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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忆竹收回思绪,转身看向他:“还你!”她伸出手,手中是一颗碧雪明珠。
北宫冰蒂眼角瞟了那明珠一眼,放下手中玉箸,走到她面前,合起了她的手:“我既然将它送给了你,便不会收回。”这女人真当这是普通明珠了?要就要,不要便可归还?
“我从不平白无故收人东西。”箫忆竹反手将明珠塞到了他手中。
北宫冰蒂看着手中的明珠,一笑道:“那我也告诉你,碧雪明珠从不轻易送出,一旦送出,绝无收回之理。”他又将明珠交到她手中,无比认真道。
箫忆竹看着这个无比认真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有种被阴谋的感觉,这颗明珠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淡淡道:“我说不收,便是……”
北宫冰蒂不想再听她下面的话,拦腰将她抱起,抬脚离开了亭子。
“北宫冰蒂,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箫忆竹非常生气地,冷冷看着他。
“你不是说累了吗?我抱着你回去,不是很好吗?”北宫冰蒂不理会怀中女子冷如寒冰的目光,笑说道。他了解这个女子,她会冷言冷语冷视线地看着他,甚至会出掌打他,或者用她那奇怪的武功挣脱开他的钳制。可她却独独不会像那些小女儿家似得,在他怀里挣扎、推他、捶他、乱踢、拉扯。
箫忆竹看着笑得非常欠扁的某人,她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再说一遍,放我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就扭断我的脖子?呵呵呵……你若下得了手,就扭断它吧。”北宫冰蒂无一丝畏惧、一丝停顿,向着雪阁的方向走去。这个女子虽够冷,却不够狠。他赌她下不了手,更敢说她根本没杀过人,甚至连用利刃伤过人也没有过。
箫忆竹缓缓的放开了扼住他脖子的手。她确实下不了手!她更没那份狠绝的杀心。冷静后的她,淡淡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叹了声气:“被我抱着不好吗?”似乎遇见这个女子之后,他都变得多愁善感了呢!
“我说过,我不是普通的女子。”箫忆竹回视着他,冷冷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所有小女儿家喜欢的,她都不怎么喜欢。如果今天他抱的是别的女子,哪那个女子一定会欣喜温柔的窝在他怀里。可惜,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不喜欢与人太过亲昵的接触。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迈开步子继续走:“可你终是个女子!普通也好,独特也罢!你始终只是个女子。”就算她再傲然,再强大,终不过是个小女子。
“女子又怎样?我不觉得,我有哪里输给天下男儿。”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本以为邪王是独特的,不曾想,也与天下人一般看法,瞧不起女子。
“对!你很强,你很厉害,你这个小女子让天下男儿都羞愧不已!”北宫冰蒂无奈道。这个人啊!总是那么要强。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般,无所依靠,只能靠自己。他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子,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累了就靠会儿吧!再强大的人,都有累的时候,没什么好丢脸的。”她太坚强了,坚强到让人又爱又恨。
箫忆竹不再反抗,也不再说话。她闭了上眼,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肩头。北宫冰蒂说得对,她确实好累!累到想一睡不醒,就那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她真是累了!抱着微凉的身躯,他不禁更怜她。她太要强,太不肯低头。他相信,就算有一天,她痛到无法呼吸,她也不会喊一声痛。他真希望看到她小女儿家般的委屈,和眼泪兮兮撒娇的样子。想着想着,他嘴角不由得弯起,幽深的双眸,似也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在他们身后远处,不知何出现了一个青衫男子,那男子嘴角抹出一丝苦笑。
“子清……”一个红衣女子,自他身后轻唤了声。
莫子清应声回身,清冷的面容,在月下更显寒冷:“嫣红?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你怎么还没休息?明天还要排练呢!”嫣红柔声道。
“是要休息了!”莫子清说完,便自她身边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嫣红看着那抹离去的清冷背影,流下了一滴泪:“果然,你的心里只有她……”
绝唱楼
后院亭中
黄妙妙低头专心的研究着新酒,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起来,便看到了那个可爱男子:“小月月……”她开心的唤了声。
北宫寒月看到见着自己展开笑颜的人,本来心里很欢喜的向亭中走去的他,在听到那声小月月后……眉头不由得皱起:“倾城,别这么喊我好吗?”他头疼的进了亭子,在石桌边拂衣坐下。
黄妙妙想了想,随即眨了眨眼:“不好!我偏要这么叫你。”随即笑弯了眼,而后低头继续调和着酒。
北宫寒月对她是万分的无奈!唉!从初见,这个女子好像一直在作弄他、调戏他。虽然被女子调戏感觉很别扭,可他却怎么也无法讨厌她。她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是那种——如阳光般耀眼,如火般灼热,让人宁愿做那扑火的飞蛾,也要去拥抱的温暖和光明。
黄妙妙调好了一杯酒,拉了拉走神人的手:“别发呆了,来来来,尝尝我的新酒。”说着,她便将一杯酒推到了他面前。
北宫寒月看了看面前的酒,抬手端起,慢慢的放到唇边,目光却看向那个兴奋的,看着他的女子。真不明白倾城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他一来,她就让他试酒啊?他又不是酒鬼。浅啜了口,品味了下味道。嗯?这酒味怎么怪怪的?
黄妙妙看着皱起眉头的人,连忙问道:“怎样怎样,有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酒啊?味道怎么怪怪的?”北宫寒月奇怪的看向她,问道。
“先别问这个,你先告诉我喝下这酒,有什么感觉?”黄妙妙紧张地问道。
北宫寒月想了想,又尝了口酒,说道:“入口甘甜,滑过喉咙时有点辛辣,细品下,嘴里似乎有些苦涩,心里暖暖的……嘶!好疼!”他心口突然一痛,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黄妙妙看着很难受,很痛苦的手捂着心口的人,她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喂,小月月,你没事吧?”她抚着他的背后,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嘴里嘀嘀咕咕着:“不会是药量放重了吧?”她伸手拿起那半杯酒,喝了口,嘶……疼啊!不对啊?这只是一时的阵痛,一会就没事儿了啊!怎么小月月看起来特别痛苦呢?
“什么?你在酒里下了药?”北宫寒月惊恐地看着她。难道倾城要杀他?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得罪过倾城啊?心口有一阵疼痛:“啊……好痛!”他捂着心口痛苦的低吟着。
不会吧?黄妙妙看着非常痛苦的人。有些害怕,她不会就此变成杀人犯吧?拜托!她没想过要杀人啊!她蹲下身子,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脸,一脸焦急道:“小月月,你别吓我啊!我没放多少断肠草汁,我刚才尝过了,真的只是疼一下,我发誓!”
北宫寒月运起内功调息了下,体内真得只有一点微毒,根本无大碍。不过,为什么他会这么痛?他目光奇怪地看着她:“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黄妙妙长舒了口气,身回到座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真是被你吓死了!没什么,就放了一点断肠草汁而已!”她端起旁边调酒的果汁喝了口,说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女子,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要下毒?”
“不是毒,只是这个酒的需要。”黄妙妙放下喝了一大半的果汁,单手托腮的看向他:“想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吗?”
他当然想知道了,毕竟这个酒差点让他痛死。北宫寒月点了点,看向她。
“此酒名——情殇。”黄妙妙笑看着他道:“甜的是甘蔗汁,辛的是蘼芜汁,辣的是褐芥末汁,苦涩的是莲子心汁,莲心最是苦涩。”
“那个使我痛不欲生的,就是断肠草汁了?”北宫寒月皱眉接道。
“哇!小月月,你好聪明哦!”黄妙妙惊讶道。
北宫寒月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你总是弄些奇怪的酒让我试?”上次的酒喝的他拉肚子,上上次的酒喝得他浑身燥热,上上上次的酒喝的他全身起红疹,这次的酒又差点痛死他。他严重怀疑倾城想玩死他,或者是想谋杀他。
因为你好欺负嘛!又整个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找你……找别人,那做实验要是失败了,那别人还不杀了我啊?小月月则不同,就算实验失败了,他也不会太生气,只会皱着眉看着她,那嘟嘴的表情,简直可爱死了!黄妙妙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满脸堆笑道:“因为你有一条好舌头,尝一点,便可说出此中滋味。”这家伙的舌头,简直就是皇帝舌。
北宫寒月对于这个答案——十分的怀疑。
黄妙妙看着某个怀疑她所说的人,嘿嘿一笑:“大不了帮你把嘴巴里的苦味,除掉好了。”说着她便跑到他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捧起对方惊愕的脸,低头就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对方的唇。
北宫寒月要崩溃了!为什么倾城总爱调戏他?……
黄妙妙凭着自己以往看的言情小说中的吻戏描写,什么勾啊、挑啊、绕啊的,她全没轻重的用在了这个乖宝宝的身上,眯着眼深吻着,感受着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滋味太好了!难怪那些同学那么喜欢交男朋友,原来就是为了这份甜蜜啊!
沉迷在她深情地吻中的北宫寒月要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非被她气死不可!感情她吻他就是为了这份享受啊?
一处宁静处
“你家主子不会又折腾我家爷吧?”章子有些担忧道。真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堂堂一国之君,不止被一个女子调戏,还……想想前几次皇上试酒的后果,他心里就发憷!那倾城姑娘太没人性了!咋能那么折腾皇上啊?她不止欺君,她更是谋害皇上、弑君。虽然皇上至今也没被倾城姑娘玩死,不过依他看来,也差不多了!
蓝梦睁开眼看向他,想了想:“无论会或者不会,你家爷都不会希望你去打扰他们的独处!”随即她又重新瞌起了眼睛。今天这人没说他家主子“兽性”,还真是够客气的了!
章子看着那个无时无刻不悠闲的女子。有些无力的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这俩主仆,一个热情的过头,一个冷淡的过分,真是没一个正常的。全都是非人类,不可接触,一触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