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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先生。”灰衣老者欠身行礼。
青衫男子缓缓抬头。这是一张帅到让人窒息的脸。成熟却没有岁月的痕迹,青葱却隐隐流露出王者的霸气。
男子面色白皙,肌肤精致得犹如何郎傅粉,颀长的身躯微微倚靠在太师椅背上,修长的腿在椅子前伸出去老远。
“鞭子。”男子声音晴朗,只是冷冷地不带感情。
“是。”灰衣老者应命而去。
黑衣少年连身躯都有些哆嗦起来。
蓝衣少年几乎感觉得到黑衣少年的颤抖,他暗暗吸一口气,轻声道:“先生。”
随着“啪”地一声脆响,青衫男子已是隔空一个耳光重重打在蓝衣少年脸上,将他的身/子直接打扑在地。
蓝衣少年强将一声痛呼咽入腹中,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痛和耳中的嗡嗡作响,迅速跪了起来,跪直了身体。
黑衣少年看着蓝衣少年被打,看着蓝衣少年的半侧脸立刻夸张地红肿了起来,唇边也硌出了血迹,好似被小孩儿故意涂鸦毁坏了精致,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错儿不该私自外出,愿领先生重责。”黑衣少年,错儿,恭敬地请责。
“褪衣。”青衫男子的声音还是很轻,也依旧没有什么感情。
黑衣少年的身/子狠狠一抖,没有再出声,伸手解开腰间盘扣,解开衣领上的扣结,褪去长衫,放在旁侧地上,又褪去裤子、小衣。
他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褪去了全部衣衫,就那样赤/裸地跪在地上,虽然背脊依旧笔直,身躯仍是轻微地颤抖。
错儿的肌肤很白皙,有着练武之人特有的光洁紧致,如一尊上好的细瓷,只是细看去,烛光柔和了的肌肤之上,散落着深深浅浅的伤痕,多是鞭痕,也有较粗的棍棒痕迹。
尤其是后背上,密布着一层新印上去的青紫的伤痕,臀腿之上,伤痕更多,有几处已经凝结了血珠。
蓝衣少年轻咬贝齿,再次出声:“错儿私自外出之过,悔儿已经罚过,请先生罚悔儿管教不严之错。”
青衫男子这次没有理他,只对已奉着鞭子恭立在一侧的灰衣老者道:“给悔儿。”
“是。”灰衣老者恭应,捧着鞭子走到蓝衣少年身侧。
蓝衣少年悔儿只得接过鞭子。鲛皮的蟒鞭,寒玉镶柄,入手微寒。
他站了起来,对青衫男子欠身行礼:“悔儿谨遵先生之命。”
“打。”青衫男子还是冷冰冰的一个字。
错儿已经跪伏了身体,伏地头部,塌下腰身,尽可能地翘起臀部:“错儿恭领先生责罚。”
蓝衣少年手中鞭子一抖,破空声响,鞭子已经“啪”地一声,落在了错儿的臀上。
一道刺目的鲜红立刻掩盖了那些凌乱的青紫。
青衫男子的规矩,既然请出鲛皮蟒鞭,便要鞭鞭见血。
错儿已偷偷地用牙齿咬进胳膊上的肉里,这种痛楚,他再熟悉不过,再害怕不过,一鞭鞭撕裂皮肉,不经历的人,永远描述不出那种无可名状的痛楚。
尤其是,你必须用尽一切意志力来忍耐这痛楚,不能喊,不能哭,甚至连动一动都不能,无法宣泄,只能隐隐,这痛楚就仿佛加了倍,让你越发地痛入骨髓。
鞭子一鞭鞭抽落,带起细碎的皮肉和血珠。
鞭子肆虐了整个臀部,便往下去,臀腿上,又往上去,腰臀上,然后,只能再重复着抽落。
错儿疼晕过去时,也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直到,被一桶盐水泼醒,他才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而这声呻/吟又被再次抽落的鞭子生生打断。
冷汗似乎迷糊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过去时,只看得见先生洁净得青色靴底。
他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在煮茶,亦或是在品茶,他痛得几乎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疼痛,疼痛。
为什么先生不看一眼自己呢,哪怕只看一眼,他也许就会命哥哥停手了。先生,错儿要疼死了。
错儿再昏过去时,脸色苍白得厉害,只唇边鲜血淋漓。
执鞭的悔儿也是冷汗涔涔,他握鞭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先生,求您先饶了错儿吧,许他歇过一晚,明日再罚吧。”悔儿一跪落地,膝盖碰地一声磕在地上。
灰衣老者已是又提了一桶水来。沉默地站在一边。
“打。”青衫男子仍是这一个字。
悔儿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灰衣老者听得青衫男子的吩咐,已是一扬手,将那冷水对着遍身血污的错儿,再兜头浇下。
“错儿……知道……错了……”痛得无以复加的错儿,实在控制不住想要结束这地狱般的痛楚,哀求出声:“先生……别……打死……错儿……”
错儿爬跪起来,连连叩头。
“错儿,不要。”悔儿眼看着青衫男子的脸色变得沉肃,再顾不得害怕,一把扶起错儿,狠狠一个耳光打过去:“错儿大胆,先生的规矩都忘了吗?”
这一掌极重,错儿的唇边立刻又见了红,懵懂的错儿也一时清醒过来,努力跪起,再叩头道:“先生……恕罪,错儿该死,错儿……”
青衫男子几乎瞬间就来到了错儿身前,只听“蓬”地一声,错儿的身体已经带着咔嚓声响,被青衫男子一脚踢飞了出去,直撞到堂上用作支撑的一根盘龙柱上,才跌落下来。
“错儿……”错儿挣扎而起,却吐了一口鲜血,再此昏了过去。
青衫男子这一脚,虽然踢在错儿身上,但是扶着他的悔儿也被巨大的力道带翻在地,他再爬起来时,错儿已经落地,昏了过去。
“先生……”悔儿也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错儿身前,急探他的鼻息,又顺手抚上他的腰间,四根断骨,刺得悔儿几欲窒息。
“是悔儿没有看过错儿,是悔儿之错,求先生罚悔儿吧。”悔儿跪在错儿身前,虽是怕得浑身发抖,却不肯移开半步。
“先生对悔儿和错儿果真下得狠手。”一个声音缓缓响起:“谁又会相信,先生与他们两个,其实是,父子之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