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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者走后方的演员通道,获奖者从舞台旁的楼梯直接上台,三分钟感言时间完毕,二人结伴从后方通道一并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海姆达尔就是依着彩排时的行走路线与会场内的工作人员一起为埃尔南多指引方向,穿过一片稍显紧张及混乱的后台,海姆达尔就此止步,下面由专门负责控场的工作人员引导埃尔南多,直至颁奖嘉宾离开后台,走向舞台中央的颁奖台。
礼仪小姐不被允许跟上舞台,他们是晚会的幕后工作者,奉行见光死原则。
这时候,马提雅各布伴着获奖者回到后台,获奖者面色潮红,眼睛闪闪发亮,显然还沉浸在获奖带给他的巨大喜悦之中。新晋的巴纳巴斯芬克利天文学最高荣誉的进步奖获得者又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目测大约三十来岁,真实年龄四十五,巫师世界男人的年龄同样是你永远无法参透的谜。
从台上走回后台这眨眼即逝的功夫,获奖者的滔滔不绝不见停顿,马提雅各布很有风度的保持笑容。
控场的工作人员伺机出动,把该名获奖者引到另一个方向,那里是后台临时辟出的短时间采访区。经由组委会严格筛选的报社记者获准在这里进行五分钟的临时访问,以便他们往外播放最新消息,这是组委会的宣传手法之一,给媒体开点门缝就是给自己创造价值。
海姆达尔一侧头,看见瓦利伊尔维斯站在一幅印有巴纳巴斯芬克利标志的鲜艳挂毯前接受采访,毯子两边摆放着半人高的奖杯形状的金色花瓶,花瓶里姹紫嫣红、彩带翻飞,把花瓶前的爱沙尼亚魔法部长衬托的愈加意气风发,不由咋舌,中间都颁了6个奖项了,他居然还在那里搔首弄姿?!
主持人已经在前面介绍关于神奇动物研究方面的先进事迹和动人故事了,换句话说她又开始煽情了。
“请您准备好。”控场的工作人员请埃尔南多注意脚下,并好意提醒他别忘了上台的发言词。
埃尔南多露出为难的神情,“关于那个发言词,我好像不记得了。”
工作人员的小脸儿一僵,艰难的挤出笑容,“您真幽默。”
“我从不开玩笑。”
工作人员的脸颊抽抽了一下,飞快转身,在纷乱的后台内颠了几下就没了踪影。
海姆达尔收回同情的目光,转眼道,“您真得不记得了?”
“他肯定没背,说不定看都没看一眼。”马提雅各布貌似对埃尔南多的行为模式了若指掌,说的格外胸有成竹。
“发言发言,发自肺腑的言论,凭什么他们给我稿子我就背,他们让我来颁奖我就颁?”埃尔南多嗤之以鼻。
“这人就是这么不合群,爱标榜自己与众不同,所以小时候老被别的孩子欺负。”马提雅各布对他的挑衅眼神视若无睹,转而对着海姆达尔揭人老底。
“总比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强!”埃尔南多反唇相讥。
马提雅各布继续置若罔闻,“他那只脚不是什么疾病引起的,也不是为了他的事业牺牲的,就是和人家打架受到了一次严重的魔法攻击引发的大面积创伤,他自己还不重视,差点把整条腿赔进去。”
埃尔南多干脆闭上了嘴巴,表情恶狠狠的。
“您二位……关系不错嘛。”海姆达尔干巴巴的笑了笑。
“谁说的!”这一回他们倒是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海姆达尔抿紧嘴巴,多说多错啊。
大概怕把人家孩子吓着,俩老人决定亡羊补牢,他们对看一眼,宣布暂时和平相处。
“我们是亲戚……”马提雅各布指了指他俩。
海姆达尔“哦”了一声。
“不是那种亲戚,”埃尔南多生怕他误会什么,连忙澄清。“我的女儿嫁给了他儿子,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马提雅各布大师翻了个白眼。
哟,巫师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啊,海姆达尔看看俩老人无奈又悔恨的面部表情,心想那一对的结合想必很不容易。
“埃尔南多先生!”控场组的领导挥汗如雨的奔来,急得直搓手。“您真的不记得台词了?”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或许两者都有。
“没事,砸不了你们的晚会。”埃尔南多回头朝海姆达尔使了个跟上的眼色,前台的主持人刚好宣布了颁奖者埃尔南多的名字,掌声与陡然爆亮的光线一同从幕布后方倾泻而出。这一时刻,整个世界属于弗朗西斯科哈维尔埃尔南多。
“不行,他不能上场。”领导阻止海姆达尔。
埃尔南多反手把自己的拐杖抛出去,被那领导接个正着。
“我腿脚不便,需要有人扶着,不然走不动路,耽误颁奖。”
经过了一秒却好似一世纪的僵持,一发现领导的气势开始出现松动,海姆达尔一步跨出,扶着埃尔南多穿过幕布上台,斯图鲁松室长终究当上了人拐。
从幕前到颁奖台的几步之遥的距离,埃尔南多问海姆达尔,“紧张吗?”
“不紧张。”海姆达尔尽量把目光往下放,尽量让自己不起眼。
准备暂时退场的主持人科索尔女士估计有些惊讶,因为她的眼睛在某一瞬间睁的很大。
“别撒谎。”埃尔南多说。
“我没有,不瞒您说,我是见过世面的。”
“好,见过世面的斯图鲁斯先生,我的发言稿你见过吧?”
“见过。”还假装自己是颁奖嘉宾念过几次,彩排的时候他既当绿叶又做红花,因为组委会需要把发言的时间也统计进去估算整场晚会的耗时。
“等会儿配合我的发言补充内容,允许你在能够把握住的范围内自由发挥。”
“……我也要说话?”
“见过世面的斯图鲁松先生当众说话就哑巴?”
“……不瞒您说,我开始紧张了。”
台下的哈利睁大眼睛,“那是里格?”
邓布利多教授呵呵一笑,并没有像哈利那么惊讶。
“他都没有告诉我……”虽然他们的通信并不频繁,但是每次都会写上好几页纸,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就像他们之间的情谊,生死之交的分量。哈利有些落寞。
其实不告诉他的主要原因在于,斯图鲁松室长认为这不值得广而告之,给人当拐杖罢了。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有两个人几乎同时坐直了身子,一个是表面全神贯注实则神游太虚的老爸隆梅尔;另一个是位于另一片席位的睁着眼睛睡觉的克鲁姆老爷。
不过俩人都没什么特殊的表示,除了嘴角微微翘起,也就是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关注。
【我儿子就是有本事,同组的别人都没法上舞台,就他行。】隆梅尔坚持用他“自家儿子是个宝,别家孩子都是草”的一贯看法来衡量和寻找答案。
【衣服太难看!瞧把里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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