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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惊吓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人顿时又被景相阑一句毫无厘头如堕五里雾中。
最摸不着头莫过于当事人。
清冷略显低哑近在耳边,惹的西钥瑶从魂游中回神,有些懊恼自己发呆的毛病,她一发呆,警觉性比平常低,连他什么时候靠近都不知道,一袭微凉的气息扑来,西钥瑶茫然眨眼,抬眸撞入了一双清幽如冰泉的墨眸,犹如深幽漩涡般,将神魂吸入。
西钥瑶清眸微张,下一秒条件反射般飞快的退了步,与某公子隔开了距离。
“你说什么?”刚刚想得入神,没听到他说什么。
他脸容明丽清傲,那身清贵高华的独特气息,总会令人不由自主的俯首膜拜,然,此刻他目光若清潋浮漫,温凉浅过的流光仿若吹皱的一池春水般,泛起了细细涟漪,专注沉凝的目光一瞬不瞬低视着她。
西钥瑶五感太好,但而今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难道刚刚受打击过大,眼睛都出问题了?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目光里好像,貌似,有一丝丝的幽怨!
他的声音幽微略低,带着一丝低磁醇静,少了那分冷淡疏离,让人听着着迷,有种别致的诱惑吸引。
“你无视我。”
西钥瑶浑身打了个抖,心底悲鸣,完了完了,难道真的是打击太大,耳朵都有问题了?
为毛她听到那四个字时感觉有那么的一丝丝委屈?!
不说西钥瑶,像冰柱一样僵立的霖炎魄霄再也维持不住一张面瘫脸,均一副见鬼的模样,那不是他们主子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们主子不应该是冷傲高贵淡漠睥睨一切皆入不了眼洁癖到一点尘埃也不能忍受的吗?
可,可,这,这,这三番四次主动靠近别人,甚至还是一个女人,幽怨?委屈?这样的情绪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主子身上!
西钥瑶眼尖瞥见那四个近卫一副雷劈了的鬼样,心里平衡了些,看吧,不止她一人眼睛耳朵有问题。
见某人迟迟未回答,且目光左闪右避飘忽不定,某公子墨眸缓缓眯起,一缕难以莫测的幽光在眸底流转,微皱浅痕的峻眉显示他心情不愉,眼瞳波光徐徐,诡异的折出一丝孩子气般的偏执。
“你无视我。”他固执的又重复了遍。
如蒲扇般的睫毛微微一颤,西钥瑶眼眸眨了眨,清透如水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淡淡的讶异,怔然了片刻,她下意识脱口道,“你这么大个站在我前面,我想无视都难……”
闻言,某公子眸底的幽光霎时若幽昙花开般,忽的露出个极浅略显倨傲的笑容,那笑容明逸优雅,眉间的漪澜生辉刹那惊艳若画,清冷低磁的嗓音如山泉流水般倾泻。
“既然如此,本太傅准你以后看我。”想了想,末了某公子又添了句,“唔,不必偷看了。”
这下,风水轮流转,西钥瑶一副雷劈的模样,轰个内焦外嫩。
西钥瑶倏地睁大眼眸瞪着某个无耻自大又自恋的男人,想质疑,但话到了嘴边又噎住了,她总不能说刚刚那瞬间是她想窥视他的内心,不过,她刚哪里是偷看了!
好吧!就当是偷看,可为毛他一副‘我长得如此惊人神怒,我让你偷看是你的荣幸’模样!
呸!她以前说什么来着,唯我独尊非善类自大兼自恋小气记仇还洁癖,尼玛!全占了!
“谢谢你的批准!”西钥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能说是谁让你帮我了吧。”懒得和这厮纠缠,气死人的功力绝对不比阿漠低!
他负手立在一树楹木繁枝下,剪下一片高挑疏淡清冷的身影,承了流丽明光的眸子隐有笑意,似是清傲,似是得意。
“你要求我么?”
男人容貌明丽至极,三分散漫七分邪傲淡漠的清贵姿态,端的是惊才潋滟高贵如神明玉天资的绝代公子,但,却说着无赖似的话。
霖炎魄霄只觉得二十多年来受的惊都没有今日的多,面临多次险境绝杀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心律不齐三魂七魄震飞云霄外。
西钥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要说不说。”窥不着他的心,她算是看清这厮的面孔。
景相阑眸光轻敛,沉默的看了她片刻,又复了一贯的冷淡清贵睥睨高傲。
“本太傅师兄传的信,信中让本太傅助你。”那冷淡清冷的声线,不带一丝感情,清冽逼人,仿佛刚刚的一切是她的幻想般。
西钥瑶看了眼性子变幻莫测的景相阑,别开眼,他师兄?陡地,她眼眸一亮,潋光灼灼,“那什么六如大师?他回来了?”
“不。”如同没有看见她眼眸的惊喜般,他神情冷淡漠然。
潋光一黯,西钥瑶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对六如大师为何要助她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景相阑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墨眸微闪,淡然道,“宁远寺百年归元节,师兄十日内将归寺。”
西钥瑶一听,透彻的眸子霎时倾泻流光溢彩般的光芒,连清脆悦耳的声音也添了几分朝气喜悦,“真的?”
望入那双顾盼生辉粹出光芒的眼眸,景相阑墨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满意,兀自点头,唔,果然还是这样子顺眼。
接下来的日子,西钥瑶都在掰着手指一天一天的过。
离上次与景相阑见面已隔了三天,西钥瑶几乎每过一天都掰着手指,算着,还有九天,还有八天,还有七天……唐小柏几人打一开始的纠结,无语,到熟视无睹,已经习惯了某人偶尔抽风的行为。
但,看着坐在他娘亲身边的小包子有样学样鼓着包子脸严肃认真的掰着他的小胖爪子,唐小柏几人深深的郁卒了。
“小姐,外面有几位表小姐前来拜访,小姐要接见吗?”菱儿走进打断了西钥瑶的念叨。
“唔?表小姐?”西钥瑶一脸茫然。
菱儿无奈轻叹,连忙回道,“是政侯爷家的秋小姐、环小姐、书小姐和奇侯爷家的采小姐、灵小姐、荟小姐。”
唔?
“国公爷和老夫人他们今日都不在。”见小姐仍是一副迷茫的样子,菱儿提醒道,国公爷和老夫人在府,表小姐们才不敢踏近汀风苑半步,国公爷和老夫人前脚出府,她们后脚就来,看来,有人在府上布了不少眼线。
“让她们进来吧。”处心积虑不就是等机会上门看她笑话么,给她们看个够好了。
“是。”
不一会儿,菱儿就领进了好几个风姿绰约的美貌女子。
“孙小姐。”六名貌美女子纷纷微屈膝裣衽一礼。
“起吧,菱儿,上茶。”西钥瑶淡淡勾唇,目光似有无意的扫了她们一眼,将她们的心思一览无余。
“谢孙小姐。”六女似状惶恐般又施了一礼。
扫了一眼,除了窥见了六人不怀好意的心思外,也大致清楚了这几人的身份,西钥瑶心底冷笑,两位侯爷倒是看得起她,将家族最受宠最出色的几位嫡女给派来当前锋,啧啧,她人品果然好大发了。
西钥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看不出情绪的西钥瑶,心里怨恨不忿,若不是得了祖父的吩咐,她才不想看到这女人的嘴脸,看到这张脸,她就忘不了那日殿堂上西钥瑶话里话外的羞辱和景相阑对她的另眼看待!
此女便是那日在大堂之上被西钥瑶不留情面冷讽了一通的珵亮粉衣女子,乃西钥政长子的嫡女,西钥秋。
西钥秋自幼多是跟在西钥政身边由其教导,其心性手段多少也是受了西钥政的感染,做事一向慎重严谨,鲜少出岔子儿,西钥政对这位心有几分玲珑的嫡孙女也颇为看重,但那日景相阑的冷待,对西钥瑶似状亲昵的对待,才让极少情绪外露的她生了嫉恨不甘。
她暗想西钥瑶并非绝色倾城之姿,便想借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压其一筹,是以,今日前来试探时,她刻意妆点了一番。
妆容淡抹,娉婷婀娜,胜在她美目盼兮,春半桃花,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头梳朝云近香髻,上戴雕花衔珠四蝶银步摇,裹着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裙袂若飘若仙,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高门贵女的清丽文淑。
与西钥秋的隐忍矫揉相反,西钥环自入门对西钥瑶的厌恶就没有掩饰过,她今日同样盛装,但与西钥秋意欲显摆不同,西钥环个性张扬,她只比西钥秋小几天,是西钥政次子的嫡女,但西钥政对西钥环的喜欢更甚西钥秋,西钥环的胆大心细,张扬气盛更合他的意,除了对孙子们的费心栽培,西钥环可算是西钥政众多孙子孙女中为数不多的看重。
因而,西钥环更多了一份自满和高慢。
她今日着装极为夺目,一袭绣着银丝牡丹凤凰纹浣花艳红烟罗衫,下摆料子如水轻软,密麻麻绣着一排淡金的花色底纹,金瓒玉珥,头插凤钗,耳坠明珠,面如桃李,凤眼既娇又媚,天香国色如盛开正艳牡丹。
西钥环的傲慢正正与西钥秋的纳言敏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环儿瞧着孙小姐面色极好的,看着倒不像病榻多年的娇弱之人。”西钥环自认无需给好脸色西钥瑶看,不过是个外人死不要脸占了他们西钥家族谱上一个位置罢了!
一旁的西钥秋含笑不语,她与西钥环不对盘人人尽知,西钥环看不惯她的小心隐忍,她笑西钥环的持宠而娇,总有一天她会栽倒在自己高傲无人的手里!
她嫉西钥瑶,也不喜小她一月却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堂妹,便让二人狗咬狗,她即坐看好戏。
可惜,她们偏偏碰上了从不按常理出牌的西钥瑶。
“自然是比你好,坐着吧,别杵着挡了我的光。”长得个个都是美人儿,可惜,都是蛀了虫淬了毒的险诈美人呢。
西钥环脸色微寒,眼里划过狞蛮的光芒,冷哼一声,猛拂衣袖,冷着脸坐下。
西钥秋脸上依旧挂着浅笑,款款落座。
西钥书、西钥灵、西钥采、西钥荟眼眸暗垂闪动,一言不发入座。
唐小柏和楚远帆兄妹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几个天之娇女有意无意明着暗着的给某人使绊子,禁不住冷笑,这些女人是太傻太天真,还是吃饱了撑着,想走到西钥瑶面前给她膈应,啧,是觉得这女人日子太逍遥,特意给她添乐子吧!
菱儿上了茶便恭谨温顺的立在西钥瑶身侧,几番经历,小丫头的心思早就深了些,自然是看出几位表小姐来者不善,哼,若不是为了小姐的名声,她多想在茶水里下点巴豆,毒不死她们,也好让她们痛苦一阵子,省得这些人闲得慌,整天来算计小姐!
“孙小姐,采儿斗胆问一句,孙小姐是否与景太傅熟识?”西钥采也生得貌美,比之西钥秋刻意装扮的清丽优雅,西钥环的艳极作媚,一身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的西钥采,逞娇呈美,宛转蛾眉,娇唇淡粉,我见犹怜,惹人疼爱,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说到景太傅时,那三分含情三分含娇三分羞的情动美态,若有男子在,少不了失神失魂。
只叹某人心太清,眼太邪,瞧不上这等蒲柳之姿呢。
“熟不熟,与你何干,看你一副娇羞无限的小女子样,也不像是个管家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亲,你管太多了!
西钥瑶冷淡无情的话让西钥采嘴边的笑僵住,脸色刷的变了,隐在袖间的手攥的紧白,忍住上前将她撕裂的冲动,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西钥采气白了脸,低头咬着唇,眼底渗出了阴冷。
总有一天,她定将这小贱蹄子踩在脚底下!
“你们真可笑,特意跑上门来讨骂?真那么多时间装扮的花枝招展去勾你们的心上人,就你们这段数,墙外老是在吠的旺财都比你手段聪明,你们舔着脸上门求虐,本姑娘也不见得有时间有心情虐人,回去告诉让你们过来的人,别整太多心思,不然,一个死字你们会写,还会有人会让你们好好体验。”
“你们若扰我清净,我便让你们不得安宁。”
“懂?”
闻言,六女心神剧震,明明她目光没有落到她们任何一人身上,但那一番不似威胁胜似威胁的话却让她们心头齐齐一凉,那一瞬好似堕入了冰窖中,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六张各具如玉美貌的脸霎时间面如死灰。
她的声音浅淡疏懒,甚至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却仿似初至徐徐的霜雪,微冷带寒,含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凛冽清寒。
饶是几人再恃傲心高,也抵不住心中漫过控制不住的恐慌,六人也不再多说一句,落荒而逃。
啪啪啪。
唐小柏抚手称叹,“精彩,一刻钟不到。”
西钥瑶抿唇一笑,傲娇一抬头,“那是。”有些人哪,欺软怕硬,欠教训。
旁系六女上门一事很快传到老夫人和国公爷耳边,西钥暮和西钥濯护妹心切,更是第一时间赶来汀风苑。
“寻儿,她们对你说了什么?”在他们眼里,西钥瑶仍是需要护着的妹妹,即使直觉她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但私心的,他们不想好不容易回家的寻儿被拖入纷争的漩涡中,做自己喜欢的,前面所有的风雨都有他们当哥哥的挡着。
西钥暮西钥濯眉眼略带担忧的看着一脸淡定优雅给他们置茶的西钥瑶。
唐小柏暗想,两位大哥,你们应该问你们的好妹妹对人家说了些什么,威逼恐吓硬是将人家几个美人脸吓个五颜六色,最后连形象也顾不住落荒逃了。
西钥瑶抹唇轻笑,淡淡的声音仿若晨风,“哦……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京都的名门闺秀都好闲好无聊呢。”哪像她,每天都忙着掰手指算着神棍大师的归期,好忙!
西钥暮西钥濯得知她没在西钥秋等人面前吃亏,才舒了口气,尔后西钥暮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你是我们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也是名门闺秀,待在家那么多天,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西钥瑶轻托下颌,不以为然道,“好吃好住又好玩,怎么无聊了,我也没闲着呢,不过,为什么那大师还不回来?”时间久了,西钥瑶难免有些埋怨,她好想阿漠呢,有阿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日子,唉,她的阿漠在哪呢……
西钥濯不忍看她失落郁闷的模样,温柔抚摸着她随意束起的青丝,“寻儿找六如大师是有何要事?”六如大师的去向归期他已不是听寻儿第一次提起,连祖父祖母也十分奇怪为何寻儿声声念念非要见六如大师不可,他甚至有种感觉,寻儿这次回太渊,似乎也是为了六如大师。
西钥瑶很坦白,“让他帮我找一个人。”她在他们面前一直很坦白,奈何他们都认定她就是‘西钥瑶’。
头一次听闻西钥瑶道出见六如大师的原因,西钥暮和西钥濯也觉得颇为惊诧,双双哑声疑问,“找人?”找谁?
寻儿在深山寺庙静养十年之久,按理说是不怎么可能接触外界的人,可她那么急迫的等待大师就是为了找一个人,那只能说她要找的人对她很重要。
“唔,你们不是说六如大师很厉害么,我是想让他帮忙找人来着。”
西钥暮西钥濯听了,一时无语。
你千辛万苦等六如大师回来,就是让大师替你找人,这……但当二人看见西钥瑶眼中的期盼和希冀时,想说的话又噎了回去,继而十分妹控的暗道,嗯,找个人而已,六如大师德高望重,慈悲为怀,定不会让寻儿失望的!
想着如今六如大师尚未归来,担心西钥瑶未免会失望,西钥暮便转移话题,温声道,“现今三月中旬,护岸桥边柳色碧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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