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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
封祁终于开口,回道:“他脑中的血块儿我已经给他化开。”
“血块儿?”
“应该就是你说的,拖着他……一路震荡所致。”
“那他失忆?”
“他失忆的原因和伤无关。”
“……说话别大喘气。”
“他有一脉魂被下了噬忆魂蛊,他的记忆被蛊吞噬。除非杀死那只蛊,否则他永远记不起。”
“他家就是蛊祖宗,谁敢给他下蛊?”木莲华觉得有些荒唐。
“噬忆魂蛊也叫忘情蛊。”
“忘情蛊?”木莲华一怔,‘忘情蛊’……*姐曾经说过,她母亲的拿手蛊。
恍然道:“是他的姐姐,*姐的母亲。”
“嗯。原因不难推测。他是除蛊黎氏的唯一继承人,出于保护,本不能离开万蛊谷。却不知为何出来了。但看他有一脉魂不在体内,应该是把那一脉魂留在万蛊谷。他和秦聂的事定是惹恼了万蛊王,所以才被下了噬忆魂蛊。近日,应该就会有人来接他回去了。”
“……真够狠的。”
“万蛊王不会允许他断袖。”
“那秦聂呢?”
“不知。”
“嘁~”木莲华冲他翻了个白眼。原来,呈狸的失忆和她没有关系,心里不觉轻松许多。
封祁突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轻轻一点,不等木莲华反应过来就又离开了。
门口处,见门开着就没有敲门的慕容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清秀的脸,顿时红的像煮透的虾子。
忙转身又跑走。
木莲华只来及看到慕容笙的衣角。
“你够无聊的。”她不是小丫头,稍稍一想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封祁却觉得他很有必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所有权,又低首吻上了她的唇,这次不再一点即开,深深的厮磨……
木莲华倒是不反对这种感官上的享受,也因他的技术不错。
好一会儿,在她快要情动,才推开他,勾唇道:“这算是你给阿狸诊病的诊金,有多不必找了。”
“看来我要再对他好一些。”薄唇水润莹着柔光,侧首低视着熟睡中的呈狸,眸光闪烁。
木莲华懒得揣摩他了。
准备去看老五。
刚出门,就见宫允斜靠在门口觑笑着她。
“弟弟哦~?”
木莲华坦然的耸耸肩,没有过多解释。
只道:“相识一场,你们伤好后就离开燕城吧。”
宫允脸上不正经的笑不见了,“你知道什么?”
木莲华走过他,“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直觉你们再待下去会不太妙。”
宫允朝周围扫视了一圈,狭眸微戾。
进了屋,老五已经睡了。
对慕容笙小声道:“你把他伤口的绷带解开。”
慕容笙不解道:“刚给老五换了药。”
木莲华摊开一直握着的掌心,一个精致如艺术品的白玉小瓶露了出来,是封祁自制的灵药。
“换这个药。”
“这是什么?”
“药。”木莲华含糊道。
慕容笙迟疑了下,还是给老五解开了伤口。
老五也因为慕容笙的动作醒了。
“又到换药的时候了吗?”
木莲华应道:“嗯,马上就好。”
蜈蚣一样的长长刀伤,上面还有细密的缝合线,伤口有些发炎红肿,木莲华凝重几分。
也无法避免。一来是天气太热,二是伤口过大,能活下来就很不易。
把伤口上的药渣去掉,老五咬牙忍着,额头有豆大的汗珠子流下。
封祁进来了,看着那巨大的伤口,神色平淡。
宫允兑了温水,熟练的擦拭伤口的残余药渣。
处理干净后,木莲华要给老五上药。
封祁接了过去,“我来就好。”
木莲华不置可否,“你的药,你动手也好,不够了再取。”
封祁把白玉小瓶收了回去,换了一个拳头大的淡蓝玉瓶。跟之前的相比,就好比鸽蛋对鹅蛋。
果然是不够用。
那小白玉瓶是给她上水蛇的咬伤的,用的少。瓶身自然也娇小精致。
老五这个足有尺半长的大伤口,还有断臂上的也未痊愈的伤口,貌似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的割伤。可,就算单胸膛的这道大伤也要用不少药。
封祁拔开瓶塞,半透明乳白色药液沿着伤口倒下……
在宫允和慕容笙越睁越大,老五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伤口慢慢的结疤,然后脱落,连带那缝合线也随之脱落……
最后一道和其他深麦色皮肤明显不同的嫩粉竖线肌肤裸露在老五的胸膛。
而一直要平躺着的老五,试着坐了起来。
伤口没有再张开……
“好了?!”老五如在做梦。
“只是皮肉而已,筋骨之处彻底痊愈还要些日子。”封祁解开他断臂的伤口,也倒了些灵药。那折磨着老五的断臂之痛也很快消散而去。
“这是仙药吗?”老五动了动自己的终于长好的断臂。完全没有在意封祁所说的筋骨未愈。对他来说,皮肉能好便大好了。那剖腹的伤口让他连拉屎撒尿都要人帮忙,羞愧不已。
慕容笙在灵药倒出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其中有灵气波动,望着那灵药眼神就有些火热。魅族之人对灵气的追求,是天生的。
木莲华把封祁手中的淡蓝玉瓶取过,交给慕容笙,“你心口的伤也治疗一下。”
慕容笙没有客气。
封祁见他不客气也放心许多。若是他喜欢她,必然不屑使用他的药的。如此痛快,必然只是普通相识。
封祁谋算着心里的小九九……也是他为什么要亲自给老五上药的原因,就为证明这是他的东西。
随着灵药的侵透,慕容笙的心口一股钻心剧痛袭来,不过痛后,伤口脱痂愈合。
药到病除也不过如此了。
宫允肋处和背部也有两道很深的伤口,掣肘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灵药的治疗下也很快好了。
把他的伤治好,正好药也光了。伤愈,神色却没有其他二人的喜色,甚至怀疑的打量封祁,道:“我曾经听说过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