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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余露听见自己声音都发颤了,“门,门关好了?”
萧睿被她这模样弄得也有些紧张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紧张感缓和了些,才开口:“嗯,关好了。”
然后呢?
余露往里头缩了缩,这等待的时候其实最煎熬,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害怕,因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还不如直接来了,死就死了,何至于要这般的等着。
她的心咚咚跳个不停,根本不敢看萧睿。
萧睿自也是沉了沉气,然后再去看余露,眼眸就慢慢变深了。余露穿的是桃粉色的纱裙,半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见里头翠绿色的肚兜。
明明是很俗艳的颜色,可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几乎叫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屏住呼吸,然后就全然不记得人还有理智这样的东西了,只恨不得遵从自己心里最原始的欲/望,凶猛的扑上去……
萧睿口干舌燥,背在身后的手紧紧一握,他才想起来手中还拿着东西呢。
“小露儿。”他喊了余露一声,然后才伸出手,摊在了余露面前,“你选一个吧。”
选什么?余露诧异的抬头看过来,在看到萧睿手里红的粉的鹅黄的翠绿的淡紫的甚至还有白的黑的简易文胸时,脸都绿了。
“这是回来后,爷吩咐人做的。”萧睿说道,眼里就带上了渴望,“这是你送给谢氏的,听说是你想出来的点子?快,你穿上,叫爷看看是什么模样。”
这怎么穿?多羞耻啊!而且……而且他们现在都在卧房,难道她要在他面前穿?不在他面前穿,就得跑去净房穿完了再进来,可想到一路都要在萧睿眼皮子底下走进来,余露羞愤的都想挖个洞钻进去了。
“我不要!”余露断然拒绝。
看着余露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萧睿虽然遗憾,可为着等了许久的今夜,也不敢逼迫余露做不喜欢的事儿。他就把那丝绸的文胸团了团,往床里侧放了。
余露眼睛还顺着他的手看呢,他就已经上了床,伸出手臂抱起了她。接着天旋地转,她被抱得从左侧到了右侧,被压在了萧睿的身下。
余露紧张的伸手抵住萧睿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热,能感觉到他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着,而他压在她身上,身下也迅速的起了反应。
余露面红耳赤,咬着牙闭上了眼。可身体却忍不住发抖,萧睿这个老流氓,之前她可是看到过他的那里的,实在是有些吓人。
眼睫毛轻轻的颤着,两颊飞上了红霞,鼻子小巧又挺拔,嘴唇更是水润粉嫩,萧睿看着这样的余露,只能想到一个词,艳若桃李。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顺着余露白皙的脖颈往上,一路温柔的吻着,最终噙住了那粉嫩的嘴唇。
男人的嘴唇也很柔软,而且他很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点点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他砰砰的心跳,他有力的臂膀,他有些沉重的身体,还有他温热里带着喘意的呼吸……余露觉得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忽然间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也失去了力气,像是要沉溺在他的气息中了。
萧睿不断加深这个吻,手却没有闲着,纱裙质地本就轻,他解的不耐烦,手一用力就扯坏了。翠绿色的肚兜,莹白滑腻的皮肤,视觉的冲击力让萧睿几乎有些绷不住了。
感受到他身体的忽然紧绷,也感受到他呼吸的更急更快,余露心里的害怕突然战胜了理智。她几乎是立刻就手脚并用,又是打又是踢了起来。
萧睿压住了她的腿,大手将她的两手一抓,举过她头顶按住了,终于给了她一点空间,“害怕吗?”
余露觉得自个儿现在肯定很可怜,她重重点了两下头,“怕,很怕,不要了行不行?下次,下次好不好?”
的确是挺可怜的,可是越是可怜,萧睿觉得自己越是忍不了了。他没有回答余露的话,俯下身狠狠亲了她一回,然后才道:“小露儿,我轻一些。”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真是忍不住了。”
余露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蒙上了雾气,可却又像带上了钩子,好似叫那眼睛一瞥,心都会被勾走了一样。
萧睿不敢看了,他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转而去盖住了她的眼睛。身体沉下来,抱紧了她,“小露儿,从去年,你拒绝我那次,一直到现在,我都再没有过。”
去年拒绝他那次?
什么时候?是……他还没去避暑山庄的时候吗?
那时候还是盛夏,可现在,已经又快到夏天了。
“为什么?”余露轻声问道。
萧睿沉默了会儿,才道:“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已经喜欢上你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非你不可了。”
余露忽然的,心就软了,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虽然明知道,在她的世界里男人做到这点是必须的,可是,这不是她的世界啊。
她掉了一滴泪,吸了吸鼻子后,她忽然伸手抱住了萧睿的腰。
“来吧!”她忽然有些豪情万丈。
你不爱那个人的时候,他怎么样都是错的,他对你好是错,喜欢你是错,想要跟你有什么就更是错上加错。可是你爱上那个人后,他做什么,好像都情有可原了。
余露的眼泪不是为了萧睿掉的,她是为了自己。
她爱上这个男人了,不管以前他怎样,不管以后他怎样,在这个时刻,她爱上他了。她没了理智了,她为了爱情豪情万丈,为了这个男人可以不顾一切,她完了。
可是,这又是多么美好。
在还可以爱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爱呢,不管未来会怎样,好歹在这瞬间,她爱过了,浓厚的深重的认真的,和一个男人相爱了。
夜色更深了,屋里留着的油灯烧的久了,已经越发的暗沉。可是拔步床上的两个人却完全没有被这一切打扰,不断晃动的纱帐似乎也害羞了一般,突然散了下来,把拔步床上的两个人包的严严实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