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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梅说出了整个事情,拉着黄氏的袖子说:“二娘,你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做的,如果我要这样做,我早就做了,我不会等到现在,再说,我也没必要这样做是不是,我自己肚子里也有个呢。”
黄氏几个人也有些为难,其实这事情,还真不好说,上次冬雨生孩子就出过一次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这次又出这个事情,难道还真有这么巧么,但是宋月梅这段时间确实也是变了不少,对着她们几个长辈也是和颜悦色,平时对冬雨也没有刁难过的,但是这人心隔肚皮,谁又敢保证这宋月梅是不是真的变了呢。
黄氏想自己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好拍了拍宋月梅的手,说:“不是你做的你就不要担心,青山和大哥他们会查清楚的,你好好看着毛毛,我进去看看冬雨。”
黄氏和红霞几个走到冬雨生孩子的屋里,就听到冬雨在叫喊,还不停的说着是宋月梅害的她,又哭又叫的,看那架势,恨不得把宋月梅一口口的吞掉,叫了一会,终于也是体力不支,稳婆也努力了一阵,孩子还是没有办法生下来,最后稳婆也没办法了,说:“拖了这么久,孩子怕是早没气了,现在只能把死胎給引出来了,你们要有准备。”
何氏听了当时就腿一软,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但是这也没有办法了,只得点了点头,黄氏她们也不敢出声,只是站在何氏身边陪着她,稳婆又折腾了好一会,把死胎給引了下来,何氏一看是个男娃,当时就哭喊了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打滚,黄氏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也叹了口气,让红霞和红云陪着她,自己帮着稳婆把死婴給洗干净,说是好歹也是青山的孩子,抱出去让青山看看。
黄氏把孩子抱出去給青山的时候,青山和大江两个大男人也是忍不住了,泪眼婆娑的抱着孩子,一边的宋月梅想也是听到了房里何氏的哭喊声。也有些吓到了,搂着毛毛站了起来,看着青山的样子。却是一步也不敢上前来,黄氏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月梅这次怕逃不过去了,如果孩子没死还好些,这孩子死了还是个男孩。不是她做的也会怪到她头上的。
果然一边的大江看了孩子几眼,就把目光射向了宋月梅,那目光冷的让人害怕,好像一道冷箭,要在宋月梅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来,宋月梅吓的腿都站不稳了。自从嫁给青山以来,公公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过她,不要说这样。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的,大江盯了宋月梅一会,又看了看宋月梅的肚子,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把眼光往一边转了。
正当何氏在房里哭喊的时候,赵氏和林老爹来了。赵氏很是急切的问道:“咋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是什么事情?”
大江和青山都没有开口说话,赵氏看了看院子里的几个人,也不多问了,连忙往屋里走了去,没过多久,赵氏也哭喊了起来,声音比何氏还要大上几分,外边的林老爹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在院子里沉默的抽着旱烟没有开口说话,倒也是瞟了瞟宋月梅的肚子,宋月梅知道,如果这次不是自己也怀孕了的话,现在林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何氏和赵氏哭了好一阵,才有黄氏和红霞几个搀扶着走了出来,何氏一出来,就跳着要和宋月梅拼命,被黄氏和红霞几个拉住了,赵氏毕竟还是理智些,冷冷的盯着宋月梅说道:“老大媳妇,先不忙,把事情问清楚再说,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氏说完,便喊了家里的人往另一边的屋里走了去,等众人都坐好,赵氏便开始审问起了宋月梅,道:“青山媳妇,今儿这事情闹到这步,你也是看到了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老实说出来,看在你怀孕的份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但如果你不老实交待,今儿我拼着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把你从林家給撵出去。”赵氏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吓吓宋月梅,让她说真话。
“娘,肯定不行,就算她承认也不能这样放过她的,现在是我死了孙子,我绝不会放过宋月梅的。”何氏带着哭音喊道。
赵氏給何氏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何氏不要插嘴,这不是正在审么,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好处置人呢。宋月梅看到大家都看着她,有些心慌的说道:“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做了顿饭,饭我也吃了的,我不知道冬雨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为什么冬雨会出事,你娘说冬雨上午还好好的,大夫也说是吃食出了问题,你也承认饭是你做的,除了你,肯定没有别人了,你老实说,你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赵氏继续问道。
“没有,我什么都没放,就是一般的鱼汤,鱼还是青山早上从塘里拿回来的,我就按平时那样做的,以前冬雨也吃过的啊。”
“那今儿这汤,你和毛毛吃没?”
“我没吃,毛毛在厨房里吃了一小碗,我弄好菜就把菜放到桌上,然后去喂毛毛了,我听见屋里有响动,这才进来看的, 看到冬雨就这个样子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奶奶,青山,你们相信我。”宋月梅说着还往青山看去。
“相信你?你以为现在你还值得让人相信吗,我说你就是个妒妇,上次冬雨的孩子也是被你弄掉的,看我们没把你怎么样,今天又来这一招是吧,这种人我们林家怎么能留啊,娘,让青山把她休了,我青山还年轻,要重娶个媳妇不难。”何氏大声哭喊道。
“是啊,月梅,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呢,上次出了事情,你在现场,这次又是只有你在,如果换了是你,你又会不会相信呢,你今天如果真不肯承认,又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只有休了你了,我想青山也不会相信你的。”赵氏也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