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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过意不去,连忙开了两个调补的药方。花满楼接过药方,连声道谢。
躺在床上的邀月,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花满楼察觉到了,有些欣喜:“醒了?”
没有回答。
花满楼又仔细地听了听邀月的呼吸,的确跟刚才不同。他又问了一次,“是醒了么?”
邀月的眼眸如古潭中的静水一般,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花满楼。花满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他伸出手摸了摸邀月的额头,“怎么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之后,邀月伸出手将花满楼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开。
花满楼有些不解,“怎么了?”他想了想,依旧没有想通这其中的关节。他还欲追问,就听得下面一片吵嚷声,夹杂着几声鸡叫。花满楼站起身,刚要走,便听得一个爽朗的老太太声:“花公子,老身来看望你家娘子了。”
却是王奶奶,她这次委实大方,还捉了两只老母鸡来。一进百花楼里便把这两只母鸡扔给了李大嘴他们,嘱咐他们要炖一锅营养的鸡汤。那两只鸡仿佛知道自己大难将至,挣扎的厉害,在百花楼里到处乱窜。而五恶们也撅着屁股,在楼下抓鸡。
王奶奶早上遇见了林大夫,听林大夫说了百花楼里那个小娘子突然昏迷不醒,便急匆匆地赶来看望。她探头看了看邀月,见邀月双眼紧闭,便小声问道:“还没醒么?”
花满楼笑道:“刚才醒来了,但是好像这几天睡迷糊了,现在又睡了过去。”
王奶奶点点头,看着楼下鸡飞狗跳的模样,心里鄙夷了五大恶人一番,她很同情地对花满楼说道:“花公子,你请的这几个下人也太不着调了,连只鸡都抓不住,这事还是让孙氏来做吧。”说完,她又四处环视了一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忘了,孙家这几天好像来了亲戚,恐怕她现在正忙呢。”
花满楼确实有好久没有见到孙氏了,只不过他也不大好太过关心孩子的乳娘。听了王奶奶这样说,他附和几句:“原来她家是来了亲戚么?难怪这几日不大见到她。”
“大概是吧。”王奶奶也有点不确定了,“反正不是咱们这城的人,但是瞧他们的样子,应该是熟人。”
花满楼的笑容淡了一点。
王奶奶平时话多,是个话痨。可如今邀月还在休息,她也不便打扰,与花满楼闲谈了几句便走了。
王奶奶一走,邀月就立刻睁开了眼睛。林大夫开的药也煮好了,花满楼滤过药渣,端过来汤药。邀月已经坐起身在看着他了,花满楼似乎一点也不惊异,事实上,他一早便知道王奶奶刚才在时邀月只是在装睡。
真是越来越爱闹小孩子脾气了,花满楼叹气。邀月这种无理和无奈的小孩子脾气,在别人看来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头疼和烦恼的一件事情,可是在花满楼的表情上怎么都有一点甘之如饴的味道。
花满楼摸了摸碗,“这药还很烫。”他走进床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摸索出一包蜜饯,“要不要先吃点甜的?”
邀月接过纸包,双手捧着,便没有了一下步的动作。
花满楼的笑意渐渐凝固了,他自然不会忽略邀月这一丝的不对劲。他问道:“怎么了?怎么一醒来便闷闷不乐的?”
“我……”邀月刚开口,一只鸡便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紧接着,五恶也一个个挤进屋子里,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花满楼一惊,下意识的便护住了药碗。
邀月看向了花满楼的手,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终,几人一手抓住鸡的脚,一手拽住鸡的翅膀,总算制伏了这只母鸡。五恶刚想邀功,便被屋子里这诡异的冷气压给震住了。
他们偷偷瞥了一眼邀月,明智的决定什么也不说,他们举起鸡,默默的决定等会就把它给炖了。
走出房间,哈哈儿依旧觉得心有余悸,“哈哈儿,你们有没有觉得邀月宫主这次醒来,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杜杀挠挠头,“有么?没有吧,不还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么。”
哈哈儿又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房间里,五恶一走,邀月的冷脸便立刻对向了花满楼,“手。”她说道。
花满楼一愣,他放下药碗,无奈地将自己的手递给了邀月,手上已是红印一片。邀月用手碰了碰花满楼的掌心,还有烫人的热气。她吹了吹,又将一方冰凉的丝帕系在了花满楼的手上。
“药洒了可以再煎,何必那样护着?”她冷冷地数落花满楼道。
花满楼不着恼,对她的数落也不在意,他含笑道:“嗯,你说的对。”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又端来药碗轻吹,一边又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邀月抿抿唇,道:“没什么。”
花满楼想到邀月方才的不对劲,带着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邀月忘了他一眼,一手抢过药碗,一饮而尽,“没有。”
花满楼有些失望,他拿回空碗,却依旧悉心安慰邀月道:“没想起来就算了。”其实,面对记起所有事情的邀月,他也没做好准备。但他依旧想问个清楚,邀月对他,是不是只有依赖?
他觉得他一刻也等不住了,可是他偏偏只能够等,这真是个折磨人的过程,一会儿让他幸福的如同在天上一般,一会儿又让他冷的如同进入了冰窖。
“我困了。”邀月说道,她又卧倒在了床上。
花满楼替她放下床幔,“那你快点休息。”他拿着药碗准备离开,瞥见系在手中的白色丝帕,他想了想,将这丝帕解下来,整齐的叠好收在袖中,以免药汁弄污了丝帕。
花满楼刚下楼,便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喜乐。这声音离小楼越来越近,听得花满楼紧蹙眉头,觉得这乐声刺耳,五恶也被这声音吸引出来瞧热闹。
突然,一个身材丰腴,脸上堆满胭脂水粉的女人摇着金扇,十分无理地闯进了百花楼。
“你是谁?”李大嘴见到这般矫揉作态的妇人,不喜地问道。
那妇人道了个万福,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绍,“我呀,是陈媒婆,专门来为府上的姑娘说亲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渣色完全取名废,关于天香豆蔻参考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部香港电影《笑侠楚留香》,为了情节需要改了其中的设定,电影中的设定是:吃了一颗天香豆蔻,垂死的人会永远睡去。
现在看来,其实情节和结局也挺坑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