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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墙上。
单勇轻轻拭了下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来一滴凉凉的水迹,他记不起,有多久,眼睛没有湿过了。像重新找到绝迹已久的紫团参一刹那,像重回驴肉香的一刹那,他心里升腾着一种肃穆的圣洁,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也是他丢失了,在寻找很久的感觉。
他轻轻走了,不再担心师姐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在想,两颗心的相通那怕厮守一天也是幸福的。
……………………………………………………………………………………循着相册又去了几个城市,又回到了厦门。单勇干脆在厦大左近租了间房子,做起了长远打算。
于是厦大又多了一位怪人,拿着一本相册,自称是左老的学生,专找那些离退休赋闲的老头老太太搭讪。问问左老以前在那儿下乡、在哪儿关牛棚、在哪儿劳动、又最喜欢去哪儿,这些尘封的旧事在那些缺牙瘪嘴的老头老太太嘴里不值钱的说了出来,说得很多,多到单勇没办法分辨方向,从莆田到平海、惠安、龙海、东山直到潮州一路,呆过的地方单勇听都没听说过,那本像册管大用了,老头老太太们认识这些地方,说起那个地方来也是津津有味。
不过单勇的嘴里就剩下苦味了,每每觉得有所获,便马上驱车去找,不过过不久又败兴而归。厦大偌大的校园里转悠了若干天,仍然没有找到他认为正确的方向感,也根本无计可施,地图上看着就巴掌大一块,可要找起来,那可是几百几千公里,那茫茫人海的,想找到一个人太难了。
他试着去过左老走过的地方,疗养院、医院,细细查访,甚至于不得已还求助于当地的警察,每每兴冲冲地发现一个地名与左老有关,他就奔着去了,不过,过不了多久,又会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厦大的校园,继续在这里寻找自己疏漏的线索。
第二十一天了,带的钱花了多少他自己心里也没数,这一天下午又问了若干老头,都成熟人了,这其中的隐情老头也多少知道了点,劝慰着单勇想开点,像他们这把年纪看得可多了,这些年光从楼上跳下来的女大学生都不知道多少呢,像左老头闺女那病,大学里还真不稀罕,指不定在那所医院接受治疗呢。
单勇却是无心听了,告辞了这些无所事事的老头,孤独而懊丧地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每每有电话来时,不是潞州的哥们就是家里询问情况,他也只能强装欢颜地说上几句,说没找到,在外面散散心,过段时间就回去。期间和宋普通过话,宋普也劝着单勇先回潞州,等等左老回厦门再说。
可就是有那么一股不服气一直充斥在胸前,他不死心,他仍然没有死心,即便是眼前的路已经一片黑了,他仍然不死心。
放了电话枯坐在校园林荫下的长椅上。电话是老妈打来的,问着近况,催着他回去,他胡乱地应了声,眼前想着的却还是医院的所见,抑郁症的医院对于普通是个恐怖的存在,即便再超出认识单勇也已经习惯了,他在这想,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人,就像医院里那些失去灵魂的躯壳一样,在无声的世界,在冰凉的病床上,一点一点消逝着她生命的光华,而他却无能为力。
“师姐,你在哪儿?难道你真的是不想让我找到你,远远地躲起来了!”
单勇哀叹着,那份越来越浓懊悔和无助袭来,让他使劲地抓着头发。
时间是消磨意志的利器,单勇第一次有快被无助憋哭了的感觉。很多天了,头发长了,胡茬也长了,形容越来越憔悴的他蜷身在长椅上,只靠着所剩不多的精力在支撑着。
这一天,又在一无所获中接近了尾声………夕阳渐渐西下,给厦大的楼群洒上了一片金黄的余晖,说说笑笑从楼里走出来的学子,没有人注意到长椅边这位匆匆的过客,偶而也只是惊讶地一瞥,校园广播响起来了,柔美的声音在背景音乐中传遍开来。
蓦地,一种声音引起了单勇的注意,他一下子直起腰来了,恍惚中似乎抓到了什么。
是音乐,是伴着广播妹甜美的声音,背景音乐是凄婉的梁祝,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这个声音响彻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每一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怕失去那惊鸿一现的灵感,疯也似的往校外奔去,对了,即便站在校园的门口,也能听到广播的声音和那凄婉的小提琴曲子,一瞬间他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奔向租来的车,风驰电掣地开着往市区驶去。
他知道怎么去找师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