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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善没有再说话,重新躺回病床上,闭目安神。
总觉得送他来医院的人不是陆白霜。
昨天晚上,虽然他神智不清楚,可嗅觉还是在的,闻到的味道,明明是多多身上的味道啊!
意识混沌的时候,他曾经还握过那只小手。
那么软那么温柔。
怎么一睁开眼睛就变成了陆白霜?
见他重新回到病床上躺下来,陆白霜也缓和了语气,“行了,知道你是病人,心情难免不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也不和你吵架。”
“不过说真的,我不希望你背着我和徐多多单独见面,你听明白了吗?”
男人躺在床上,墨眸合着,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陆白霜问医院的护士要了个冰袋,放在脸上敷着,偷空却是一直在跟人发短信。
短信内容当然是见不得光的。
如果能见得光,她肯定是直接打电话。
找个人给我弄死徐多多,做成意外的假象,酬金至少是7位数
对方只回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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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多重新回到酒店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然全湿透了。
她把湿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换了新的,打开暖气,好久好久,这身子还是冰冷的。
最冷的是心。
送他去医院的时候,那人紧紧抓着她的手,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
若真的不爱,一点都不在乎,又怎么会昏迷的时候还叫着她的名字?
她把自己蜷缩在温暖的大床里,把所有的被子找出来,围住自己,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却还是冷。
透骨的冷。
明明还未入冬,这天气怎么就这般的冷?
仿佛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冻僵了才罢休。
她不敢打电话给徐益善,有陆白霜照顾,他应该很好。
默默的在胸口划着十字。
信奉基督教,是她这几年在洛杉矶养成的习惯,送完姗姗上幼儿园,她便无事可做,闲下来就在家里弄弄花,种种草。
再后来,她去了一次教堂,当她听到牧师那让人心静的声音后,她成为了一名基督徒。
不为别的,只是想在想起他的时候,可以减缓那么一丝疼痛。
希望主可以赐予她那样的力量。
明明知道有陆白霜照顾他,他一定很好,可她还是忍不住为他祈祷。
主啊,请你保佑他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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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疼的。
可她还是按时拿起了护照和机票,打车去机场。
离开酒店的时候,蓦然回首,望着昨夜男人曾经站过的那个位置,久久。
就好似那个人站的不是那块地,而是她的心上。
直到出租车司机催促,她才坐进了车里。
这么短的时间,她没带什么衣物,所以行李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小小的双肩包。
坐进车里的那一刻,她忽然就红了眼眶。
舍不得.
不想走.
徐益善,其实.我很想你.
想的心都碎了。
想的胸口发疼。
可我只能忍着。
因为你早就不再是我的。
而我,也不是你的。
我们都被命运的洪流阻隔,生生分成了两端。
再握不住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