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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这里是香港,不是他们的天堂,他们也没资格做你们的保护伞。”
一番话没有任何威胁的字眼,但却在众人心中敲起重雷。
宋照贵清楚父亲和山口组合作的事,也知道山口组最近一段时间为14提供了一笔资金用来还账,还答应帮他们办理日本国籍。作为回报,14从山口组购买军火和毒品,并允许山口组在一年后享有部分娱乐会所的经营权。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双方不敢拿出来让人知道。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知道这个秘密,他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年轻人话里话外无不在警告他,一旦他敢和日本人合作,保证他和家人跑不出香港,更逃不过他们的报复。
而曾庆红和周弘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吃惊,一起望向宋照贵。如果事情真像年轻人所说,宋照贵他们就是在引狼入室,将成为他们的敌人。
香港尽管是自由贸易中心,但港人对日资的进入非常排斥,这也有其历史原因。香港的近代史是部耻辱史,清政fǔ无能,战败后将香港岛、九龙半岛界限街以南地区割让给英国,又将九龙半岛界限街以北地区及附近262个岛屿租借给出去。1941年12月25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军进犯香港,驻港英军无力抵抗,当时的香港总督杨慕琦宣布投降。香港被日本占领,开始了三年零八个月的“日治时期”。
日军进城后,大肆抢掠、强和杀害无辜居民的暴行屡屡发生。曾将香港九十五万担存米抢走八十万担作为军粮,造成香港严重的粮荒,居民饿死者不计其数,饿死的人堆积在路上,惨不忍睹。日军将很多商行抢劫一空,抢来的东西用麻袋扎起来,用大轮船运回日本。除了抢劫财物,半夜里许多喝醉酒的还经常四处寻找不少遭到凌辱,甚至有被轮jiān致死的。当时有些说:她们不派机枪和炸弹,因为碰上它,死掉就是了。她们最怕的是敌人的电筒和使人胆寒的敲声。在深水元州街,一名升上背着iǎ孩上街买菜,回来时赶上戒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住的楼宇无法走过去,他的长子约八九岁,想横穿马路迎接妈妈。这位母亲摇手示意,不让儿子过来。结果长子被日本兵从后面用刺刀刺死,挑在刺刀上。这位背着的孩子被士兵摔死,她则被拉到房间里,被日本兵强jiān完割去双rǔ,下体塞进木棍活活折磨死。日军为了建慰安所(军妓住所),突然封锁洛克道,西至军器厂接口起,东至勋宁道止,用刺刀bī着居民在风雨中扶老携幼搬往他处或是lù宿街头,制造了洛克道事件等等,这些罪行罄竹难书。
正因为日军在香港犯下滔天大罪,港人非常仇视日资和日本人,曾掀起多次抵制日货的运动。不管是商人还是道上的兄弟,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日本人勾结。即便是三爷这样的黑道大佬,在和日本人合作的时候也是异常iǎ心,根本不敢泄lù风声,都是以14的名义运作。
注意到两人的征询的眼神,宋照贵尽管心里很憋屈,但也不敢承认其事。道:“东哥还真是会开玩笑,我们再没有出息,也不会和有狼子野心的人jiā易。”
东哥一语双关地说道:“没有最好。”
从外面打完电话的宋照西一脸喜气地跑进来,附在兄长耳边低语。宋照贵不动声è地站起来,像众人抱拳,道:“我们兄弟俩商量些家事,劳烦各位等一下。”
东哥耸耸肩,说道:“没关系,你们想谈多久谈多久。我们最多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们走人。”
话虽说得的客气,但字里行间倒像是欢迎宋照贵等人拒绝他们的建议。如此一来,反倒是众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宋照贵点点头,带着弟弟和弟媳俩人走出房间。
周弘这才领略到东哥的老辣实在不在他之下,眼前的这位青年在宋照贵等人面前片言只语间就取得主动,城府不是一般的深。知子莫若父,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才地,和人家比差的不止一截,怨不得会栽在他手上。
等他们三人一出曾庆红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又有句老话道:欺老莫欺iǎ。见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们有种老去的感觉,这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东哥和格林客气几句,他接着道:“这位是周仁智的父亲周弘,香港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是我的好友,几位多亲近亲近。”
他前面已向东哥俩人介绍过周弘,现在再重新介绍一遍,目的是强调周弘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希望东哥看在他的面子上多担待些。
周弘微笑地举起咖啡。“认识两位很荣幸,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以咖啡代酒,希望我们有个良好的开始。”
不愧是闯多年的商场老将,尽管他的目的并不是专来和他俩喝茶,但他很是能沉住气。先不提东哥和儿子的过节,而是先拉关系,营造合适的谈话气氛。
东哥也举起面前的咖啡,笑道:“久仰周先生大名,本该我俩亲自去府上拜访,只是最近俗世缠身,倒叫两位前辈见笑了。”说完,他将杯子放低,和周弘碰了下。
“客气,两位匍到香港就带来股新鲜的活力。燕菲风险投资公司开创了香港商界的先河,为个人和企业提供风险投资,更是将市民手上的散股聚拢在一起,为他们降低风险。东哥年纪轻轻,见识和魄力无不高人一等,在香港创造最高纪录,了不起。”正所谓好话百听不厌,周弘在商界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行很深。赌博毕竟上不了台面,但他也能含糊地将两人全夸了一番。等东哥和格林客套完,他开始逐渐步入正题。
“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母亲死得早,我又忙着生意上的事,对他疏于管教。没想到他和宋勇到一起,每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当然,他能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我的错。自不教,父之过。今天我来拜访两位,就是要郑重向两位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周先生言重了,年轻人不怕犯错误,因为他有改正错误的时间。其实,我们和令郎之间也没有实质的矛盾,只是年轻气盛使然,周先生不必太介怀。”
周弘没想到东哥竟然这么好说话,要是他真是这样想,足以证明他的iōng襟和自己儿子不可同日而语,他赶紧连声称谢。周仁智尽管让周家经济上受到很大的损失,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即便他犯了再大的错误,做父亲的也会在心里原谅他。要不是三爷的境地摆在眼前,他原可以不理会这两个后生iǎ辈。
东哥不是个心iōng宽广的人,做不到被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不还手的地步。相反,他倒是睚眦必报的人,从向强和三爷的身上可以看出他这种格。但他也不是好战分子,总不能像堂吉诃德般把所有的人或事当成自己假想的敌人。周仁智尽管很纨绔,可罪不至死。同样,他在香港也不可能无法无天,王主管尽管给他一定的权限,可他不能拿着当令箭,硬是将香港搅成一潭浑水。人家给出的目标很明确,瓦解分化香港黑帮,稳定香港经济。
前一个目标他基本完成,香港第一、第二大黑帮将不复存在,而其它一些帮派又和公司有着合作关系,为以后布下棋子。第二个目标他们正在进行,初步效果还不错。假以时日,燕宇集团和燕菲投资公司肯定能为香港经济的稳定发挥重要作用。
要是他硬要整周仁智,周家绝不会置之不理,香港商界肯定会掀起轩然大bō,那不是稳定香港经济而是破话香港的稳定,估计他还没动手,王主管就把他当成iǎ菜灭了。东哥是聪明人,他相信周弘也不笨,放过周仁智这个iǎ虾米可以使周家欠他一个大人情,也可以进一步和曾庆红会长建立ī人友谊,燕宇或燕菲凭着两家在商界的影响力触角伸得更远。
在斯巴达旋转咖啡厅的一角,宋照贵和宋照西夫妻俩正iǎ声争执。只听宋照贵说道:“大哥,反正我们的公司要卖,谁出的价高我们卖给谁。山口组清本现正在家等着,他们想买下我们所有的公司和地盘,出价两亿港元。而那两个iǎ子只接受白道生意,出价肯定比山口组低。我们出手后连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逃,他到哪找去?我们总不能听他瞎诈唬,连到手的钱也不敢拿吧。”
“老二,你也不想想咱们现在的处境,山口组的人会那么傻,不经过调查就出那么高的价钱?日本人不可信,要是可信父亲早就会和他们合作。再说,我怕咱们有钱没命uā。”宋照贵眉头锁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家里网坏了,昨晚没传成,今天一章六千来字算是将昨天的补上。托人在外面传,很是不方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