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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眼眶一红，眼泪滑落，如果这是梦，请让她不要醒过来。她认识的东方绍，不是会是那么可怕的人，他只是没有选择走上了不归路，他不是操纵犯罪的人。
东方绍见洛可可流泪，他更是心碎，他不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知道的这么快。
上帝真是爱开玩笑，他计划永远赶不上计划。他是恶龙之尾的领主，她不会再原谅他。
钟凯没有错过东方绍那心疼的表情，他笑的猖狂，“如果你觉得这样就结束了，那你就错了。”
东方绍嘶哑的嗓音，“说吧，你想怎样。”
让他死又如何，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洛可可对他露出绝望的神情更严重的事。
洛可可无声的流着泪，为什么他不否定，为什么又是对不起？东方绍，你骗骗我也好，至少我会选择相信的，哪怕那个谎言多么的荒唐。
钟凯上下打量了东方绍，“跪下，给我磕头，跟我认错。”
东方绍看着插在洛可可脖子上的刀子，他紧咬牙关，跪在了地上。
被眼泪婆娑了眼睛的洛可可顿时晃过神，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东方绍，难过和心痛啃噬着，这一刻，她不再理会他是什么身份，他只是她认识的东方绍，不管他在外面是谁，他现在只是东方绍而已，为了她愿意给钟凯下跪的东方绍。
她无声的开口，“不要，我不要你给他磕头。”
东方绍对上洛可可的眸光，那眸中满是心疼，满是怜惜，她艰难的无声在对他说不要，她在关心他。他心里的郁结瞬间消散，她还是关心他的，他冲她一笑，安慰她，他没事。
洛可可想要摇头，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动，一动就会死了，她只能无声的用眼神乞求他不要笑的那么坦然，不要为她做这么多。
东方绍目光移到钟凯身上，他磕了一个头，“是我对不起你。”
洛可可心口像是撕裂开似得难受，愤怒在心底燃烧着，钟凯如此侮辱的对待东方绍，她很生气。
钟凯嗤笑的语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麻烦你大声一点，就像是平时训斥我那么大声。”
东方绍面色铁青，他紧握的拳头指关节泛白的渗人，好像随时会把骨头捏碎似得，他又磕了一个头，提高了声音，“是我对不起你。”
“这么大声，你想吓死我？”
东方绍继续磕头，“是我对不起你。”
“一点诚意都没有，重来。”
洛可可听着钟凯那恶心的语气，她咬着牙关，心中每伴随他说一次，怒火就燃烧的更旺一下，她感到心中蠢蠢欲动的力量要随着她的愤怒爆发出来，只是她的愤怒之火燃烧的还不够，她要愤怒，她要把钟凯撕碎。
在东方绍磕了二十多次头后，钟凯总算满意了，“这一次磕的马马虎虎，看在咱们相识一场，勉强过了。”
洛可可看着东方绍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她眼中愤怒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