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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本打算开溜的海姆达尔被卡卡洛夫盯住不放,脱身无果后嘱咐卡罗千万给他看好座位,然后随卡卡洛夫上了主席台。本次一对一友谊赛没安排校长讲话,毕竟不是正式比赛,但学生会主席还是要适当说上几句,于是,斯图鲁松主席被推倒主席台最前方,接受成百上千师生的围观。
等到两支队伍各就各位的信号传来,海姆达尔的声音在赛场上空响起。
“今天我们荣幸的邀请到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的校队,与我们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进行一场非正式友谊赛。大家可能会感到困惑,为什么突然搞魁地奇比赛?说来话长,为了避免被着急开赛的你们喝倒彩,影响我光辉高大的形象以及玉树临风的气质,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说了……”
话音未落,观众席上依然爆发了几下尖锐的嘘声,全部来自同一个地方,其中卡罗他们的嘘声最响。低年级们羡慕嫉妒恨地朝七年级座位那方张望,大概也只有主席先生的好基友们胆敢百折不挠知难而上。
那些被邀请来观赛的巫师们面面相觑,还有些啼笑皆非。老校队的队员们则是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四周巫师的侧目。
嘘声的时间不长,海姆达尔的话接着响起。
“感谢海德格拉克不远万里来到冰天雪地的德姆斯特朗山区,接受一场仅凭口头约定而成的友谊赛的邀请,可怕的是自掏路费,还没有奖品。或许赛后我可以亲吻海德格拉克校队的顾问教练以示友好和感激,如果海德格拉克的同学们不介意。”
站在出口处等待上场的海德格拉克校队忍俊不禁地扶着扫帚,观众席上再度传来嘘声,这回比上次响了很多。
已经在教练席就绪的海德格拉克校队的教练对貌似无动于衷的威克多说:“我想我可以勉为其难地代替你接受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的亲吻。”
威克多扯了扯嘴角,“您年纪也不小了,这种事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处理吧。”
看来不是不介意,教练好笑地摸摸鼻子。
观众席上的琼斯副主席煞有介事地感慨,“幸好我只是学生会副主席,不用那么牺牲。”与此同时,他又美好滴畅想道,“为什么今天来参赛的不是布斯巴顿呢?”这样他就有理由和对方的学生会主席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卡罗的眼前浮现出克蕾曼斯.阿雷尔窈窕曼妙的身段和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靥。
莱昂和里安发现他一脸恍惚,没太在意,以为他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沉浸在八卦的脑补海洋中。
斯图鲁松主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强硬的呼号干净利落,“我等了半天了,为什么不鼓掌?我不想今天以后听到‘德姆斯特朗目中无人’的风言风语!”
球场内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主席台前方的海姆达尔面带笑容,那一时刻还真有点君临天下,指点江山的从容派头。
包括老校队在内的参观者们均感到无比新奇,没想到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在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中具备如此号召力。老校队成员们的内心尤其复杂,想当年他还是个欢蹦乱跳的娃。
“废话到此结束,我知道你们肯定早就不耐烦了。”海姆达尔自我调侃完毕,接着说:“下面有请今天比赛的两支队伍,首先出场的是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请大家掌声欢迎队长同时也是首席击球手苏珊.弗雷!”
东边的出口飞出一人,苏珊.弗雷在满场的叫好声中进入赛场。
“副队长同时也是找球手,梅尔吉奥尔!”
掌声连绵不绝……
待海德格拉克校队悉数进入场地,接下来轮到东道主德姆斯特朗校队。
观众席上,与卡罗他们三人隔着几个座位的马特维延科教授积极地鼓掌,顺便批评周围的七年级们的消极态度。
有个七年级辩解道,“因为没有新鲜感,在学校天天见面,再大的热情也消磨殆尽了。”只字不提德校校队的好高骛远,志大才疏。
马特维延科教授居然很有感触,笑眯眯地挽住身旁的帕特里克.莱西教授的胳膊——她在学校里老碰不上莱西教授,原因大家懂的……说话的七年级注意到莱西教授的表情很是微妙,像嘴里含着一粒鼻涕口味的多味豆,也像肠胃不适……
德姆斯特朗校队一次又一次的绕场飞行,接受低年级们朝圣般的呼喊,海德格拉克校队颇有风度地排好阵型,悬停在开赛位置上。要不是本场友谊赛的裁判终于忍无可忍出言警告,相信他们会张扬到太阳落山。
值得一提的是本场友谊赛的裁判对于德校大多数学生来说极为眼生,他长相普通,但十分注重仪容,脸上的胡子剃得很干净,前额光秃,花白的头发只剩下从前的一半。他叫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菲京,曾是俄国魔法部巫师体育运动部门的负责人,三年前退休。菲京是卡捷宁教授的朋友,本次赶来德姆斯特朗当裁判完全看在卡捷宁的面子上。
知情者如校长、学生会主席与副主席等人对菲京先生十分尊重,对于不知情者,比如两队校队成员来说,菲京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菲京铁面无私的工作态度让德校的校队队长感到颜面尽失,不甘不愿地排列好队形。
菲京熟练地讲述比赛中的注意事项,他一丝不苟的做法让人敬佩,可对于听类似的话听到耳朵长老茧的校队队员们来说等同于折磨。海德格拉克校队还算心理素质强大,他们是客场,没有耀武扬威的后备力量。德姆斯特朗校队也表现出了极大的耐性,这让海姆达尔有些意外,心里琢磨也许他们并非完全无药可救。
哨声响起,场边巨大的记分板响起刺耳的翻动声,声音消失后,两队比分从空白转为零比零。
负责本场比赛讲解的是转校生安东尼奥.布兰科,布兰科的声音热情饱满,虽然声线不够圆滑动听,情绪抵达顶点时稍显后继无力,这样的不足反而更具感染力。
【裁判菲京先生打开了球具箱,游走球在菲京先生的球棒引导下率先冲出箱子……哎呀,太惊险了,海德格拉克校队的找球手差点被横冲直撞的游走球击中,没想到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就上演了心惊动魄的一幕……】
德姆斯特朗校队在场上幸灾乐祸的表现不加掩饰,使得海德格拉克校队十分不快。
在观众席上穿梭的海姆达尔摇摇头,这种本可以避免的仇恨拉得太不是时候了,这下他不指望海德格拉克会手下留情了。
【金色飞贼已放出,菲京先生怀抱游走球飞到两队中央,全场屏住呼吸等待开球的那一瞬间,到底鬼飞球会落入哪一队手中,让我们拭目以待。】
让人心跳加速的几秒转眼即逝,场内响起震耳欲聋的叫好,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德姆斯特朗校队抢先拿到球。
比赛正式打响。
二、
海姆达尔回到朋友们身旁,发现邓肯也在这里。
“你不去和老同学们坐一起?”海姆达尔问。
老实说他俩的见面机会不少,邓肯和威克多经常保持联系,并不时相约出去喝酒,与之相比,邓肯毕业以后与老校队的战友们相处时机不多。
“我先和你说会儿话。”邓肯意味深长地朝边上看了一眼。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丢给邓肯一句,“我们到旁边谈。”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在朋友们不解的打量下,二人来到观众席最顶端的走道边缘。
“我已经打听好了。”邓肯开门见山。“布斯巴顿的学生会主席目前没有男朋友。”
海姆达尔还来不及为卡罗庆幸,邓肯又道,“你的直觉是对的,克蕾曼斯.阿雷尔对布斯巴顿校队的队长有好感。”
“其实她表现得很明显,如果在平时,观察力惊人的卡罗不会发现不了。”海姆达尔无奈的说。
“爱情使人愚笨。”邓肯文艺地吟唱。
“那位队长……他叫什么来着?他对阿雷尔有什么表示吗?”海姆达尔问。
“迪蒙,阿雷尔曾公开表示对他的爱慕,他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邓肯对迪蒙模棱两可的做法极为不耻。
“也就是说他对阿雷尔并非没有好感?”海姆达尔猜测。
“迪蒙有一个久攻不下的目标,他没办法如愿以偿,又无法让自己放弃那个目标,另一方面还舍不得对他一心一意的阿雷尔,”邓肯顿了一下。“或许你是对的,他对阿雷尔有些意思。”
换言之,克蕾曼斯.阿雷尔是迪蒙队长为自己准备的备胎?!
海姆达尔无言以对,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这才过去多久……”海姆达尔被奥维尔先生的效率震撼了。
“知情者透露的。”邓肯轻松地耸耸肩。
“布斯巴顿校队的人?”
“让娜。”
“让娜也来了?!”海姆达尔立刻朝布斯巴顿那边张望。
“她没坐那里,她是跟着男朋友来的,在海德格拉克的观众席那边。”邓肯指了方向。
“兰格也来了?”海姆达尔惊喜的说。
“刚刚才到,我也有些吃惊。”邓肯说。
海姆达尔想到一种可能,“让我猜猜,迪蒙的目标就是让娜吧?”
平心而论,单就外表来看,让娜确实甩了克蕾曼斯几条大街,男人果然都是外貌协会成员。
邓肯点头。
海姆达尔笑了起来,“还是让娜有眼光。”
身后的观众席响起惊天动地的掌声,德姆斯特朗进球了,目前场上比分20平。
二人匆匆告别,回到各自的座位。
三、
稍有些魁地奇观赛经验的人发现今天的海德格拉克让人莫名的感到疲软,那阵容,那开局模式,那防御方法,那进攻速度……总感觉憋着一口气,尽管没有丢大分,但黏黏糊糊不上不下比丢分还难受。
相比较而言,不被高年级们看好的德姆斯特朗校队看似稳扎稳打,就算丢分也能很快追平,没有出现让人心惊胆战的失分局面。德校校队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
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德校老校队的成员们不由得撇撇嘴,一群门外汉,这哪里是稳扎稳打,明明已经被对方球队掌握住了节奏。不然怎么可能出现你10分我10分这么富有节奏感的进球?还不是海德格拉克故意放水……为了什么?
位于德姆斯特朗观众席前排的奥古斯特说:“为了消磨我们校队的体力。”
替补校队中立刻响起几声失望的呻.吟。
“既然他们这么有实力,为什么不直接把比分拉开?”小胡椒问。
“用大比分碾压有何乐趣可言?利用心理落差让对方丢盔弃甲,丧失战斗意志才是完美的胜利。”奥古斯特不假思索的说。
这样阴险的胜利理念同时也是过去的德姆斯特朗校队奉行的终极理想状态,如今被外校复制拿来对付德校校队,奥古斯特内心五味杂陈——他想象得出这是威克多的手笔,相信其他老校队的成员们也是如此。
什么都不清楚的老校队队员们如今基本琢磨出来怎么回事了,面对如此的场上局势,他们除了苦笑,更多的是怒其不争的愤慨。当年的势不可当成了莫大的讽刺。
奥古斯特心里相当不好受,让他这个前校队队长接受这样的事实,着实强人所难。他咬了咬牙,看向身旁稚嫩与蓬勃并存的小丫头们,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群小妞儿锤炼成钢筋铁骨,重现当初的辉煌,不然难消他心头的郁气。
一支没有才华的队伍却打心底里认为自己世界第一,这样的自信心相当可怕。想必德姆斯特朗安排这场友谊赛,就是因为德校校队已经指望不上了。奥古斯特一瞬间领悟了卡卡洛夫的良苦用心和海姆达尔无奈之下另辟蹊径,同时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
威克多.克鲁姆的这番安排正是迎合了这样的信念,或者里面也存了几分报复的意味也说不定。现在的德校校队渴望青出于蓝,毅然决然地与从前的盛名一刀两断,却从来不考虑自身条件是否能驾驭盲目的推陈出新。
“我有个问题,看你们谁能回答。”奥古斯特调整好情绪,进入教练状态。“你们能看出我们校队采用的是什么打法吗?”
坐在他们后面的老校队不怀好意地捣乱:“队长,你这是故意为难人家小姑娘啊,问得太含糊了!”
奥古斯特转身,“你们有意见?”
老校队的成员们条件反射地静若寒蝉,等他们反应过来,不由得内牛满面,他们都毕业了,奴性还没改过来。
替补校队的副队长贝娅举手道,“以追球手为主的单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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