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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珈凝的神情有些懊恼!
她是来报复凌辱叶落篱的,可叶落篱如此的配合,毫不犹豫的跳下他们布置的陷阱,这种气势,这种生死不惧,让她蓦然觉得一种怅然!
“叶落篱,你不用嚣张,等下大家都能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样子了,到那个时候,你将会变成帝都城里最阴浪的女人……”
凤珈凝气呼呼地一句,眼底是逼人的杀气。
“你们想要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定非常想,对不?”
叶落篱说着就笑,笑得明艳动人,笑得霞光万道,笑得让人觉得她就是那即将浴火的凤凰,前途未卜,却豪迈奔赴,没有丝毫的畏惧!
“对,我就是想看,怎样?”
凤珈凝的情绪依然有些失控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是来算计叶落篱,叶落篱了没怒,没哀,她自己却是忍不住地怒了!
“好啊,叶落媚,你不是恨我吗?来吧,这第三杯酒就由你来倒好了!放心吧,我的好姐姐,我是不会打你的!”
叶落篱转头对着一边的叶落媚说道,眼底的笑意怪异无比。
“哼,打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打我吗?”
叶落媚说着,近前一步,然后就将第三杯酒给倒满了。
“嗯,不错,今天我才从你身上看出了叶百强的果敢……”
叶落篱冷笑,同时一把抓住了那只酒杯。
她的身子已然在微微轻颤了,眼前的一切都恍惚在变换着,那些人,千颜舜那些人他们似乎都在笑,笑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了!
在她第三次将酒给喝光了的时候,不远处的树影后一双澄明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她为了千颜浔不顾一切的这种绝然,让他的心在微微地揪扯着……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让你用你的身心,你的名声来换取他的性命,你都毫不犹豫?
叶落篱,你……
他眼底的光亮陡然间黯淡了下去,同时一抹恨意就掠了上来……
“第四杯呢?太……太子殿下,您为篱儿准备的……第四杯酒呢……”
叶落篱浑身都在发热,阵阵炙热的激流在她身体里涌动着,她的脸颊整个都红透了,一双大眼睛里莹然着满满的柔情,俏丽的一瞥,妩媚百生,她翘起小手指,朝着千颜舜有些放浪地勾着,“来……来啊……我……我好热……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好……热……”
“篱儿,你喝醉了,本太子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过来,同时千颜舜的嘴巴靠近了她耳际,亲密无间地说道。
一股异样气息开始萦绕在叶落篱的脖颈间……
她下意识地闻了闻,怎么不对?为什么气息和之前的不一样?浔,你是不是擦了什么新牌子的香水啊?哎呀,你一个男人,你擦什么香水啊?浔,你的味道我受不了,你不要靠我这样近啦……
她低声貌似呓语般地嘟囔着,双手却是下意识地推搡着千颜舜,好看的眉心纠结在一起,脸上的嫌恶表情再清晰不过了!
千颜舜的妒火再次涌上心头!
臭女人,你就喜欢千颜浔身上的味道,对不对?
你喜欢的,我偏不让你得到!
这次千颜浔他死定了!
你是我的,他就算是死了,也得不到你!
越想,他越是恼火,手臂就暗中用力裹挟住了她……
“篱儿,你喝醉了,跟我走……”
“不,浔,不要,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臭啊……”
这次叶落篱在焦急中呼喊出声来了,这话一下子就被众人听了个清楚,那些人个个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凤珈凝和叶落媚却在暗中偷笑。
这个贱女人这样无视太子的威严,竟敢在太子怀里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样的贱女人,太子怎么会喜欢?
“太子殿下,不如让本宫帮你扶着五小姐吧,她看起来是真的醉了,都醉话连篇了!”
凤珈凝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哼,不必!”
千颜舜怒火中烧,一把就将凤珈凝给推开了,长手臂一用力,就将叶落篱半拥半抱着往外走……
“太子殿下,您刚刚说过,您……”
凤珈凝这话一出口,隐藏在树后的那个人眼底就迸发出了怒火,这个凤珈凝还真的是说的出口,她就算再怎样想当千颜舜的太子妃,也不能当众表现的如此急色吧?好歹她还是南越国的公主啊!
他眼底的黑云一沉再沉。
千颜舜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满心妒意的凤珈凝?
他紧揽着叶落篱,闻香满怀,那丫头身上的那股淡淡而自然的香味儿,是他从来没有感知到的,他混迹女人圈已经很久了,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她身上这样的气息,那些女人每次为了见他,无不是妆扮得好像是发情的母鸡,脂粉和香水恨不能整瓶整瓶地往自己身上招呼,而她们都没意识到,其实男人的呼吸系统也是需要歇息的,天天被那些浓郁的香气包裹着,他们是会窒息的。
“篱儿,我的宝贝,今天之后,你就是我千颜舜的女人了,就算是我不能给你正妃的位置,但我会多多在你房中给你温情的,你不要担心,来吧,乖,让本太子好好地享受享受你的温香软玉……”
一个偌大的房间里,一应的家具摆设都是极品红木的,繁复的花纹雕刻让偌大的红木床显出了富贵华丽的气韵来。
千颜舜将叶落篱放在了大床上。
“唔唔,好热……好……热……浔……浔你刚好,不能这样用力抱我啊……浔,你不疼了吗?浔……”
因为炙热,叶落篱将身子蜷缩得好像是一只小猫儿,她满脸烧红,樱红色的嘴唇嘟嘟着,好像是任性地向别人讨要好吃的果子似的,随着她的话,她的唇就微微张合着,那种妖精般的妩媚,那种自然而流露的可爱娇俏,落入了千颜舜的眼底,他简直都要浑身激动得发抖了!
“篱儿,乖宝宝,我这就来了……”
浑身都是浴火中烧,千颜舜那里顾得上叶落篱口中喊着的是谁的名字?
眼神扫过她躺在那里,曲线玲珑毕现,凹凸有致的样子,他禁不住三把两把就将自己的衣服给撕扯了去,只着着一条金黄色的小内内,随后就好像是恶狼扑食似的,一步窜过去……
床就在他眼前,再一步他就能跳到床上,就能保住那个浑身都在扭动着的曼妙身子,那小丫头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她越是这样扭动着身子,就越是能挑起男人的勇猛来!
篱儿,我的篱儿……
他低吼着,一步跃上……
但是,平日里一步就能跃上的床,这会儿忽然变得山高水远,他一步上去,床边都没靠上,整个人就被拽住了,然后一股强悍的内力袭来,他没有任何的抵御,瞬间就被那股内力硬生生地包裹住了,随后好像是被装入了麻袋似的,被狠狠地丢了出去……
哎呀……
他怎么都没想到,在他的太子府里竟还有人敢对他下黑手!
头撞到了墙壁上,眼前一枚一枚的都是灿然的小星星……
他顿时恼羞成怒,颇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是谁?谁敢坏了本太子的好事儿?”
“她若是你的,你刚刚做的算是好事儿,但她不是你的,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你用你拙劣的伎俩来算计她,你算什么男人?”
一个蒙面男子出现在房间里,他伸手将床上的叶落篱给抱起来,然后抬步走到了窗口那里!
“哼,她注定是本太子的,这一点全北溟国都知道,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混蛋,竟敢私闯太子府,还对本太子动粗,你知道这会是什么罪名?”
“你是想说,我会被株连九族吗?”
那蒙面男子的眼底闪现出一丝鄙夷的冷笑,“能杀了我的人,还没出生,至于我的家人,你更是想都不要想,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北溟太子,比起千颜浔来,你真是差太多了!”
他的这话一下子就激怒了千颜舜了。
凭什么就连这个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的蒙面人都觉得千颜浔比自己好?他不就是长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脸吗?
越想越怒,他冷声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这话说出去,若是在寻常时间,不到须臾时间一定会有侍卫们冲进来,然后将这个蒙面人给团团围住,他想要跑,那得问过侍卫们手中的刀剑……
但是今天,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足足过了几分钟,没有人进来,院子里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
千颜舜顿时觉得后脊梁冒冷风,难道说那些侍卫都被这个男人……
他怒目相视蒙面男子,那男子却冷笑连连,“太子殿下,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怎么保护这个小女人?我看你还是罢手吧,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应该配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动辄就要呼喊自己手下来保护自己的懦夫!”
这话一说完,他一个身形暴跃,就原地跳起,然后再一个垫步,整个人裹挟着叶落篱,就越上了窗台……
“混蛋,我杀了你!”
千颜舜这会儿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不顾及自己被撞痛的脑袋,一把抓起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嘡啷啷一声拔出鞘,然后挺剑就刺向那蒙面男子……
“你若是男人就追我来!”
那蒙面人丝毫都不畏惧,反而一步掠前,就从窗台上跳到了窗外,等千颜舜持剑追出房间的时候,外面已然没有了那蒙面人的身影,倒是看见了院子里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皇家侍卫!
废物!
千颜舜气呼呼地一剑刺在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卫的身上,血顿时迸溅了出来。
那个侍卫做鬼都没想到,他会在主子暴怒之下枉死!
“德才!”他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
“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德才从院子外面急速奔来,却刚说了这话就看到额头上一片血色的千颜舜,顿时惊悚,“主子,您的头怎么了?”
他是知道主子今天要上了叶府五小姐的事儿的。
不然他也不会避开这里,在院子外面候着等太子的吩咐!
但此刻看太子如此狼狈,他蓦然想到,难道是五小姐干的?
这个五小姐在床上竟能如此生猛吗?
“你马上将这个东西送去世子府,就说,这是太后让本太子送的,务必送到亲手交给千颜浔身边的人……”
千颜舜的手中拿着一枚锦囊,锦囊被装得鼓鼓囊囊的、
“是,奴才这就去,可是太子殿下,您的头……”
“滚开!”
千颜舜恼怒异常,堂堂太子竟被一个夜闯太子府的蒙面贼伤了额头,这种事儿若是说出去,他太子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让人把这些废物给丢出去,重新从黑暗军团中选拔一些侍卫来,本太子身边不要废物!”
他气得狠狠地再踹了几脚那些被蒙面人点了昏睡穴的侍卫们,气得浑身发抖。
是,奴才马上去安排!
德才哪里敢耽误,恨不能这会儿多长出几条腿来,把太子吩咐下来的这几件事情都给解决了!
哼,气死我了,叶落篱,我得不到,千颜浔也别想得到,我们走着瞧!
咔嚓一声,千颜舜手中的剑将院子里的一株四季梅齐腰截断,粉紫色的五瓣花掉了一地……
※
玉骜太子行宫。
“我好热……好难受……”
从将叶落篱放在玉床上,她就不住地扭动着身子,伸开了双手冲着视线中出现的男子不住地挥舞着双手,“我……我要脱……脱掉,热……”
一把将蒙面扯掉,露出了凤玉骜那张俊美冷沉的脸,他小小年纪,却具有大人般的心智与果敢!
默默地看着喝了药酒的叶落篱,她身体里有了几种能激发人情念的药,就是再刚强性格的女子也无法抵御这种下三滥的药物的侵袭……
她的脸这会儿已然绯红若三月桃花开了。
而那双美眸却也是微微闭着,眼角那里淡开的一抹扬起的妩媚,随着她眼底水波潋滟般的光泽闪亮,她的美仅仅一双眼睛就已然胜过天下女子了!
“浔……你……还疼吗?浔……”
她在迷失中喊着千颜浔的名字,证明她心中最爱的人就是那个俊美异常的浔世子,是吗?叶落篱,你真的很爱他,是吗?
凤玉骜的眼底闪过一丝痛灼!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是真诚的,又有南越国的传世珍宝相辅助,那他就一定能赢得叶府五小姐的心,将这位集美貌智慧于一体的女子娶回南越国,哪怕是为她三宫六院全摒弃,也是值得的,因为他知道,此女子,一人足矣抵过后宫三千佳丽!
不管是胆识,还是身手,她都是让他心仪的!
却没想到,他晚了一步,她早就爱上了千颜浔!
她的小嘴真的好美,美到诱人,因为被药性操纵,所以她整个表情都显得有些放浪,一双小嘴微微嘟嘟着,好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樱桃在等着凤玉骜去采摘,她的双手在向他挥舞着,小嘴中吐露出来的微微嘤咛声,几乎是瞬间就让这个以冷傲与沉静而闻名于世的少年太子血脉喷张了!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颊,粉嫩中渲染开了一抹妖娆的嫣红!
她的鼻子,翘挺里鼻尖上微微有点细细的汗珠儿,这些小汗珠儿给她的姿容更增添了一份自然的美!
他的手开始不知觉地迎向了她挥舞在半空中的柔夷,轻轻地握住了,而她却骤然反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大手,口中禁不住就喊着,浔,浔,我会找来红丹鹤的,我会……的……会……
红丹鹤!
这三个字让凤玉骜有些震惊了。
红丹鹤可是剧毒啊!
难道说,她是想要以毒攻毒给千颜浔驱毒?
“浔,是我的错,不是我你就不会中毒……浔,是我的错……”
迷失中的叶落篱忽然就低声地哭泣起来,那柔弱的满面泪珠滚动的样子真比梨花带雨还要让人看了心疼上十分!
好像是蓦然的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头到脚浇在了凤玉骜的身上,他倏然松开了叶落篱的小手,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凤玉骜啊凤玉骜,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对她怎样了,那和千颜舜之流的下流胚子有什么区别?
“篱儿,对不起,你相信我,我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他轻声地说道,随后没有任何犹豫,伸手点了叶落篱的睡穴!
此时,也只有这个法子能让她体内的各种春毒得以化解了!
千颜舜那个混蛋,还真是可恶,竟给她服下了几种毒性邪恶的药!
想着,他忽然眼前闪过自己亲姐姐珈凝公主的面上表情,她在给叶落篱倒酒的时候,那一脸的得意,说明了这事儿她一定是早就知情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殷勤地给叶落篱倒酒!
蚀骨散等几种邪药在南越国民间的江湖中可是能寻到的,难道说,这些药都是凤珈凝提供给千颜舜的?
她怎么就这样蠢啊!
难道以为她帮着心仪的男人做了一切,他就会高看她一眼,就会给她想要的一切吗?
她怎么就不明白,在她协助这个男人去侵占别的女人的身体时,也无形中将她的身份降低了,她是一个高傲的公主,但恐怕此刻在千颜舜的心底里连一个暖床的侍婢都不如吧?
“王卫,你带人在门外守着,她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都别想活了!”
冷冰冰地对王卫说完这话后,凤玉骜转身往外走。
“太子殿下,让他们在这里守着,属下随着您一起出去吧?”
见他要出去,王卫急忙追上前。
“不用,你当本太子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凤玉骜很是不虞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冷斥,“你若是敢跟在本太子身后,本太子不会姑息……”
他孤傲而凉薄的眼神冷冷地扫视过王卫。
王卫立时感觉到犀利锋芒的逼来,他堪堪着低下头,喏喏道,“属下不敢,太子殿下您注意安全,有事儿的话,可以发信号……”
“王卫,什么时候你喜欢婆婆妈妈了?看来,当本太子的侍卫头领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你应该是落篱的顺恩学堂教导那些小孩子学说绕口令……”
“太子息怒,属下不敢……”
王卫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再也不敢说什么。
哼!
满心都是莫名沮丧的凤玉骜将一股邪火就发在了王卫的身上,等他走出了行宫,被夜风轻轻那么吹拂着,心头的那股邪火就悄然淡去了!
红丹鹤,似乎就在某人手中,自然,那是她的主子给她的,为什么会给她这种剧毒的物件,别人不知道,凤玉骜却是很清楚的。
某国在北溟国其实也是有各种人安插的,这些人混杂在北溟国各行各业中,在和北溟国三六九等的臣民们接触的同时也会得到各种信息,而后这些信息就会通过某人传递回去,红丹鹤的作用自然就是惩处那些混迹在帝都的叛徒……
某国和北溟国是交好的。
表面上从来没有什么战争发生,但他们却都还是彼此提防着,就如某国一样,北溟国其实也有人悄悄在某国行动,这种隐忍着的双国行为,没有被摆在明面上说,但背地里,两国的皇帝大臣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凤玉骜如一阵疾风似的夜行在帝都的街道上。
夜晚,街上没有什么人,只是隔一会儿有巡逻的经过……
他很快就来到了东城。
仰头看了看挂在杆子上的那面布幌子,上面书写着几个字,依稀可见的是望月楼三个字!
已然快接近半夜了,所以望月楼旁边左右的店铺都关了门了,偏偏就望月楼一家,屋子里还亮着灯,灯光从窗口那里流泻出来,照亮了街边的一块,被周围沉寂的黑夜衬托下越发显得惨白!
凤玉骜迈步走了进去。
“水莲姐,水莲姐来人了,你快点去看看吧,没准儿是世子呢……”
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急促的声音,紧跟着那道通向后面厨房的布帘就被掀开了,水莲一身艳丽的妆扮,脂粉浓抹地走出来,惊喜的眸光落在凤玉骜身上不过瞬间,那些惊喜就湮灭了,她气呼呼地回身骂了那男子一句,“你废话连篇的做什么?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他……”
说到这里,水莲的眼角出现了隐隐的泪光!
世子中毒昏迷不醒,这事儿全帝都都传开了,她又惊又怕,白天的时候就曾收拾了东西跑去世子府探望,但是被护卫揽在门外,说是世子有事儿,谁也不见!
他若是真的有事儿,哪怕是天大的事儿,他都能找着法子解决了,可偏偏这种无解的毒药,世子殿下,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从白天回来后,水莲就怏怏不乐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跑堂儿的小四儿看到自家姐姐这样闷闷不乐的,也就很是不安,几次都想让她到后面歇着,前面他来忙就好了,但是水莲不肯,倒不是她心疼弟弟,不想让他太受累,实在是如果她回到了内室,躺在床上会更加担心他,与其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贴烙饼,倒不如在前厅忙活着,或许忙的时候能忘却了世子中毒的事情!
她昨天晚上就飞鸽传书回去了,不知道郡主知道了这事儿后会怎样?
但就在傍晚的时候,望月楼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风尘仆仆,满脸焦灼,许是一路赶得太急,她浑身上下的衣裳都脏污了,头发也是凌乱的,一张美艳无双的小脸上更是布满了灰尘……
但就是这个人,水莲只看了一眼,就眼圈含泪跪拜了下去……
这些事儿都是发生在白天。
而这会儿天都要午夜时分了,望月楼里也没什么客人了,水莲之所以没有让小四儿落板关门,其实还真的是在等人,不过,她的心里盼着的等着的却是两个人,一个是千颜浔,另外一个就是……
她正满心担忧,怎么那人还没回来,却被小四儿吆喝了一声,然后出来就看到了刚刚进门的凤玉骜。
“这位客人,我们正准备关门呢,请您明天再来吧!”
水莲的脸色很是不快,没等来她心中惦念的人,反而等来了一个翩然的大男孩,她神情瞬间就冷了。
“怎么我钰锦表姐亲手训练出来的手下就是这样的吗?”
凤玉骜冷冰冰地扫视了她一眼,神情中带着一种不容人小觑的帝王威严!
“啊?您是……玉骜太子?”
这下临到水莲惊惶了。
“哼,水莲,钰锦没告诉你,但凡在这里做事,那手段是要八面玲珑的,就你这样冷寒着一张脸,还不把上门的客人都给气跑了吗?”
“是水莲的错,水莲以为这会儿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水莲嘴上如此说,实际上心里却在说,哪路客人会和你一样来这样晚啊?我们望月楼是酒楼又不是夜间营业的风月场合,那能一样吗?
但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
对于这位少年太子的某些事迹,她可是在钰锦郡主那里听说的不少,钰锦郡主曾经说过,别看他年少,但手段发起狠来,可是比很多厮杀在战场上的魔头要来的更残酷,更冷冽!
这样的人物,能躲就躲,千万别招惹!
“本太子可不是来吃饭的……”
凤玉骜看她眼珠子数次在眼眶里转动着,就知道她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其实是很不一样的,不由地脸上就多了几分的愠怒。
“那太子您来是……”
水莲急着将这位瘟神似的太子打发走,所以,急忙问道。
“本太子需要红丹鹤……”
他这话一说,水莲那边的脸色就变了。
“太子殿下,水莲这里并没有您要的东西啊!”
“水莲,你不会想说,钰锦表姐没有给过你这种东西吧?去年一个叫王迪来的男人因为被帝都城里某高官收买,做出了一些有悖于东岭国的事情,你将他抓到望月楼来,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给丢在乱坟岗了,周身都是青紫色的斑点,看起来好像是得了某种急病似的,但知道红丹鹤毒性特点的人都明白,他是被人硬生生地将红丹鹤塞入口中而毙命的!”
凤玉骜这番话说完,水莲就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凤玉骜,“您……您是……”
“你是想问本太子怎么知道的吧?”
凤玉骜冷冷地看着她惊惧的样子,心底里感叹钰锦的用人手段实在是不太高明,眼前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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