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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希望她不会误会自个儿在对她暗送秋波,海姆达尔这般想着。
随后发觉,这条裙子很眼熟,某广告里某个面部模糊的公主穿过晃了几个镜头,不过领子和裙摆不一样,勃兰特小姐八成根据自身需要做了修改。
勃兰特小姐直接告辞,离开前貌似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眼躺在病床上假装精疲力竭的克鲁姆选手。海姆达尔保持微笑,假装没有发现那“神来一笔”。
门开了又关,病房内只剩他俩。
“她来表示慰问?”海姆达尔在门边的柜子上找到了礼品。
“大概想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威克多说。
“勇气可嘉,现在外面还有不少治疗师不敢接触病人。”
“说不定她出了这道门就去筛查并开药。”
海姆达尔朝威克多眨眨眼,“管用吗?”
“什么?”
“深V领和高开叉。”
威克多哈哈笑着下床,坐在沙发上,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海姆达尔走过去坐在扶手上,把重量压在沙发靠背上,避免给威克多增加负担。
威克多心知肚明,伸手抚摸海姆达尔的脸颊,说:“奶奶让我给弗兰克.福尔多算点钱,说多给二、三倍也是应该的,还问我要他的联系方式,我推说等他找到下一个雇主后再去打听。”
昨晚威克多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海姆达尔,海姆达尔礼尚往来地分享了白天的行程。
“千万别给他钱,不然我和杜瓦布的计划会被打乱。”海姆达尔说。
威克多感兴趣的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计划的全部了吧,卖了一晚上的关子。”
海姆达尔拿出离开树蜂龙房间前收到的信,“杜瓦布在信里告诉我,弗兰克.福尔在他合伙人那里已经输了近30万,这个数字可能还在增加,也可能没有。而这30万金加隆里20万4千算我的,他在信里说已经把这笔钱划到我的账户里,没想到他还是个急性子,不过我举双手热忱地欢迎他的爽快。”
“斯图鲁松先生,什么20万4千?昨天我可没听到任何跟数字有关的话题。”威克多把话音拖得长长的。
海姆达尔嘿嘿笑了两声,“我说了我想弄弄他,杜瓦布因为被福尔先生怠慢感到很不愉快,在这件事上我们可谓一拍即合。什么样的情况可诱使似乎学会了谨慎的赌徒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当然是再没有后顾之忧。”
威克多脑子转的很快,“所以你帮他付清了欠债。20万4千?”
“17万4千,另外3万是‘未雨绸缪费’,”海姆达尔微笑。“如果他手上没钱,还怎么进赌场,怎么被忽悠,又怎么中圈套?一个没有了后顾之忧,手上有钱的被解雇的巫师,无论哪一点都符合再下赌场的条件。我琢磨了半天应该给他多少,3万是杜瓦布出的主意。”
威克多翘起嘴角,“你们不怕他真的学乖了,万一设的套不肯钻怎么办?”
海姆达尔说:“他为了3万金加隆轻易放弃了或许通过努力能提供比这更多的克鲁姆老夫人,想必不劳而获的‘美好’愿望应该还没有离他远去。如此一来,杜瓦布又有了下一个‘三次机会’。”
海姆达尔弹弹信纸,“这位合伙人跟杜瓦布不同,心狠手辣、百无禁忌,杜瓦布当初说如果事成再划笔利息给我当辛苦费,我没要。他的合伙人八成放高利贷,我不能亲手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里。”
威克多拉下海姆达尔的头,亲吻他的嘴角。
“20万4千,花出去的时候不心疼吗?”
斯图鲁松室长的抠门个性就跟他的丰功伟业一样惹人注目。
“怎么可能不心疼,我看福尔签名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你不相信可以问纽伦,他都看在眼里了。”海姆达尔想到那一瞬间就满脸憔悴。“20万4千,斯诺给我的零花钱,爸爸给我的零花钱,我都舍不得花,还有我的麻瓜用品杂货店的这些年的销售收入,再加上近十年来的打工所得等等……这笔钱是我六岁至今的全部积蓄,我的全部身家,你能想象得出一个人拿出全部家当时的心情吗?拔凉拔凉滴!把我的麻瓜用品杂货店卖了都凑不出这笔钱。”
“你怎么知道?”老爷随口道。
“……我让纽伦评估过,他说那家铺子至多一、二万,我觉得二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加上去的修饰,在纽伦眼里,铺子撑死了一万。”
发现斯图鲁松室长小脸儿越发凄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老爷连忙通过小鸡啄米安抚。
“好了好了,钱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过去的事就别想了。”
斯图鲁松室长使劲点头,下不为例。
下次谁再让他拿20万4千出来他就跟谁急,俨然忘了这主意就他自个儿出的。
之后他又兴高采烈的说:“纽伦对我和韦斯莱兄弟的合伙项目很感兴趣,他认为那是个来钱的渠道。纽伦眼光不错,我和乔治、弗雷德先前开发的几个产品都十分畅销。不过后来因为英国那边情况有变,再加上……我们的联系日趋减少。”
海姆达尔把头靠在老爷肩膀上,“我给斯内普教授写了信,把你的状况告诉他,希望他能给我出主意,可惜直到今天都没接到回信。可见英国那边很不好,我不应该再给他添麻烦了,他要烦心的事情想必不少。”
威克多拿起海姆达尔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海姆达尔对他微微一笑。
霍林沃斯代替安西普,坐在死气沉沉的花园里喝着廉价茶叶冲泡的茶水,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是无穷的,他从不喝这种茶,不是说它廉价,而是品种,他觉得这茶过于香浓,可经过这些天无所事事的等待,他居然喝出了心得,甚至产生推翻之前结论的想法,感觉这茶越来越爽口。
当然,霍林沃斯绝不会公开承认这点。
安西普和兰格在楼上专门为这项调查开辟出来的魔药操作室内,在警察部队加派的人手的监视下,不舍昼夜地进行反复实验推敲。
霍林沃斯原本也是实验室的其中一员,司法女神在上,他在校时的魔药学成绩确实还不错,但他同样确信自己听不懂那对师徒的对话,仿佛他们使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实际他们说的是自己能听懂的爱沙尼亚语。
这种感觉相当不好,霍林沃斯决定喝杯茶放松一下,就来到了小花园,这茶一喝连续数日就再没上去过。
安德鲁昨天暗示他也许很快就能抓到对方的把柄了,换句话说研究已有了进展。
楼上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在监视者们的层层环绕下,兰格掺扶着安西普走下楼。安西普手中拿着一份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令人头疼的魔药学公式以及各种详解分析。
听到动静走进来的霍林沃斯忍不住一阵激动,他快步迎上去。
“怎么样?”
安西普看了眼兰格,后者说:“我的推测没错,这药确实有问题,老师已经把制作这类魔药的每一种成分分析出来,包括制作时添加的剂量以及制作手法、火候掌握,和制作魔药需要耗费的时间。”
安西普把羊皮纸递向霍林沃斯,“我的分析都在这上面。”
霍林沃斯小心接过,随后有些迟疑的说:“请原谅,不是不信任您,但是我必须拿去国际药剂师协会下属与IW对口的魔药检测部门进行核实。”
“我明白。”安西普原来就是法官,他知道流程。
“对了,”安西普又道。“你们现在总能告诉我,这药是谁制作的,从哪里弄来的吧?”
“老师,别装糊涂了,您真的看不出来,你连里面的额外添加物都给揪出来了。”兰格别有深意的说。
安西普莞尔一笑,紧接着摇头感慨,“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卡雷尔.迪吕波?我不相信他对这药可能产生的巨大副作用一无所知,那是卡雷尔.迪吕波啊,不是药剂师协会里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阿猫阿狗,曾被盖勒特.格林德沃威胁灭全族仍面不改色,巫师医疗界的中流砥柱,获得过和.平.奖的迪吕波!”
“没什么,人生来就复杂,不可能一成不变。”兰格说。“瓦利.伊尔维斯不也得了和.平.奖。”
(PS:瓦利.伊尔维斯就是安西普的另一位爱徒,兰格从前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把兰格亲手送进监狱的现任爱沙尼亚魔法部长。他的太太是兰格的前妻。这家伙上个学年出现过,在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典礼那一段。)
安西普脸色一变,不吭声了。
回程路上,霍林沃斯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出其不意,迪吕波身份特殊,愿意为他请愿说好话的人不占少数,当今巫师医疗界很多听过他讲课的治疗师都自称是他的学生,万一操作不当就会弄成安西普式的长期抗战,最有可能变得不了了之。
不过做出结论前有个前提,那就是证明迪吕波不是无心之过,假如真的只是失手,那就是另一番操作模式了。
其实霍林沃斯也不太相信卡雷尔.迪吕波会犯傻,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巫师,把声名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简直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对这些声名显赫的老家伙们来说,粗心大意使得自己晚节不保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匪夷所思。
还有这场怪病,既然如此,是不是就有了化解疾病的努力方向,而不是盲目地循规蹈矩或者另辟蹊径。
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门前,他和兰格道别,兰格决定去救治中心探望朋友。
电梯把霍林沃斯送回IW所在的楼层,满腹心事的法官没注意到楼层内的气氛比他离开时浮躁了很多。
等他坐下,看见惯会在上司跟前卖乖的阿黛莉亚.菲林小姐忘记保持她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上班时间居然和人闲聊,而且还让他看见了。接着,霍林沃斯终于察觉到同事们的异样。
“怎么回事?”他叫住一个兴冲冲地从他办公桌旁掠过的审判员。
这位审判员惊了一下,他的提问让他镇定下来。
“我刚刚回来,这里发生了什么?”霍林沃斯又问了一遍,对方的木讷让他很不满。
“半个小时前得到的消息,他死了。”这位审判员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卖起了关子。
霍林沃斯忍耐地问,“说清楚,谁死了!”
大概他的眼神和语气过于严厉,吓到了敏感而脆弱的审判员,后者委屈的说:“迪吕波。”
“……什么?!”霍林沃斯怔了下,大叫。
“大家都这么说,卡雷尔.迪吕波今早被发现死在了公寓里。”审判员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这忽冷忽热的天气真心伤不起T_T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冒又有了抬头之势,用妈妈教的法子买了鱼腥草煮水喝,那滋味甭提了~~估计就是用这份*之味强攻了感冒君。
感觉挺管用,据说是消炎的,比抗生素安全多了,人家是天然滴。
感冒小受实在缠人,有像我一样被纠缠的拖拖拉拉总好不了的,无论咳嗽还是流涕,都可以用鱼腥草君强攻一下,药到病除,让感冒成腰膝酸软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