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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上的话落地,室内立刻变得十分安静。白鬼和洛铭两人不自觉的看向叶非尘,微有担心。见叶非尘凝眉,两人冷然的目光顿时朝着巫上射去。
巫上暗惊,“这事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告诉叶姑娘这个消息而已。少主,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巫族,就一定可以改变这个情况……”
“闭嘴!”叶非尘冷声拦下他的话,“洛铭回不回去端看他自己的意愿,你少说这些影响他的话。至于你说的那什么公主的事,也不劳你操心。”
说着叶非尘便起身往外走去。
白鬼和洛铭跟在她身后。
一路沿着游廊走,叶非尘没有说半句话,身后的两人对视了好几眼也没有谁出声。
太皇太后真是老糊涂了,看不到他们家小姐有多好么?竟这般无耻的想要坏她姻缘。若是荣亲王真的接了懿旨,他们可不管他武功多高权势多大,也一定要给小姐出出气。
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叶非尘放缓了脚步,走到花园中的池边,停住脚步。清风吹过,她心底的那点烦躁立即散了大半。
“你们觉得如今白城势力如何?觉得李嘉的势力如何?”叶非尘转身浅笑,看着白鬼和洛铭,“觉得太皇太后势力如何?荣亲王势力又如何?”
两人俱是一怔,对她的提问似懂非懂。
叶非尘抬眸看向那碧波水面,道:“两年前我无所依靠,受太皇太后所迫远离景国。两年后,我有白城,有李嘉这个同盟,断不会如两年前那样任由太皇太后控制。她那则懿旨,我还不看在眼里。荣亲王同样也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完全不必在意。”
风撩起她耳鬓的发丝,遮住半面容颜,却看得到她眉眼轻抬,笑意泛着冷:“那金国皇子和公主手伸得这么长,整片飞月大陆都容不得!便是我不理会,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白鬼看向洛铭,洛铭紧抿着唇角,似乎怕有什么情绪泄露出来。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如何不知小姐的意思,她是在告诉洛铭不要有任何压力,不要去想巫上的话,她不在乎那则懿旨,更不在乎那个什么公主。
“小姐,你希望洛铭离开吗?”沉默半响,洛铭终是开口。
“你若是走了我可就损失了一名得力助手,而且这几年习惯了你们的保护,私心来说,我当然不希望你走。但是,”叶非尘望着白洛铭琉璃般的眸子,认真道,“但是巫族可能有你的亲人,有你一直想要的答案,也有不一样的人生。不管你走还是留,我都希望你遵循你的内心,我不希望我成为你的阻碍,你有权利而且应该选择你自己的人生。”
顿了顿,叶非尘继续道:“就像你们一开始跟随我离开景国之后我说过的,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时选择留下和离开,只要你们愿意。现在我依然是那样的态度。”
说完叶非尘便不再说了,她今天已经说很多了。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相伴相依了好几年。
“小姐说的对,反正不管你留下还是去巫族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兄弟。白城四卫永远有你的位置。”
白鬼怔了怔,忽而笑了,那笑容竟是难得的开怀,叫叶非尘和白鬼都呆了呆,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这件事很急吗?我应该可以好好考虑吧!”洛铭眨眨眼,带出几分狡黠,“不看到小姐大婚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叶非尘微怔,倒也大方,嘴角弯弯,“长进了啊!连我都敢打趣!”
她故意不去提洛铭那话中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的深意,只注意他的打趣。他这话其实是给巫上威胁,若金雁影响了她的姻缘,他便不回去。而想要他回去,巫上就得想办法解决金雁造成的麻烦。
他依旧是为着她着想。
白鬼和洛铭也笑,一同道:“我们都希望看到小姐幸福。”
“一定会的。”
……
回了将军府给她安排的小院,叶非尘便坐在院中的小亭里泡起茶来。
这样休闲雅致的事,她似乎许久都没有做过了。望着热气氤氲中起伏的茶叶,心越发静了下来。即便是手艺有些生疏,素手浅移中也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茶泡好,她斟了两杯,一杯置于身前,一杯置于对面。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景飒聆的身姿由院门一瞬间便晃到叶非尘对面坐下,端起茶杯笑嘻嘻道,“似乎从你离开泉州之后就再没见你泡过茶,现在想来也有好几年了。”
“嗯,泉州书院里教书先生们爱品茗赋诗,大伯,额,该叫院长才对,他更是如此,为此院长夫人练的一手上乘泡茶手艺,后悉数传教给我。”叶非尘闻茶香,隔着茶水的雾气看着景飒聆,“不知几年未练手艺生疏了几分。”
“与我而言,你就是泡一杯白开水也是玉琼仙露。”景飒聆说着喝了一口,赞道,“还是那个味。”
叶非尘笑而不言,只一个劲瞅着景飒聆。
景飒聆一开始还很高兴,小丫头终于知道自己的魅力了,现在移不开眼了吧!可是……会不会看的太久了点?景飒聆渐渐就有些忐忑,他最近做了什么让小丫头不高兴的事吗?
“小丫头,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说呢?”
“这……”景飒聆再次凝神想,还是没有思绪,直觉错肯定不在自己,一下子便冷了眸子,“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叶非尘见他心里一点自觉也没有止不住的恼怒,可是看着他那一心为自己出气的样子便也无法硬下心来生他气,只好自己把话说出来。
不等景飒聆反驳,叶非尘继续道:“荣亲王,天下第一公子,风华绝代、才智无双、文武全才……多么吸引人呐,连人家隔着片海的公主都吸引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你知道了?”景飒聆微讶,未免小丫头对母后映象更不好他下令瞒住这消息而且派人拦住了那个蠢货公主。没料到她竟然还是知道了。
叶非尘眼角一挑,脸色微冷,嘭的将茶杯丢在桌上转身就走。原来他存心瞒着她的!一开始她还想着他是太不在意才没去理会更没提这事,没想到竟是存心的。心里一下子瞥闷的难受。
景飒聆顿时慌了,立马丢了茶杯赶上叶非尘,揽住她的腰,重重的不容她挣脱。
“乖,别气坏身体。”景飒聆伸手抱住她,温和道,“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出来,我改。小丫头,你可别折腾我这颗心了,天下兴亡我可以谈笑面对,可你生气我却无法安下心来。别气……”
“你……”见他这样叶非尘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却还是闷闷道,“你为什么瞒着我?以前我们不是说好相互信任不隐瞒对方的吗?太皇太后的懿旨我一点也不在意,可是我讨厌你故意瞒着我。”
“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吗?”见叶非尘扬眉,景飒聆立即道,“是,是我错了,保证是最后一次。别生气了啊,我就怕你生气。”
说着他将头搁在叶非尘的肩上,埋着头在她肩脖处摩挲,不住的哄着,“别气了……别气了……”
“我不气了。”叶非尘想笑又绷着,无奈道,“真不知这无赖样是和谁学的。”
“反正只对你,你不生气就好。”景飒聆抬起头,揉揉叶非尘的脑袋,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无赖一点。看到她冷下的面容都会让他觉得心慌,尤其是的确是因为他违背了俩人的约定惹她生气。
牵着叶非尘的手走进屋,景飒聆道:“母后的懿旨见不了天,金雁公主不出两个月就无法在飞月大陆上待下去,你别放在心上。”
“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
“是吗?我这怎么觉得之前你说话的时候空气中都飘着酸酸的味道呢?”景飒聆似笑非笑。
叶非尘撇嘴,“莫不是你最近太辛苦,五感失灵了?”
“小丫头面皮真薄。”景飒聆将叶非尘带到他腿上坐着,不理会她的嘴硬,自顾自道,“不过无事,只要我心里清楚小丫头在意我就好,我也在乎小丫头。现在就等着我们大婚吧。”
“你开始准备了?”
“嗯,”景飒聆笑的温柔,“在有你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离我。”
叶非尘坐直身体,挑眉看他:“不要告诉我你连日子都定下了。”
“我找你外公给我们算的日子,放心,绝对是好日子。下个月十五。”景飒聆眉眼都带着笑意,“要不是他说这是个顶好的日子,我一个月都等不了。”
“你……”叶非尘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你都不和我商量。”好歹也是人生大事呀。
景飒聆以为她不满意定的日子,重重的搂着她,“没得商量,你只用乖乖等着当新娘就好。”
“有你这霸道的吗?”
“管他霸道不霸道,反正我要娶你。”景飒聆瞅着叶非尘,恶狠狠道,“你敢反悔我就不客气的!”
“你要怎么不客气?”她真的只是纯属好奇。
景飒聆眉眼一压,抱起叶非尘,大步走到里间,一把将叶非尘丢到床上,身子压下:“你敢说不,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叶非尘小脸瞬间就染红了,有点慌乱的推着他的肩膀,“诶,你别乱来呀。要……要等到下个月洞房花烛……”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没有一点点不愿意。下个月就下个月吧,反正她这辈子已经认定了他。
“这才乖。”景飒聆笑意粲然,低头看着叶非尘红扑扑的小脸,她大大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一颦一蹙都带着青涩又动人的风情,心里一动,对着那樱桃般的小嘴就亲了下去。
“你……”叶非尘见他眸子里眼色加深,身上热的像烙铁一般,一惊。
“别怕,就亲亲。”说着景飒聆便开始亲起来,嘴、脸、脖子,怎么也亲不够,看着她的玉肌上留下他造成的痕迹,他的眸色越发深沉,身上热的发紧。
不舍的离开她的肌肤,抬眼一看,只觉脑袋哄得一声,理智差点就崩盘。只见他的小丫头,媚眼如丝,小脸红润,嘴儿微张轻喘着气,发丝缭乱。衣衫被他不知觉中退到双峰之上,两个包子呼之欲出,玉肩轻颤,上面隐隐有些泛红的痕迹,脆弱又迷人的引人想要蹂躏一番……
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残余的理智告诉自己要移开眼,走远点,可身体动不了半分,血液沸腾着好像要冲破皮肤,有一种从骨子里从心底冒出的*不住的叫嚣着。他好想好想把小丫头吃了……
少了景飒聆的压迫,叶非尘顿觉一阵冷风袭上肩头,顿时清醒了许多,扬眸便对上景飒聆赤红的眼,好似想要吃人一般。
一怔,垂眸看自己的衣衫,几乎是半裸着在,叶非尘心里一慌,忙乱的将被揉搓得像腌菜的衣服往身上盖,同时去扯被子。
手还未碰到被子,被子便被景飒聆抬手掀开,一下子就把叶非尘包成个蛹,只留脑袋在外面。
景飒聆翻身上床,从叶非尘背后抱着被被子包着的她,头搁在她的脖颈处,闷闷道:“憋死爷了,等到时候看爷不都讨回来。”
叶非尘僵着不敢乱动,只觉得他说话喷出的气息可以直接把她烧着,脑袋还有些懵懵的,对他说的话也完全没放到心上。
好半响,景飒聆才强制平息下涌动的气息,见叶非尘一直没动,还以为她睡了,刚想也闭上眼陪她睡睡,就听到她还带着点软腻的声音:“阿聆,你要抱多久呀,我身上都汗湿了,好难受。我要洗澡。”
“你这女人!”景飒聆一听她那声音,好不容易平复的气息又翻腾起来,但又舍不得她难受,一把连被子带人都抱了起来,“惯会折磨我!”
叶非尘无辜的眨眼,真是好委屈,这不都是他自己折腾的吗?
“等……有你好受的!”将叶非尘搁在洗浴房,景飒聆磨牙威胁。
叶非尘摸摸耳朵,看着关上的门,刚才景飒聆说什么了?算了,反正他最多也是说说,他舍不得打她的~
这么一想,叶非尘就欢快的奔向刚放满热水的浴桶中。
洗完澡,叶非尘神清气爽。穿好衣服出来,便见着同样换了衣服的景飒聆半卧在软榻之上,墨紫色的头发如瀑般倾泻在厚厚的毛毯之上。他半撑着头,另一只手手里捏着一张纸,神色莫测。
叶非尘脱鞋,赤脚走到毛毯之上,侧坐于软榻之下,也不看景飒聆,只慢慢擦拟着自己的长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长裙盖住了她的脚,却恰好将脚趾头露了出来。许是因为刚泡了热水,一个个晶莹玉润的小脚丫都红红的,煞是可爱。
景飒聆眼眸一动,脸上竟泛出些许红晕。他方才也去沐浴了,而沐浴中那场单人情事让他有点不敢看叶非尘。
不过当听到叶非尘清脆的声音时,那点莫名的心虚一下子散了。随手将手中的信纸塞到袖中,他取过叶非尘手中的帕子,修长的手指从她发间穿过,丝丝热气散去,头发转眼间就干了。
“真方便。”叶非尘感叹一句,将头发抚至左肩,也不挽起,就那么随意的披着。
抓起她几缕发丝在手中缠绕,景飒聆沉吟了下道:“母后生病了。”
叶非尘伸手去抓景飒聆发丝的手微顿,依旧还是抓了几缕,看向景飒聆,“我修书给素真师傅,请她去望都。”
“她不是不愿再离开白城吗?”景飒聆摇摇头,“无需劳烦她,只要把巫上带到望都便成。”
“金国人?”叶非尘皱眉。
“不止,应该有太皇太妃和皇后暗中相助。”景飒聆拉起叶非尘,让了小半软榻给他,道,“现在母后和皇上还有郭贵妃等被困于颐华宫,昌伯候世子陈柿率兵封锁皇宫,言皇宫感染疫病,皇上和太皇太后及几位皇子已经感染,危在旦夕。皇上于危急之中立下太子——唯一没被感染疫病的三皇子景子明为太子。以前年的新科状元林斐为首的新臣已跪拜太子,一干老臣因为多日上朝与皇上离的近,未免传播疫病都被安置在宫里。”
叶非尘大惊,立马坐直身子,讶然的看着景飒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这么淡定!”
顿了顿,思绪清明了些许,叶非尘问:“那什么林斐是不是与玉妃同出于四大家之一的林家?”
这逼宫也太明显了吧!景子明是玉妃之子,宫里那么多皇子就那么巧他没有‘感染’疫病。还有林斐,也姓林,不得不让人多想。
“是。”景飒聆轻笑了一声,无限嘲讽,“殿试时他出了一个对子,难住探花和榜眼,他把对子答案说出来后两人羞而退让,状元才落到他身上。知道那对子是什么吗?”
叶非尘心里一动,有些不好的预感。
“烟锁池塘柳,炮震海城楼。”
‘噔’,手一抖,叶非尘便见手上的头发被她扯断,立马看向景飒聆,“对不起,我……”
“没事。”景飒聆安抚的看着她。
叶非尘更加愧疚,景飒聆这种爱惜皮囊的人,即便是头发也保护得非常好,一根根缕缕分明,她竟给她扯断好几根,他说没事,她却心疼。
可是,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个对联,是她出的。她还记得清楚,她出对联的原由是有一个男子冒充她的化名‘晨斐’,文凯表哥为了教训他故而说了这个对子,还言明等冒牌货在文会上说出答案。
之后由于她离开景国,文会肯定是错过了,而因着她的离开,文凯表哥他们应该没有去成。事实上,当初的那个对联,文凯表哥也是不知道下联的。
她真正只跟两个人说过那个对联的下联,就是星儿和月儿。因为与她俩关系情同兄妹,所以当星儿私下好奇的问了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说了,还笑言‘不准告诉文凯表哥,让他多想想,看他能对出多少个下联才和我这联是一样的’。
可现在,景飒聆告诉他,林斐在殿试上出了这个对联,而且下联还恰好是她向星儿月儿说过的那个。
能说明什么?叶非尘只觉得心里凉成一片。
星儿还是月儿?应该是星儿。因为她家不是一直跟在叶老太太身边,而月儿家一直跟着叶老太太,叛变的是不可能的。叶大老爷的夫人送的人肯定也是真正信任的,但是奸细的可能性很大,没被察觉也只能说他们藏得太深了些。
太皇太妃~这应该是她苦心经营很多年的成果吧。没想到连林家这种书香世家也会被其所用。那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不可想象!
“祖……叶老太太,她怎么样了?”这是她最担心的。
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叶老太太在她心中依旧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那样一个外表看起来严肃,内心却颇为柔软的老太太,手把手教导过她,真心爱护过她,也许老太太不认甚至后悔有过她这个孙女,她依然感谢老太太。
“和母后在一起。”景飒聆说完放轻了语调,“具体情况我暂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发动这场宫变那天母后恰好身感不适邀太皇太妃和叶老太太入宫。”
“连你也不清楚?”叶非尘更是心惊,“太皇太妃在宫中竟有这么大的权力?”
景飒聆揽住叶非尘的腰,目光幽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年来母后极其信任太皇太妃,盐铁等事俱交给寿王府打理,也不知道她从中克扣了多少银钱。何况,太皇太妃心机深沉,便是母后以往也觉得她好,真心待她,视其为亲姐妹。看她如今的行径,料想过去的举动不过是做给人看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凭着她在皇宫里待那么多年,在皇宫安插势力,却是比我要更加方便而且有效。也不知我手中多少人父辈或是爷爷辈都是效忠与她的!”
叶非尘默然。太皇太后近五十年来权倾后宫,而太皇太妃是她唯一用心照拂的人,若是她有异心,想要在宫里留些忠心的人,这一代代传下来的确可怖。景飒聆纵然身份高贵,到底只有那么小的年纪,即便他的势力也遍布皇宫,和深入皇宫几十年的太妃相比也还是要差一些。
握住景飒聆的手,叶非尘担忧的问:“损失了很多人么?”
“……”沉默了一会,景飒聆方答道,“我会讨回来的!”
叶非尘便不再问,以他的心气还避而不谈,想来这次肯定是在太妃手里栽了大跟头。这让她更担忧望都局势。她不在意皇权更迭,但她在乎景飒聆。那里面正受着威胁的都是他的至亲!
“你准备怎么做?”叶非尘问道。
景飒聆不答,却是将之前放到袖中的信又拿出来递给叶非尘。
叶非尘一看便止不住的生气,竟然是太皇太妃写的,要景飒聆回望都支持景子明即位,不然皇室中人一个不留!
“大都督呢?”叶非尘忽然想到郭高,望都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大都督的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左中后三位都督联名告发大都督有谋逆之心,克扣军粮、私造武器,被关至大牢,郭府被围,东大营暂由几位都督共同掌管,有异动士兵,斩立决。”
“这!……”叶非尘又是一惊,望向景飒聆清凉的眸子,冷静了几分,“你能不能把事情一口气说完,让我少受点惊吓!”
“吓着了?”景飒聆摸摸她的后颈,道,“放心,折腾不了多久,不会影响我们的婚事。只不过……我要回望都一趟,你跟不跟我走?”
“你已经有安排了吗?”
“有景青之事我怎么会不做防范?太皇太妃是执迷不悟,她但凡有点脑子,在景青死后就该收手!”景飒聆语气凉薄,“她这是自寻死路!”
说完,他再度看向叶非尘,柔声道:“跟不跟我走?跟我走的话你就直接从荣亲王府出嫁,不跟我走到婚期我就去白城接你。”
虽给了她选择,但还是有所期待。
叶非尘很想看看景飒聆到底是怎么解决望都之事,刚准备点头,外面就传来白洛铭的声音。
“小姐,李嘉公子加急信。”
叶非尘一怔,“送进来。”
“不准!”景飒聆喝住要进来的洛铭,广袖轻甩,墨带便飞了出去,卷起洛铭手中的信送至叶非尘手中。
洛铭自然的收回已空的手,望了眼屋内,便隐入暗中。他知道为什么……小姐没穿鞋。
“鞋都没穿就敢让男子进屋?”景飒聆显然很不高兴。
“一时没注意而已。以后一定注意!”叶非尘动动脚丫子,入乡随俗,不在外男面前露脚这点她还是比较遵守的,这次是真的忘了。
景飒聆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也不知相不相信她说的话。
叶非尘已经将信摊开在两人眼前,摆明态度让景飒聆和她一起看。
景飒聆的手果然松了松。
信的大意是这样的:祁皇义子祁鸿受重伤回宫,告发贤王祁荣叛国,证据确凿,贤王入狱。祁国发兵三十万攻打白城,蒙真和胡族给其让道。先大军已快兵临城下。而且,祁国大军有大炮!
收起信,叶非尘抬眸看着景飒聆,“我等你来接我。”
“需要帮忙吗?”
“三十万大军,我还不看在眼里。”叶非尘挑挑眉,说得很自信。其实心里有点忧心。忧心的原因是祁国有大炮。那白城就不占什么优势了。
“我爹竟然让祁鸿跑了,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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