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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华变了脸,“你说什么?”
封祁扭头不看木莲华,“如夫人所听,为夫不写和离书,赖了。”
“你敢赖账!”木莲华眯了眼睛,声音也带了丝丝缕缕的危险之意。做生意的最厌恶赖账。敢赖账?找绝路呢吧。
封祁不言了,心下有些忐忑,不敢再那么信誓旦旦的肯定。她是他的克星来着,只要她伸伸手指就能捏死他。
蓦地,木莲华觉得肚子里的宝宝翻身了,可能动作大扯得子宫疼。忍不住的轻吟出声。
封祁忙放她下来,“你怎么了?”
木莲华感觉宝宝不再动了,才抬头看他,不回答他的关心,道:“真不写?”
封祁手伸向木莲华的肚子,会跟他交流的神识已经陷入沉睡,多是规律的一声声心跳。
“夫人……你答应给我雕刻的书房匾额也一直没有刻。”
木莲华脸一僵,“你的意思是,拿匾额换和离书?”
“是。”封祁俊美的脸上全是无奈,希望这个能拖延一段时间。
木莲华思忖了下,道:“好。”明天她就刻了它。
……
伊阳不知道是不是在莲宅里很放松,还是这一路从皇宫到莲宅走过来,走累了,洗着澡就睡着了。
安静的夜里,刘德顺听到里面没有撩拨水的响动后,便想要进去看看……就在手放到门上,用力推的刹那,一道威严充满压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退下。”
这声音刘德顺不陌生,躬身应诺,“是。”悄悄却步离开。
君泽推开房门,走到浴桶前,把睡死过去的伊阳从水里捞出来。
擦干身体,手指一点点的留恋摩挲着,“小七。”
……
“……我两辈子加起来,最讨厌欠债不还还赖账之人。没钱可以,欠着,可赖了就不能原谅。”对于妄想赖账的封祁,木莲华从花园子里一路教训到了自己院门口,然后驻足,“停下,回书房写检查,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拒绝他进她的院子。
封祁只觉得自己一句话捅了马蜂窝,看着还气呼呼的木莲华,不敢硬进,只好停在她的院门口,神识外放,护送木莲华回去。
等确定木莲华进了房间,才收回了神识,自嘲的摇头苦笑朝书房而去,这检查怎么写?
木莲华进房间后,看到桃翠在绣东西。
银针红线,表情严肃一丝不苟。
“小桃,怎么还不去睡?”木莲华夜里没有让桃翠近身伺候,睡在她榻脚的习惯。所以入夜后,就让桃翠回自己屋里。桃翠的房间就在她房间旁边,若有事只要她喊上一声,桃翠也就过来了,方便的很。
不过,木莲华这些日子不在莲宅,桃翠已经习惯晚上在这里候上一段时候再回去。
桃翠掐断一截红发,答道:“回夫人,奴婢在赚钱,三千金啊,够奴婢买上一套京郊的庄子了。”
木莲华有些意外,勾唇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本夫人的丫鬟,都知道赚钱买房了。”
“也不是非要买庄子,奴婢跟着夫人,有吃有喝有新衣服穿,什么也不缺。其实这些钱傍身更好。”桃翠把手里绣好的一小片儿给木莲华看,“夫人您瞧还行吗?”
明珠的映照下,似血红莲开在墨色深渊,说不出的诡异神秘,又超乎想像的惊艳迷惑。
蓦地,木莲华脑袋一蒙,眼前多了好些东西——
这是——
天空,被熊熊燃烧的烈火染成的红色,在红色烈火的咆哮声中,有孩子无助的涙唳,有男或女被杀害临死恐惧的惨叫声,有刀剑相击的刺耳,有凶器入体的闷响……
这是来自地狱里的交响曲!
而在这交响曲之外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个小包袱,被一个小男孩拉扯着远离地狱,远离逐渐被火侵吞的地狱。
“夫人,您怎么啦?夫人?”桃翠细长的巧手,在木莲华眼前晃动着,担忧爬上了她桃子一样的小脸儿。
木莲华回神,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海里,那悲惨的一幕摇出去,道:“没事。”然后从绣罗里取过被桃翠丢回去的绣品细看。
没有了刚才的诡异感觉,更没有了那煞人惊魂的声音画面……
此刻看来,就是一块极品的黑锦上,正面绣着红莲,反面是牡丹。是正宗的双面绣,精巧完美。
“小桃会双面绣?”木莲华有些诧异。貌似封祁一些帕子等物都是双面绣的,是宫廷御用绣师所绣。
桃翠点头,“还是以前在王府时,一个管事姐姐教奴婢的。当时奴婢可是软磨硬泡了好久她才同意教的。”
木莲华闻言,探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啊,脸皮可够厚的。这双面绣必然是人家的秘技或者传家技艺。哪有你这么勉强人的。”
桃翠揉着完全不疼甚至有些痒的脑门,“奴婢也是喜欢的紧,当时就缠着她来着。后来,她让奴婢发誓不能教授他人,才答应教的。哦,夫人想学吗?”
……她连最简单的平针都走不好,还双面绣……可能吗?
木莲华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小桃啊!既然答应别人不教授他人,就一定要好好遵守承诺。否则百年后到了冥府,会被拔舌头的。”
桃翠下意识的就捂嘴,圆眸惊瞪得老大,“真的?”因嘴巴被捂着,声音就含糊着。
木莲华重重点头,“真的,比你的绣针都真。”
“唔唔,奴婢知道了。一定一定不教别人。”
木莲华让桃翠继续绣,她则把玩自己的妆奁盒,拿起一串以前没有见过的红宝石手链,“小桃,我这妆奁盒里的首饰怎么变多了?”
桃翠一边穿针走红丝,一边回道:“老爷有时候会来翻看夫人的妆奁盒,他放进去的吧。”
木莲华又捡起一个手雕的乌木簪子,簪心是空的,簪头上装了一个小暗扣,可以打开小暗扣缀上自己喜欢的珠子,与之相配的有蚕豆大的宝石珍珠、碧玺、琉璃、等各种各样的珠子,也不全都是值钱的珍稀之物,但都很有趣,颜色鲜亮,花样精美。比如其中一个画着一对微型花花球球的雪白瓷球,她就格外喜欢,爱不释手的把玩。
“花花吃的毒点心查出来是谁下的没?”木莲华凝着瓷珠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东西,问桃翠。
桃翠摇头,“还没有。”
“嗯,明天把它们接回来吧,在莲宅它们有金毛金豆陪着,应该能更欢跃些。”
“要是老夫人舍不得怎么办?”
“一起接回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木莲华还在床上躺着睡懒觉,就听桃翠叽叽喳喳的进来了。
“夫人,好消息啊!夫人快起来了。”
“什么事?这还正困着呢。”木莲华迷迷瞪瞪的不睁眼,人直往被窝里缩。
桃翠见木莲华确实困,也不催了,回道:“皇上下了诏书,说皇太后之前的懿旨作废。昭月公主会另觅良缘。”
“嗯?作废了?”木莲华睁开一直眼,另一只依然闭着在睡。
“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热闹着呢。还有,昨天昭月公主在回宫时,马突然惊了,昭月公主在马车里不防,一头撞在了车厢门的金门环上。”说到这儿桃翠就幸灾乐祸起来。被昭月打了一耳光,说不气才怪。
木莲华两只眼睛都睁开了,“撞了?”
“是啊。流了好多血,听说可能要破相了。”桃翠有些惋惜道。
呃!木莲华有些觉得抱歉了。昨天昭月打了桃翠后,她就向跟在她身边的暗族示意,让她吃些苦头,但没想到竟然会破相……
“出来个人。”木莲华对着周围道。
“夫人。”墙角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
“哪个,昨天是谁下的手?”木莲华问道。
虚影回道,“水十三尚未来及动手,就看到昭月公主身边的宫女红绣把一枚牛毛针藏在了马辔头上,随着行走,那牛毛针就会刺到马脸,引马发狂。”
“是红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木莲华不解。
……
伊阳比木莲华还懒,等他起来,已经过了午时。
顶着一头金色茅草就进了木莲华的房间。
木莲华刚好正在吃饭,看着他最新出炉的发型,食欲半点不减,“今天陪我去莲记吧。”
“什么时候去燕城?”伊阳接过桃翠递给他的毛巾,擦了擦脸手,就坐下来抢了木莲华的碗筷,饿鬼投胎一样,扫荡起来。
“还没确定。”木莲华本想抢回来,眼睛却在扫过他的颈部时停了下来。
然后起身慢慢前凑仔细看……这是——吻痕吧?!梅花一样,嫣红魅惑。曾经伊夜的身体上出现过很多这种吻痕。
君泽昨夜来窃香了?
木莲华眸光轻闪,“你昨天睡的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伊阳正忙着填五脏庙,没注意到木莲华那带着审视和试探的眼神,“挺好,比皇宫好多了。这饭也好吃多了。桃子,再给大爷上两碗饭。”
桃子?
桃翠黑脸,表示不喜欢这名字。又见木莲华示意她去盛饭,才愤愤瞪了一眼伊阳纤细的后背,去了厨房。
木莲华倒觉得桃子这名挺好,吉祥喜庆。
见伊阳什么反应也没有,木莲华心里有数了,君泽大概只是在伊阳熟睡时偷了几个吻吧。
“对了,君混蛋怎么肯放你出来了?”
“嗯~难道是怕我把他的内务府宝库抢走?”伊阳脑袋从不往深处想,记得他出来时,君泽一直盯着他的包袱看来着。真是个小气鬼!
木莲华也想不明白,之前一副放伊阳出来就跟要了他命似得,怎么突然就放出来了……她才不信是因为钱财之物,若是能够把伊夜换出来,全舍了他都不在乎。
伊阳举箸夹起一筷子虾球酥却往木莲华递过来,“你喜欢吃这个吧?”
木莲华有些意外,“你竟然记得。”
伊阳精致绝美的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然后大咧咧道:“别饿着我干儿。”
木莲华张口吞下,笑眯眯的瞅着他。
伊阳开始低头猛吃菜。
“你大着肚子,要不别去燕城了吧。你给我找几个镖师,让他们给我带路就行了。”
如果真这么,你怕是连明城城门都离不开。木莲华腹诽道。
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现在这个宝宝她要小心翼翼的护着了。
一时又皱了眉。
“你知道燕城周围有妖物出没吧。”木莲华问他。现在燕城依然被那些妖物盯着,只要燕城的人一出来,必然要丧命。即便一次出去侥幸被救了不死,下一次出去还是要死。像中了恶咒一样。
伊阳碧眸忽然亮的吓人,“去燕城除了要看兰,就是去看看那些东西。”
“还是别太好奇的好,没事徒惹些烦恼。”继而又叹道:“唉!也不知道梅姐姐怎么样了,好久都没有来信了。”
“听说她上战场了,亲自带兵。”伊阳听君泽说的,或者说君泽故意说给他的。不过君泽的原话是,燕女帝御驾亲征平反诛寇,君后秦炙随驾左右,甚至为燕女帝挡了一支暗箭。
木莲华目露钦佩,“梅姐姐武功不错,战场杀敌也是不在话下。”
……
吃罢饭,木莲华就带着伊阳去了莲记。
因着木莲华被青九玄突然带走,孙大生把奸细抓起来后,这些日子可谓把事情查了个透彻,当然是他自己认为的。
伊阳对此事还颇有兴趣,趴在桌子上一边拨弄算盘算着木莲华刚才没有算完的账,一边听着木莲华和孙大生的对话。
“……是负责洒扫的于二。”
“于二?”
“他是董硕小舅子的大舅子。本来是个卖木炭的。后来得了董硕的指派,在咱们莲记招人时,混了进来。主要是来打听咱们莲记开业时,木九公子送给夫人的那些贵礼的下落,特别指明了一对莲瓶。还有日常夫人的行踪,以及店里的情况。前些日子夫人去*牲口市的事,就是他说出去的。”
木莲华点头,问道:“人呢?”
“这就带来。”孙大生去了库房,把于二押了过来。
木莲华打量这个于二,人小眼明,虽然被关押审问了一番,也不过是瘦了一圈儿,并无半点害怕的迹象。
“你不是董硕的人吧?”木莲华凭感觉问道。
此话一出,周围人表情各异。
伊阳拨弄算盘子的雪手停了下来。
孙大生也疑惑着,“夫人的意思是?”接着怒瞅着于二,一种被侮辱愚弄的恼羞感顿生。
于二跪地磕头,“夫人饶命,小的是董硕的人。小的是他小舅子的大舅子。他让小的在莲记”
“这套说辞小孙已经告诉我了。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也不和你废话,你要是老老实实把肚子里隐瞒的的东西都倒出来,也不是不能绕你。否则……就只好深表遗憾的把你送去天牢。
咱们都面善心软,几天下来也就只是让你饿了几顿,打了几拳。等进了天牢,里面可有的是心狠手辣的狱卒刑头,要你生,你就是把舌头咬断了,也能活着。要你死,一张纸见阎王。”木莲华手指敲着桌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心虚和惧意。
好,知道害怕就好。
突然站了起来,对孙大生道:“小孙,去趟京兆府麻烦梁大人派人把这个人接走。”
于二当即就慌张起来,道:“孙掌柜的不要,夫人、夫人,小的说,小的全说。”
一听他认了,孙大生抬腿恨踹了他一脚,“狗崽子,玩爷爷的是吧?”又连踹起来,于二长呼惨叫。
木莲华在孙大生教训的差不多时,轻拍了一下桌面,示意他停下,然后把手边还没有喝过的茶递给于二,“别隐瞒,慢慢说。”
于二颤颤巍巍的接过,喝了一口,却呛了嗓子,又咳了十数声后,定了定神,缓缓禀道:“小的本名不叫于二,叫王楞子。不是董硕小舅子的大舅子。董硕小舅子的大舅子早在年前因为欠赌坊的银子跳河自杀了。他的尸体被小的给看到了,想着他身上那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就捞了出来。结果发现,他的长相跟小的有八成相似,倒是巧。扒了他的衣裳,看在他还有几分像小的的份上埋了他。之后几天,经常能看到有个女子在河边寻找人,小的忍不住就过去问她。谁知道她一看到小的就张口喊哥哥……还说债已经还了,不用再躲债,这就带他回家。
小的知道这女子找错人了。她哥哥八成是被埋了的尸体。不过,小的还是跟她回去了。一是她长得标致,想着培养点儿情分,然后告诉他实情看能不能……能不能成就好事。再来,小的也确实无家可归。有个正经挡风遮雪的地方,当然求之不得。
等到了她家,就看到一顶红色的小轿子停在门口,是董硕小舅子派人来接女子的。女子让小的好好照顾母亲,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上了小轿子哭哭啼啼的走了。”
木莲华想要他赶紧说正题,她可没工夫听他讲故事。可在看到伊阳兴致勃勃听的样子,就按捺了下来。
“照顾女子瞎了眼睛又重病的老母时,知道了她姓于叫梅雪,那尸体叫于二。小的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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