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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思?开玩笑,没有水平的人怎么可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况且他还是曾经被哦呢陈列为天字第一号的人物。
总算忙过了第一波工作之后,夏想终于有了一点空闲之时,就一边浇花一边想事情,哦呢陈专门送给瑞根的秋海棠,应该说是两人关系密切的见证,瑞根怎么会不搬走?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浇完花,夏想坐到椅子上,伸手倒水喝,喝了两口水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来郎市也有几天了,也指定要李财源担任他的秘书,直到今天,李财源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太过分了一点,夏想不免生气。最近一忙就忘了秘书的事情,事事亲为,怪不得总觉得缺了什么,累得不行,没有秘书还真不习惯。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常书欣。
结果常书欣却说,李财源请了病假,已经有三四天没有上班了。
夏想微一沉吟,没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夏想分管的一摊子工作,事情也不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郎市的八大支柱产业,大电子信息、会展旅游等先导产业、汽车摩托车配件业、农畜产品及加工、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印刷包装、新型建材、房地产,等等,虽然归他分管的不多,但也农畜产品及加工以及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一块儿,也是他负责的摊子。
郎市的经济结构还算平衡,没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当然也是和郎市的经济发展不快以及经济规模不大有关。重工业和轻工业都不太发达,郎市建市时间晚,城市年轻,产业结构的负担轻,调整相对容易。比之其它老工业基地,经济压力小得多,可以轻装前进。
郎市经济的布局,基本上形成了以电子信息、休闲商务两大标志姓产业为“塔尖”,以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新型农业为“塔身”,以传统优势产业为“塔基”的金字塔型现代产业体系,以夏想的眼光来看,也不得承认布局十分合理,是合理的长远发展规划。
哪里都不缺人才,郎市的经济结构合理且有放眼长远的目光,如果是出自艾成文,艾成文也确实不简单。
夏想更清楚的是,任何地方政斧在飞速上涨的高房价时代,都有卖地发展房地产的想法,因为房价的上涨带动gdp的增长最有效果,也最直接,而且还最省心,可以没有风险不用艹劳地坐享其成,这也是为什么地方政斧纵容高房价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郎市,早晚也会受到高房价的困扰。
现在京城的扩大和飞涨的房价,已经让不少京城人将目光投向了燕省的房子,作为离京城最近的郎市自然首当其冲,而作为郎市下辖区中离京城最近的五堂市,更是京城人在京城以外购房的首选目标。
后世,五堂市的房价也一度爆涨到一万元一平方米以上,而五堂市虽然和京城比邻,但收入却差了许多,不少京城的炒房客让五堂市民怨声载道,因为房价的过度上涨,让他们的生活负担加重。
现阶段,五堂市的房价已经比郎市高了一个档次,比燕市还要高出不少,此时,已经有不少京城的炒房客来五堂市投资房地产,就是准备坐等升值,大赚一笔。
……夏想理清了思路,整理好了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正准备下班,有人敲门,刘一琳一脸浅笑走了进来。
“夏市长,晚上去哪里吃饭?正好我也一个人,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好了,也好有个伴。”刘一琳的家庭状况夏想略知一二,她结婚了,但丈夫不在身边,远在齐省青市。
刘一琳也不知是走得过急,还是办公室暖气过热,她胸膛起伏,双颊红润,30多岁女人的成熟风韵流露无遗,不得不说,再想到两人要独处,确实容易让一般男人浮想联翩。
幸好,夏想不是一般男人。
夏想就婉拒了刘一琳的好意:“我晚上约了人,不好意思刘部长,下次我请你。”
刘一琳显然没有想到夏想会拒绝,还是微一失神,随后又努力平静了下来,点头一笑:“也好,既然夏市长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夏想送刘一琳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知道李财源住在哪里吗?”
夏想还真问对人了,刘一琳身为组织部长,在上次提拔风波中,也查阅了李财源的个人资料,知道他的家庭住址。
……夏想并没有直接去李财源的家,而是一个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前去吃饭,打算饭后再去。他并没有约人,只是不想和刘一琳一起吃饭而已,倒不是怕招惹什么是非,而是有意和她疏远。
刘一琳心思太深,有几次都是有意试探他,或是借他之力来挑出事端,就让他心中不喜。现阶段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而且实际上,他在郎市人生地不熟,也无人可约。当然也不是没人请他吃饭,至少市政斧班子里,有意向他靠拢的人也有不少,而且他分管的工作范围之内,也有不少企业和老板要请他吃饭,他都婉拒了。他连哦呢陈的宴请都不会去,别人的请客吃饭,他也暂时不愿抛头露面。
郎市情况太复杂了,要走一步看三步才行,也确实比他想象中要险象环生许多,他才来不久,连艾成文和古向国的立场都还没有弄清楚,以及市委各常委之间各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一无所知,才不会冒然就一脚迈出。
夏想来到一家还算有特色的饺子馆,名字叫凯卓饺子,要了半斤,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连若菡来电,他就笑了,接听之后说道:“我正在吃饭,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你正在做饭,忽然想起了我一个人孤单,就打电话来安慰我一下?”
“呀,你太神了,一猜就中。”连若菡开心地笑了,“要不要我现在过去陪你?一个小时就到了。”
连若菡的声音在夜里,别有诱惑之意,尤其是她故意尖着嗓子说话,就让夏想想起了许多和她在一起时的迷醉的夜晚。
“别了,晚上开车不安全,再说我刚安稳下来,等过两天再说。”夏想也很想连若菡,不过眼下他在郎市的一举一动还会有人暗中关注,还是低调一段时间再说,“郎市的情况很复杂,我初来乍到,先当个老实人比较好。”
“你要老实了才怪,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一团乱麻。”连若菡对夏想的处境浑不在意,或许在她眼中,没有夏想解决不了的困难,“对了,今天爷爷和爸爸还提起了你……”
“说我什么了?”夏想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还是倾耳细听,现在吴老爷子和吴才洋提起他,可不会是随意一提,应该和他前来郎市上任有关。
“爷爷说,你的路子走得很危险。”连若菡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显然她并不认同吴老爷子的话,“爸爸说,路是自己走的,危险,但未必没有收获。”
吴才洋骨子里还有冒险姓格,看来他前来郎市,在吴才洋眼中,就算是火中取栗,只要成功了,再危险也值得。
但问题是,谁才是郎市大火中的栗子?夏想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郎市的关键的一根线在哪里,是哦呢陈,是艾成文,还是古向国?又或者说,都不是?
(未完待续)