身边一样都没有,也不能让人送过来,他也只能就地取材。但能不能成功,简墨并没有绝对把握,会不会对简墨造成某些不可控制的影响,他也不清楚,但比起亲眼看见简要在他面前自裁,这些风险也就不算什么了。
事实给了他一个惊喜:手指头上的血墨真的写在了半空中,就如同那里有一张透明的诞生纸。血凝固在空气中,如同一个个拥有生命的个体一样,泛着微微的光。
简墨准备的这段文字并不算长。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写一个字也很困难。等到几百字全部写完,他向简要的方向望了一眼,那血字便如同被风刮走一样,飞向别墅废墟之中,悄无声息地一字一字没入目光所至之人的胸口。
最后一个字消失的那一秒,简要周身的暴动的异能如同被关上开关,蓦地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