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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给我答复。”
海姆达尔把自个儿的斗篷从他手里拿回来,转而交到克努特手中。研究员对他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十分好笑,转眼看见海姆达尔掏出一面小镜子,背对着他冲镜子嘀咕着什么,当他再次转过来面对自己时,研究员隐约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脸。
海姆达尔对镜子说:“亲爱的,有位先生……您贵姓?”
研究员从容道,“波拉斯。”
海姆达尔续道,“有位波拉斯先生邀请我出去喝一杯,并明确表示他可以不在乎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所代表的含义。”说罢,他把镜子塞到波拉斯研究员手中。“您自己和他说,请您先取得我的丈夫的同意。”
波拉斯看看手里的镜子,又看看没事人似的转过身去往嘴里塞点心的海姆达尔,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
胸有成竹的研究员拿起镜子,镜子里的人让他一愣,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克努特等人大开眼界,他们饶有兴致地观察波拉斯的面部表情,那些因情绪波动而产生的细微变化是那么的跌宕起伏,令人欲罢不能。
三、
哈加尔余下的两位选手在外形上差别较大,奶油巧克力色皮肤的矮个子姆帕蒂——南非籍混血儿,高个子的卡特是一个白人。
上场前的握手时间,姆帕蒂心高气傲地别开脸,卡特对队友的幼稚举动不置一词,笑嘻嘻地握住海姆达尔的手。
“你很厉害,我有点害怕。”卡特说。
姆帕蒂见不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使劲咳嗽几下。
海姆达尔和卡特相视一笑,同时松开手。
“上场顺序怎么算?”海姆达尔问。
卡特眉头一耸,似乎要说什么,又谨慎地改了主意。姆帕蒂对这稍纵即逝的变化一无所知,当场提出反对意见,“上一场是德姆斯特朗先行,这次应该是我们哈加尔。”姆帕蒂的高声抗议使卡特的眉头瞬间松开,队友的呼声似乎迎合了他的心思。
海姆达尔把这些看在眼里,决定保持沉默。
波拉斯研究员没想到哈加尔能厚着脸皮同场二对一外,还能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
波拉斯说:“只要德姆斯特朗不反对。”
哈加尔二人立刻目光灼灼地盯住海姆达尔,海姆达尔若无其事地看向卡特的双眼,“您叫卡特?”
卡特不明白他突然套近乎的用意,警惕地点点头。
“你的口音在欧洲很少见。”海姆达尔不动声色。
卡特一头雾水,二人四目相对。卡特猛地一怔,转眼又恢复正常,他摸摸后脑勺,决定把那突如其来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古怪感觉暂时抛到脑后。
海姆达尔对研究员说:“让哈加尔先行吧,既然他们表现得如此急切。”
四、
海姆达尔抬头抬头再抬头,眼前的摩天大楼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斑,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这个人造空间内只有一栋仿若高耸入云的玻璃大楼,就像上一个空间的模式由海姆达尔决定一样,眼前的大楼来自哈加尔二位代表的其中一人。
至于是哪一个,他心里多少有点底,但是依然对这出于一位巫师的潜意识反射感到惊奇。
他迈上宽阔的台阶,来到入口,刷着金漆的旋转大门透着土豪的磅礴气势。他小心翼翼地站了一会儿,瞄准时机飞快闪身钻入,然后贴着前方的玻璃,生怕自己被夹着,等到门一转开,连忙在第一时间冲进门内。
作为曾经的*丝,斯图鲁松室长平生最怕之一就是过旋转门。等他走进高耸气派的大堂,才想到可以移形进来。
摩天大楼的大堂倒不如旋转门金碧辉煌,光可鉴人的棋盘格地钻,墙壁贴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壁纸,有凹凸花纹,精明能干的主妇若在这里,一定会对壁纸的选用嗤之以鼻——需要花额外时间清理凹陷处的灰尘,头顶挂着一盏看上去格外现代化的巨型玻璃灯,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线条仿佛一团乱麻,一只只花苞形状的白色灯泡点缀其间。
海姆达尔放弃从这盏灯中领悟出什么,扫了眼前方的流线型大台子,台子后当然空无一人。他不认为哈加尔的二位代表会这么好客。
他们肯定在这栋楼的什么地方,站在电梯前望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的海姆达尔在心里琢磨……
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电梯里面铺着枣红色地毯,没有多余装饰,正对电梯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缩小了版面的画,萨金特的《毒气战》,主题深刻,发人深省。斯图鲁松室长不感兴趣地瞄了几眼,自然也没认出是什么画,作者是谁。
他在按钮处犹豫了几秒,按下了“6”。
数字在面板上跳动,又是叮的一声传来,电梯门刷地打开,一双巨大的爪子挤开逐渐开启的门缝往电梯里挥舞。海姆达尔吓了一跳,他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仅凭一双黑色的大鹰爪也知道对方体型庞大。
昏迷咒打出去就跟小石子掉进大海中一般,一道劲风从魔杖中喷出直直击向鹰爪,对方只是被推开几许,很快又刺了过来,带着比被攻击前更大的怒火。石化咒、束缚咒、禁锢咒、冰冻咒等相继失效后,对方也没占到便宜,海姆达尔毫发无伤地站在电梯里,对方的攻击却比刚才弱了,八成蹬腿蹬累了。
海姆达尔使出锁腿咒,并在锁腿咒成功的同一刻,利用运动咒迫使对方后挪,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把鹰爪推出电梯,并合上电梯门。厚实的金属板那头不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海姆达尔在面板上胡乱摁了几下,最后使用魔法迫使电梯锁定不动。
室长撩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不把外面那东西降服了,他就不离开6楼,他不想第一场战斗以落荒而逃告终。
海姆达尔掏了掏口袋,而后脸色一变,抽了口气,手掌离开口袋时拖出一只看上去脏兮兮的毛团子。他用力一甩手,毛团潇洒地落地,浑身毛发又气势汹汹地蓬了起来,并朝室长龇牙咧嘴,一脸凶相。
海姆达尔的魔杖对它一指,“咱们先休战,联手抗敌迫在眉睫,没功夫跟你扯淡!”
不知道毛团听懂了海姆达尔的话,还是电梯外的阵阵巨响迫使它认清了形势。总而言之,它安静下来,没再想方设法找海姆达尔晦气。
之后,海姆达尔从层层大包套小包的布包中搬出一口樟木箱子,只有梅林知道为了“黑”下这只箱子他花了多少心思,没曾想人造空间的缔造者们根本无意和他讨价还价,在上一局收的东西这会儿能派上用场了。
“我数到三,开门,然后你想法子替我挡一下,给箱子里的家伙争取出招时间。”海姆达尔对毛团子千叮咛万嘱咐,实际上心里没底,因为他不知道毛团能不能听懂。
不管怎么样,拼一把看看,不行还有后招。
电梯迎来截至目前最激烈的一次晃动,电梯里的灯忽明忽灭的乱颤,鹰爪主人的撞击正逐渐瓦解电梯的稳固性,时间一长电梯反倒变成危险之地。
“一、二、三……”三这个音未落,毛团如离弦的箭般,从堪堪开启的电梯门的门缝中间冲出,鹰爪主人被撞得踉跄,爪子的落点不再直指电梯内。电梯门开到最大,冲锋了几下的毛团见机缩到一角。
鹰爪主人发出尖锐的咆哮,海姆达尔感觉双耳刺痛,眼看钢铁般尖锐的黑色爪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中的魔杖霍地一敲箱盖,盖子应声打开,一道眼睛无法捕捉的暗影从箱内涌出,转瞬固定成型。
鹰爪主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它扑扇着翅膀僵硬后撤,海姆达尔这才看清楚鹰爪主人的全貌。满身披挂着鸟一般的羽毛,翅膀和后半身也与鸟相同,古怪的是却拥有鹿一样的头和腿……海姆达尔睁大眼,当目光移动到地面时,看见怪物投射在地上的倒影不是半鹿半鸟的形状,而是人形影子,一个念头在脑中成形,他诧异地喃喃,“佩利冬?”
他只在教科书上见过类似的描述,据说佩利冬栖息在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在什么地方众说纷纭,还有人说它是客死异乡之人的灵魂幻化成的精灵,也有人说它是人类的敌人,曾参与毁灭了唯我独尊的罗马帝国。
教科书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佩利冬现在却连翅膀都扑扇得小心翼翼……为什么?站立在樟木箱子前的正是佩利冬的天敌——弯弓搭箭的马人。
博格特变换的马人与海姆达尔见过的马人不太一样,眼前的马人白发灰眸,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头顶一圈荆棘橄榄枝王冠,身披刺绣着纹章的无袖斗篷,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眼神犀利如月下弯刀,四蹄健壮,肌肉贲张,他比一般的马人高大,如一座巨塔巍峨耸立。
斯图鲁松室长咽了咽嗓子,尽管眼前的马人如镜花水月一触即灭,但那份气势带给他的安全感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是太给力了!!!
问题是接下来该肿么办?
狐假虎威不能解决问题,最后只能靠自己,趁佩利冬没发觉前先下手为强。
五、
同一时间的某一层楼的某一个房间内,矮个子的姆帕蒂围着一把椅子兜圈子,高个子的卡特安安稳稳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阅读手中的书籍。
“我们待在这儿真的没问题吗?”姆帕蒂忧心忡忡地看着大门。
“你要是不放心,我不拦着你出门。”卡特说着翻了一页。
姆帕蒂讪讪坐了回去,不一会儿又跳起来,“我还是不放心!”
“我说了不拦你。”卡特轻描淡写的说。
姆帕蒂除了害怕德姆斯特朗的效率高于设想以外,还担心现场直播,他们的无所作为被忠实地记录在水晶球内,如今被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一想到这个他就无地自容。比起他们的坐以待毙,克里米亚至少是主动出击。
“他就是因为急于求成才功亏一篑,如果他像我们一样以逸待劳,或许轮不到我们俩一起上场。”
姆帕蒂就是被卡特的胜券在握一次又一次的拖在房间内,虽然他心底深处也不想正面迎敌。
“这栋大楼非常适合空间原本的布置形式,大楼可以把那些有趣的东西充分调动运用起来,”卡特用书盖住嘴巴,“对于早就摸熟地形的我们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让胜利女神垂青,我们只要坐在这里等待斯图鲁松自己迎向失败,到时候我们再去结束这一场比赛。不要在乎过程,结果才是关键。”
他之所以用书盖住嘴巴,水晶球无法同步声音,观众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场内的声响。
“希望如此。”姆帕蒂仍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到底不再上蹿下跳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