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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对这边的情况足够放心,夏子悠没有一点再次理会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向大厅中央走去。
那边早已没了动静,人倒了一地,血流的更是满地都是。此时,随着夏子悠的靠近,那些血迹,竟好似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似乎是有些受不了现场的气氛,那年轻人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开口。
闻言,那中年人下意识地看向梵夏,察觉到那人目光有变,梵夏微微偏过头,十分友好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人无语,默默地移开视线,然后侧了侧耳朵,好似在倾听着什么。
虽然夏子悠先前那番话有挑拨离间、让几人相互牵制的意思,但在场的几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在此时,夏子悠才是关键。虽然梵夏那个姐姐的身份让人不得不防,但重点仍然还是夏子悠。
一边要紧盯着夏子悠,以防他弄出什么事,而另一边,对于梵夏又不得不在意,让那两人着实有点心累。
其实说到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搞不明白夏子悠到底想干嘛。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他们便无从下手。
虽说他们只是个过客,但事已至此,想要就此脱身,很明显不可能。所以,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短短的几步路,夏子悠早已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但停了之后,他就那样背对着几人,久久不曾移动。
随着血腥味的蔓延,整个酒楼,好似都充满了阴气,让人不自觉地有些发冷。
那中年人仍在侧耳倾听,试图听出些什么,这会儿功夫,他似乎也不是在做无用功,从他那渐变的脸色,便能让人看出个大概。
至于那年轻人,表现则更加明显,虽然表情仍是有些迷茫,但那不自觉还起的双臂和紧皱的眉头,无一不在表示着他对这个地方的厌弃。
“三叔,我们……”搓了搓手臂,那年轻人犹豫着拽了拽中年人的袖子。
“嘘!”那中年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于他的打扰,明显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便更加认真地听着。
自始至终,梵夏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好在也不例外,视线在那两人和夏子悠之间打了个转,唇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五,四,三……”梵夏在心里默念道。
“不好,快跑……”那中年人突然出声道,一把抓住那年轻人的胳膊就打算离开。
在他出声的同时,梵夏也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一。”说完之后,她便消失在原地。
而另外两个想要跳窗而出的人,却好似被限制了行动一般,虽有那个心,却没有能力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梵夏消失,却无可奈何。
试了好几次,发现依旧没什么办法后,那中间人似乎也放弃了,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愿你那好友还有点人性……”
“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知道事情有些难办,但那年轻人仍是一脸迷茫。
“都是你交的‘好友’啊徐敬陵!”见他一脸茫然,那中年人又气又恨,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后,便不再多言。
“徐敬陵?好熟悉的名字……”储物空间内,看着水镜上显示的画面,梵夏自言自语道。
不过,想了想,仍没想出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之后,梵夏便不再管这事儿,而是继续看着外界的发展。
那被称之为徐敬陵的年轻人脸上仍带有迷茫之色,但看了看那中年人的脸色,到底没有继续问出声来,只是看向夏子悠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但这仍掩不住他眼底的疑惑。
虽说行动被限制,但那中年人也不可能真的就此放弃,闲话之余,一刻也没有停歇地寻找脱身的机会。
见自家三叔这般忙碌,徐敬陵自然不可能干等着,也帮着寻找解决之法。
说来话长,但这一切距两人发现行动被限制,期间也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
就在梵夏悠哉悠哉地换个地方继续看着,而这两人火急火燎地寻找脱身之法的时候,夏子悠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只间,夏子悠从怀里掏出一些黑色的东西往外一洒,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声音动作,原本淌了一地的血液,竟然真的好像活了一般,开始随着他的手指指动的方向而流动。
黑暗的空间内,一股一股的血液在空中流动,这场景本就诡异至极。更诡异的是,这些血液所过之处,竟然冒出了阵阵黑雾。
也亏得这里人都是修炼之人,而且修为还不低,心理素质也挺好,这才能够在看清如此细节的同时,没有被自己的所见所闻直接吓晕过去。
“他在布阵?”徐敬陵惊呼出声。
那被徐敬陵成为三叔的男人颇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地不忍直视,然后解释道:“准确来说,应该是阵法即将完成。”
好似是为了验证他这句话的准确性,他话音刚落,便看到夏子悠被一个血红色的六星阵所包围,位于阵心正中央的夏子悠,此时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发出一串愉悦的笑声。
但事情似乎并没有就此结束,笑完之后,夏子悠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丹药来,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那一瞬间,梵夏总觉得自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天天的影子,果然不愧是舅甥么?还真是像呢。
而且,她也清楚地看到,夏子悠所服的丹药,正是市场上现在炒的火热的气血丹,而且还是出自她的手中。
想了想之前的事,梵夏眼里的兴趣越发浓重,当然,她更感兴趣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对于后续事件感兴趣的,可不止梵夏一个人。至少对于一个人待在山头上,无聊到快要发霉的天天来说,看戏绝对是件有趣的事。
已经是少女模样的天天立于山巅,一袭白衣,飘飘欲仙,但她的行为,却让这仙味儿直直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要是光从背影来看,这姑娘着实仙味儿十足,但那不断往嘴里塞丹药的动作,而且还是一把接着一把什么的,却真的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更别说她的眼前还摆着好几个水镜了,上面好几个画面同时上映,活脱脱一个偷窥狂啊!
要是梵夏在这里,肯定会觉得惊讶,不说女儿的成长速度,已经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形容了。
就单说水镜,虽然水镜是法术里面最基本的,但没有一定的实力,操作起来也是不简单的,更别说能够在观看多个的同时,能够做到这样无声无息,这已经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了。
说好的五系杂灵根无法修炼呢?说好的天生注定的废材呢?果然都是骗人的。
好在,梵夏此时在认认真真地看戏,而她的女儿亦然。
“怎么就没办法看到母亲呢?”眼神从眼前的几个水镜上扫过,天天自言自语道,语气颇为幽怨。
一个人待着确实挺无聊的,每当这时候,天天就特别想念能陪她玩的白嘉玉。
虽说那人总是时刻打着克扣她粮饷的注意,但对她却真心不错,好歹他俩之间还有许多连母亲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更别说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白嘉玉在陪着她。
所以,她还真心不舍得白嘉玉哭的这么惨呢。看着水镜里倒影出的画面,天天毫无诚意地想道。
水镜里,白嘉玉此时正跪在一张床前,双手拉着床上人的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边上有人想拉他起来,却怎么都拉不动,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而床上那人,已经被一张白布遮住了全身,发生了什么已不言而喻。
“爹……”已经好长时间了,但天天却只能听到白嘉玉这一句话,不断地重复,她都快要被洗脑了。
“果真是父子连心么?”天天喃喃道,怪不得先前好端端的,白嘉玉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又哭着喊着要回家,怎么拦都拦不住,问他原因又说不清。想来,他父亲应该就是那时候出事的吧?
而之后的事情,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在白嘉玉离开以后,她便打开水镜观看,恰好看到白父练功走火入魔吐血身亡那一刻,之后的事不用想也知道了。
“父子连心啊……”看着水镜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嘉玉,天天莫名有些感概,也不知道她要是出事了,她的母亲会如何?
想着,天天却突然摇头嗤笑一声,双腿一盘,直接仰头倒在地上,视线移到另一个水镜之上。
那上面显示的是苏灏现在的情况,此时,苏灏已来到了皇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全进入,至今还没被丢出来的。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苏灏脊背挺直,定定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神情略带急躁,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着。
空荡荡的大厅内,就他一个人这么坐着,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咚,咚,咚……”好在,这种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阵脚步声缓缓传来,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从帘后走出。
那人身着一袭华丽玄袍,头发高高束起,面容冷峻,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步伐从容,气度非凡,让人不仅感概:好一个俊美贵公子。但她耳垂上那个小孔,却清楚地昭示着她女子的身份。
“走吧。”那女子朝苏灏扬了扬下巴,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去哪儿?”苏灏硬邦邦地说道,神情有些不自然。
“自然是去看凤梧妹子了。”那女子笑着,幽幽地说道。
“白榛华!”听到那个名字,苏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别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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