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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姆达尔很惊讶,“你看见毛团了?”
“都睡到米奥尼尔床上去了。”
“我明明把它塞在行李箱里,还用咒语封着……”
威克多见怪不怪的说:“一般咒语对黑魔法生物不起作用。”
海姆达尔不是没有想过,但不知道它竟然这么牛。
“儿子没事吧?”海姆达尔不放心的问。
威克多微笑,“没事,还打呼呢,听希娜说昨晚兴奋了一宿,今早天一亮就爬起来了。”
海姆达尔有些心疼,“希望他尽快习惯这样的生活。”
威克多没说什么,亲了亲海姆达尔的嘴唇,走向盥洗室。等老爷从盥洗室里出来,卧室里只有床两侧的床头柜上的灯还亮着,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海姆达尔强迫自己的视线不离开手中枯燥的魔法史笔记,说:“我打算下个星期去大卫.戈麦斯的梦想炼金术研究所看看,昨天早上收到研究所寄来的邀请函和戈麦斯研究员的名片。”
“我和他有信件往来。”威克多靠在枕头上,目光上抬,落在壁炉上方的公主照上。
“什么时候?”
“就是最近。”
海姆达尔想了想,问,“那天以后?”
威克多点头,“扬库洛夫斯卡家的诅咒有些眉目了。”
“你祖母告诉你的?”
“不是,我去找了扬库洛夫斯卡家还健在的老人。”威克多之前没有当着海姆达尔的面说起过与祖母有关的任何话题。
“诅咒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对那所谓的诅咒仍然半信半疑。
“扬库洛夫斯卡家似乎并非唯一遭到诅咒的巫师家庭。”
事到如今,海姆达尔已经学会不去惊讶了,这事真够一波三折的。
“扬库洛夫斯卡家的祖先到底为了什么被诅咒?”海姆达尔说。“如果能知道缘由,也许还可以想办法追溯。”诅咒是一种十分特殊的魔法,在找不到施咒者又无法得知诅咒本身的前提下,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再对症下药恐怕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老实说目前还没有完全掌握情况,不过从扬库洛夫斯卡的老人们讳莫如深的态度推断,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威克多头疼的叹气。
海姆达尔小心的问,“有多不光彩?见财起意,杀人越货?总不会是挖人祖坟吧?”
仔细观察了威克多的表情后,海姆达尔咋舌,“还真是杀人越货啊……”
威克多揉着眉心无奈苦笑。
换句话说诅咒实际上是罪有应得,老一辈作孽,连累子孙后代遭罪。
看得出这个发现让老爷很不好受,海姆达尔连忙转移话题,“你从戈麦斯研究员那里得到什么启发?他有没有提供你好的建议?”
“我之所以和他联系不是为了向他请教诅咒消除的方法。”威克多缓缓道。
“那又是为了什么?”海姆达尔问。
“戈麦斯家的先祖和扬库洛夫斯卡家的先祖一样,当初都是团队中的一员。”
“团队?”
“我怀疑他们有一伙人,因为某件不愿提及的事同时受到了诅咒,这些人相互认识,拥有默契,心照不宣。假如这个推测成立,他们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联系,即使表面上看来相隔千里、毫不相干,私下里绝对有不愿意让他人知晓的关系存在。”威克多沉吟道。“我查过祖母的通信记录,她每年往世界各地寄送的圣诞贺卡数量庞大,其中一小部分地址我从没见过,我正在追查这些地址的详情。”
“你可以问你的祖母。”海姆达尔提醒。
“她大概不比我知道得多。”威克多摇头。
克鲁姆老夫人显然是那种在家被父母宠爱,出嫁后被丈夫全心爱护的幸运女人,所以说话做事相对情绪化,性格倔强,不轻易妥协,也因为此稍有不慎就容易钻牛角尖,久而久之变得自以为是,冥顽不灵。
“你眼下什么打算?”海姆达尔把笔记本搁下,翻身抱住威克多。
威克多亲吻他的嘴唇,“我是匿名和戈麦斯通信的,现在想来多此一举了,如果他的家庭也受到了诅咒,他肯定多方打听过,不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别给自己制造心理负担。”海姆达尔劝道。
威克多莞尔一笑,“听你的,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带米奥尼尔出去。”伸手关上了床头的灯。
黑暗中,室长不老实地拱进被子里,老爷握住他四处作怪的手;室长改用嘴巴攻城略地,很快就照顾上了硬邦邦的小老爷,老爷嘶的吸了口气,室长得逞的坏笑声从被窝下闷闷传来。老爷的脸渐渐扭曲,直到他忍无可忍,用力一掀被子,把某人就地正法。
四、
不等海姆达尔烦恼如何让米奥尼尔与毛团建立友谊,米奥尼尔已经给新伙伴起好了名字。
“巧克力。”米奥尼尔在清早的饭桌上大声宣布。
大粑粑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小粑粑,小粑粑假装没看见,扬声表扬宝宝起的名字顺口又好记。爷爷隆梅尔看似专心地看报纸喝咖啡,心想,原来起名字也有遗传。
毛团在他的椅子旁悠哉地咀嚼奶油巧克力,一点不关心这家人在谈论什么。这种氛围持续到奶糖从小饭厅外经过,毛团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这是一种领地之主受到挑衅的震怒。奶糖迅速接收到来自毛团的杀气,镇定地扫去一眼,马不停蹄地带着好奇回望的小面包和对这些从来不关心的小八向后院移动。毛团意识到自个儿的地盘居然受到不止一个敌人的侵扰后整个一团都不好了。
饭厅的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奥拉尔拍着翅膀飞进房间,停在窗前的靠背椅上。
“奥拉尔,吃!”米奥尼尔举高蜘蛛形状的营养饼干。
海姆达尔抱起儿子,让他把饼干递到奥拉尔嘴边,看似温顺的奥拉尔并不张口,海姆达尔见状扶住米奥尼尔的手,奥拉尔犹豫片刻,张嘴吞掉了饼干。对这个小细节浑然不觉的米奥尼尔开心地抚摸奥拉尔的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奥拉尔很有耐心地聆听他的童言童语。
威克多接过奥拉尔送来的信,并学海姆达尔那样,在它的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毛团灰心丧气地瘪成一团,它到底需要消灭多少个侵略者……
五、
吃完早饭,一家人转移到客厅。
“隆梅尔,今晚你在家吗?”威克多拿起茶几上的杂志。
“不知道,也许在,也许不在。”隆梅尔模棱两可的说。
“别装了,双休日晚上你肯定在家过,因为里格回来了。”威克多已经摸清隆梅尔的作息表了,双休日他不会去“女朋友”那儿过夜。
隆梅尔老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威克多这回打算不和他一般见识,“有件事想和你说说。”
隆梅尔挑起一边眉毛。
“关于我们家的。”
“克鲁姆家?”
“对。”
“今晚我不回家过了。”隆梅尔当即宣布。
“……”老爷默然片刻,又道,“这件事和里格有关,和米奥尼尔也有关。”
隆梅尔打量他,“难言之隐?”
威克多猛然间警觉起来,“不是那种难言之隐!”
隆梅尔貌似遗憾地点点头。
威克多不放心的说:“真不是,你别在里格面前瞎说。”
隆梅尔没好气的想,他跟这“女婿”果然合不来。
半小时以后,威克多站起来,朝楼上走去。来到米奥尼尔房间的门口,他推开门道,“还没好吗?”臭美的小米出门前一定要换衣服,结果换了半小时都没下来。
门后,海姆达尔抱着儿子站在窗前,对着窗外摇旗呐喊。
“你们在干什么?”威克多大步走去。
“打起来了。”海姆达尔说。
什么打起来了?
威克多往外张望,原来是毛团子巧克力和混血独角兽四不像斗上了。
米奥尼尔一会儿喊“四不像加油”,一会儿又给毛团支招,相当没有立场。
“怎么会打起来?”威克多问。
“毛团昨天没来得及去花园,今早大概跟在奶糖它们后面进去的,我以为它准备向奶糖发动攻击,结果你也看到了,”海姆达尔摇摇头。“它狡猾得很,专找看上去最弱的下手。”
可惜毛团估计不足,四不像顶着一双翅膀不代表它和天马一般温顺,四不像的骨子里也没有继承到独角兽和平主义的血统。四不像的父母都是各自群体中的异类,不然也不会跨界相恋,建立家庭后离群索居。俩异类结合之后诞生的孩子,欺负到头上还打不还手那就奇怪了。
威克多很快看出张牙舞爪的毛团实际并没有更胜一筹,一时半会儿打不出结果。
“我们先走吧,剧场不等人,你不看‘姜饼人历险记’?”威克多刮了下米奥尼尔的脸蛋。
米奥尼尔看看下面的斗殴,又看看贴在衣柜上的“姜饼人历险记”的海报,为难坏了。
小米宝宝最后选了“姜饼人历险记”,姜饼人的亲笔签名他已经惦记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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