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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神君得到了祭祀，获得了祭品！”土地姥姥回答道。
“祭祀？祭品？”
秦少游摸着下巴，飞快的转动着脑筋，将一桩桩一件件此前觉得不相干的事情，在此刻联系到了一起。
半年前，青塘与夏国爆发了战争，东川侯与鸠占鹊巢的青塘王，利用这场战争清除异己。
两国的士兵、部族，在这个过程中死伤无数。
不过，根据秦少游在京城掌握到的线索来看，青塘与夏国的战争，看似由东川侯与青塘王挑起的，可实际上，却是建武帝与‘明天见’和尚布下的局。
或者说，夏国与青塘的战争，就是一场巨大的祭祀。
战争中死伤的士兵与平民，便是祭品！
血月里面的疯神，在这场战争中，收获了大量的血食。
他们在血月中引颈高歌，疯狂的吞噬着建武帝献祭给他们的血肉与魂魄。
他们的力量，因为这场战争祭祀，得到了恢复与提升。
这让他们有了足够的力量，甚至可以冲击血月上的封印，对人间造成一定的影响。
土地姥姥吃下的肉丹，以及秦少游他们此前在京畿地区遭遇的大眼珠子，都是因此而来。
就是不知道，半年前，血月中疯神投到人间的污秽血肉，到底是有多少？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像土地姥姥一样，吞下了这些污秽血肉，变成了疯神在人间的使者？
帮着他，或者是帮着他们，猎取更多的血肉和灵魂，献上更多的精气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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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想到这里，神情顿时变的凝重了起来，再度发问：“这个世上，像你这般吃了神君血肉，窃取了神灵权柄的人，有多少？”
“我不知道。”
土地姥姥一边嚷嚷着我不会告诉你，一边回答的飞快。
“但肯定不止我一个，因为神君曾经在梦境中斥责过我，说是别处神灵献上的祭品比我多……”
秦少游与崔有愧等人对视了一眼。
虽然这个情况在他们的猜测之中，可当他们确定了后，依旧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当今世道已经够混乱，够糟糕的了，现在还冒出来一批窃取了神权的疯批……
这是要把世人赶尽杀绝吗？
崔有愧嘴里面低声骂了几句，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大人，您说建武帝那边，有没有得到肉丹？”
秦少游略一琢磨，说道：“还记得让蜀王世子变成僵尸的所谓仙丹吗？那玩意儿，说不定就是肉丹。”
朱秀才等人在这个时候清剿完了被土地姥姥召唤来的妖鬼和野兽，纷纷走了过来。
听到两人的猜测，朱秀才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还有铜柱‘仙书’，应该也是建武帝献祭所得的神赐。否则以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的多疑性格，不可能一门心思非要献祭。”
“有道理。”崔有愧点了点头。
蜀王世子吃了所谓的仙丹，变成了僵尸。
这个土地姥姥的样子，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只是为什么蜀王世子在变成了僵尸后，没有窃取到神权呢？
崔有愧将这个疑问，好奇的提了出来。
秦少游也在纳闷这个事，于是他们齐唰唰的扭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土地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